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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星光在仓山镇也住过一段时间了,与仓山镇那些老镇民早已打成了一片,尤其是开二手车行的谢叔,更是把她当做自家孩子一样,什么八卦都跟她聊。

可徐星光从没听到谢叔说过仓山镇养老院的事。

尹夙长得貌美,气质出众,她如果在仓山镇上班,就不可能不被镇民们注意到。

这事有些古怪。

“行了。郑沁,你先回去休息吧。”

郑沁关掉笔记本电脑,抬头问宋炽:“宋炽,去打台球不?大伙儿都想认识一下你。”

宋炽是徐星光的下属,他们是霍闻安的下属,两方的老板成了一对,他们这些当下属的,也该打成一片,交个朋友。

宋炽说:“稍等,我打完这把游戏再去。”郑沁便走到宋炽那边坐下,跟他凑到一起看游戏进度。

徐星光离开宋炽的房间,打开手机便给靳云海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人暗中监视尤骄阳。

她回房时,霍闻安正在浴缸里泡澡。

徐星光便站在浴室外的门边,将房门打开一条缝,既看不到霍闻安里面的景象,又能保证霍闻安能听见他的声音。

“阿醉哥哥,你觉得尤骄阳这个人,怎么样?”

霍闻安的身体被热水蒸得有些泛红,冷白的肌肤泛红后,显得病态又撩人。他擦了把脸,眯着眼睛认真想了想,才说:“他给我的感觉很矛盾。”

“怎么说?”

霍闻安便将第一次看到尤骄阳的怪异感,告诉徐星光。“还记得伱第一次带我去徐家么,我觉得,尤骄阳认识我。”

觉得自己这话表达的不够准确,霍闻安又说:“我是说,他认识的不是仓山镇的我,而是神隐岛的霍闻安。他当时看到我,整个人都变得不安起来,他大概率还知道一些我的传闻。”

尤骄阳怕他。

“但我很确定,在此之前,我跟他从不曾见过面。”

“还有这事?”徐星光越发觉得尤骄阳这人不对劲,她也想起了一些曾被她忽略的细节。

“当初苏醒后,就拜托我师姐去调查过尤静秋一家人的情况。她给我的资料很详细,按照资料上面的记载,早期的尤骄阳跟尤明月其实差不多,在校期间都挺爱惹事的。”

“那时候,尤静秋的美容院挣了不少钱,对两个孩子一向大方。尤骄阳有点小钱,在学校里很吃得开,男孩子们认他当老大,女孩子们都爱慕他的大方英俊跟叛逆。”

“他那会儿三天两头地换女朋友,是学校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直到他大学那年毕业,跟朋友去海城旅游,差点被离岸流给卷走,受伤昏迷了几天,再醒来,突然就变得稳重起来。”

当初看完那份资料,徐星光并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单纯地认为尤骄阳差点死过一次,意识到了活着的好,这才大变了模样。

如今想来,昏迷的那几天,他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古怪的事。

得知尤骄阳曾差点死过一回,霍闻安也觉得事出蹊跷,他说:“一般来说,就算尤骄阳劫后余生要重新做人,也不会变得这么彻底。他这样子,倒像是.”

“换了个人。”徐星光替霍闻安说出了他心里的答案。

“没错。”

霍闻安撑着浴缸站起身,拿浴巾擦干水渍,这才穿上浴袍,边系腰带边往外走。

徐星光见他头发湿着,便去柜子里取出电吹风,走到沙发上旁。她给电吹风通了电,拍拍沙发扶手,招呼霍闻安坐过来。

“坐这里来,我给你吹头发。”

霍闻安受宠若惊。

他走到沙发上,虚弱地靠着椅背,任由徐星光用干毛巾将他头发上的水滴汲干。

徐星光说:“还有个事,我得跟你说说。”

“嗯?”霍闻安懒洋洋地看着她。

“还记得上次在西洲市遇见的那个女人吗?就尤骄阳的老板。”

霍闻安懒散的目光顿时锋利起来,他当然还记得。

“那个女人,叫尹夙,她住在渝江城,是仓山镇精神病院的一名医生。”

霍闻安突然坐直了身子,紧皱着眉头,表情有些难看。长得像姐姐的女人,恰好是仓山镇精神病院的医生,这让霍闻安怎么不多想?

霍闻安重新靠回椅背,他揉着额头,低语道:“仓山镇精神病院,她以前也常去。”

知道霍闻安只是想要一个倾听者,徐星光便没做声。

霍闻安陷入回忆中,语气沉闷地讲述道:“我母亲精神异常,总是对我拳脚相向。镇长觉得她脑子不正常,便找她谈了几次话,让她必须去精神病院做个检查。后来她还是去了,还在那里领了药物。”

“联盟政府很重视精神病人的治疗,我母亲吃的那些药也不贵,因此,每当药物快要吃完的时候,医院那边就会打电话催她去拿。我姐姐因为身份特殊,经常不去学校读书,就总是跟着她去精神病院那边玩。”

“我记得,有次我放学回来,姐姐跟我说,精神病院里有个公园,有假山,还有人跟她玩躲猫猫。我担心精神病院的病人情况不稳定,会伤害到她,还曾严肃地叮嘱过她,不要再去那里跟那些病人玩。”

说到这里,霍闻安蓦地瞪圆双眼。

徐星光也意识到了什么,停下了给他擦头发的动作。

霍闻安仰头凝视着徐星光,他呼吸粗重地说道:“霍馨走丢后,镇长带着镇民将全镇都搜遍了,也去过精神病院,但没有人去过那片假山”

因为根本就没人知道精神病院的假山可以‘躲猫猫’!

而‘躲猫猫’这个活动,是精神病人之间的秘密。

霍闻安睫翼微颤,心跳开始紊乱。

“我那天骂她了。”霍闻安抬起手臂,盖住眼睛,轻声呢喃:“霍馨,你怎么就这么蠢啊!你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吗!霍馨,你就是个拖油瓶子,我真该把你送去精神病院,也好过把你送去学校读书!”

这是霍馨走丢那天,霍闻安对她说过的原话。

霍闻安忽然侧身趴着沙发,双臂紧紧搂着徐星光的腰,他的肩膀在轻颤。“她骗我,她认识我,她只是不想认我。”

事实摆在眼前,徐星光也不能说谎话安慰霍闻安。

她也认为尹夙就是曾经的霍馨,也知道霍馨一直都知晓霍闻安就是霍罪的真相。

巧然偶遇,她却装作一副不认识霍闻安的样子。

要么是她心里记恨霍闻安当初抛弃她的做法。

要么就是她已经遗忘了过去的记忆。

“也许这事还存在误会,阿醉哥哥,等你身体好了,我陪你回仓山镇去找她。咱们长了嘴巴,该解释的解释,该道歉的道歉。不管她还愿不愿意与你相认,你都得去见她。”

“你觉得,我当初说那些话的时候,真的只是一时冲动吗?”霍闻安自己都无法欺骗自己,“那并非口舌之快,那是我心里积攒已久的真心话,只是那天恰好情绪失控,将它们说了出来。”

“我甚至都没脸去跟她道歉。”

说出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

纵然他有苦衷,他有他的不容易,可他还是对霍馨造成了伤害。

霍馨不认他,那是他活该。

徐星光不会安慰人,这是霍闻安心里的魔障,得他自己去跟霍馨化解。打开电吹风,徐星光替霍闻安吹干了头发,便找其他话题来分散霍闻安的注意力。

“明天就要见你父母了。”徐星光问霍闻安:“我应该用什么态度对他们?”

徐星光对未来公婆的态度,取决于他们对霍闻安的态度。

“就把他们当成两个会说话的玩具,冷眼看着他们表演就行了。”对他名义上的父母,霍闻安毫无感情。

“那我就知道了。”

“我见宋炽今天下午拎着许多东西,他说那都是你给他们准备的见面礼。”霍闻安告诉徐星光:“其实你不必给他们准备见面礼,用不着。”

“跟他们一起吃顿饭,都是给他们脸了。”

“只是一些小礼物,并不贵重。”徐星光笑得温柔,她说:“他们用得着。”

“那就行。”

想了想,霍闻安又说:“老爷子什么都不缺,你看着给吧。”

“我有分寸。”

翌日清早,霍闻安还没醒,徐星光就起床去了程月他们训练的校场,跟着程月他们一起晨练。

晨练结束,她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裙子,刚回到主殿,就听见有啜泣声从大厅那边传来。徐星光放轻脚步,认出那是霍夫人的声音。

霍夫人在求霍闻安替霍闻北求情。

“闻安,闻北纵然有错,可他并没有伤你啊。你先前那情况,看着很不乐观,大家都以为你.”

“老掌舵年纪大了,你又身患重疾,这神隐岛总需要一个人来主持大局吧。闻北是你的亲弟弟,他有手腕,有能力,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

“难道,你就愿意看着少掌舵的位置被别家的孩子抢走吗?”

霍夫人见霍闻安无动于衷,不仅恼怒起来,看他的眼神也变得怨毒不忿。“霍闻安,你是听不见我说的话吗?你是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霍闻安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在擦拭。

闻言,他停下动作来,认真思考了会儿,忽然说:“那你跪下求我吧。”

“你说什么?”霍夫人神情剧变,站在几米之外的夏叔也变了表情。

但夏叔根本不敢劝说。

他太清楚霍闻安的性格了,他决定的事,谁敢忤逆,谁就要跟着遭殃。

徐星光第一次看到这副模样的霍闻安,她停留在门外,没进去。

“看来母亲的耳朵不好使了。”霍闻安将匕首递给身侧的郑烈,他双手交叉垂放于小腹上方,坐在轮椅上,自下而上地看霍夫人,竟也有种君临天下的神威。

他说:“我说,你可以试着跪下来求我。”

霍夫人恼羞成怒,雍容华贵的一张脸,顿时变得狰狞愤怒起来。“霍闻安,我好歹是你母亲,你怎么能让我跪着跟你求情!你就不怕遭雷劈吗!”

霍闻安:“你看我像是怕遭雷劈的人吗?”

霍夫人神情变化莫测。

她说那话,只是想要用道德绑架霍闻安,逼他答应自己的要求,去霍沧海面前替霍闻北求求情。

哪知道这孽障竟然真的要她下跪!

她可是霍闻安的生母!

“不过母亲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你是我的生母,自古以来,的确没有生母跪着跟儿子求情的做法。”

以为霍闻安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霍夫人刚要露出笑脸来,却又听见霍闻安说:“不过,在这神隐岛上,掌舵之权凌驾一切。霍夫人,你跪儿子是天理不容,跪掌舵,算是合情合理吧?”

霍夫人瞪大了眼睛。“你”

她看着霍闻安那张病恹恹的脸,恍惚间想起了霍闻安刚被霍沧海带回神隐岛的往事来。那时候的霍闻安,一身戾气,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一般。

他六亲不认,凡事都按照规章制度来办,谁若是触犯了霍家家规,他便一律按照家规处置。

那段时间,中洞禁闭室内几乎满员,而被赶出神隐岛,下放到偏远国家去受罪的人数不胜数。

在他铁血手腕的统领下,神隐岛难得一片和谐。

没有人敢搞内斗,也没人敢触犯家规,他们躲霍闻安都来不及。

但没多久霍闻安就病了。

病来如山倒,霍闻安全球求医无果后,便也自暴自弃了。

他成了一条咸鱼,野心没了,斗志也没了。起初他们都担心霍闻安是借着生病的幌子,想要肃清神隐岛的害虫。

但一年又一年过去,眼见着那个身体魁梧,战斗力强悍的男人,在病魔的折磨下变得越来越清瘦,每次咳嗽起来就跟患了哮喘病一样,他们这才相信霍闻安是真的生病了。

去年冬天,霍闻安在家宴上突然狂吐鲜血昏厥不醒,被送医抢救,这事引起了霍氏财团的山崩海啸。

确认霍闻安是真的难逃一死了,他的兄弟姐妹们这才起了夺位的心思。

这大半年里,为了夺权,霍闻北他们暗地里动作不断。霍夫人为了帮霍闻北成功夺权,决定不惜一切办法,也要拉拢赢家为霍闻北造势。

经过她的努力,赢家终于松了态度,还给霍夫人派发了请帖,邀请她携子去参加赢老夫人的90岁生辰。

再过五天,就是赢老夫人的寿辰了,可霍闻北还被关在中洞罚紧闭呢。

霍夫人为此筹谋已久,又怎么甘心看着一切成为泡影呢?

所以,向来都不喜欢霍闻安的她,这才跑来跟霍闻安说好话。

哪知道,霍闻安竟然拿掌舵之权来压迫她!

“霍闻安,就算你是掌舵,可你也是我的孩子。”这是霍夫人唯一的依仗,她只能反反复复拿这事来提醒霍闻安,企图唤醒霍闻安的良知。

霍闻安阴森一笑,“原来母亲也知道,我是你的孩子啊。”

霍闻安靠着轮椅,他一袭红衣裹身,处在阴暗神秘的大殿内,更给人一种阴森诡谲的恐怖效应。霍母望着突然阴森轻笑的儿子,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母亲,我还病着呢,您就开始给我打造棺材,替我四处挑选配婚对象,还请风水先生给我找好了风水宝地。”

说完,霍闻安笑容一敛,他道:“母亲的一片好心,的确不能浪费。我与霍闻北都是您的孩子,我如今身体痊愈了,但闻北去中洞关上一月,就算还活着,身子骨怕是也垮了。大概,也没几年时间可活了。”

话锋一转,霍闻安提议道:“不如,就把母亲给我打造的棺材,和那几名为我挑选的千金小姐,一起打包送去霍闻北家里吧。”

“哦,对了!”霍闻安告诉郑烈:“郑烈,记得让人去那块风水宝地,提前挖个坑,再立个牌子,替我写上一句话。”

郑烈弯腰,恭敬询问道:“什么话?”

霍闻安笑看着霍夫人,说:“霍闻北预订墓位,勿扰。”

郑烈点点头,转身就去吩咐程月他们挖墓去了。

霍夫人气得娇躯狂抖,“霍闻安,你不肯救你弟弟就算了,你竟然还盼着他死!霍闻安,你还真是被我说中了,你果然是个阴毒的垃圾!”

“你就该死在霍钦幽那贱女人的拳头下!”

“你这样的混账东西,为什么还活着啊!”霍夫人气得直冲向霍闻安,死死掐着霍闻安的脖子,嘶声力竭地骂道:“小混账,我要杀了你!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要拉你一起去死!”

“掌舵!”夏叔和郑烈他们下意识要过来救霍闻安。

可霍闻安却举起了左手上的古法蟒纹戒指,“都不许过来!”

见状,夏叔和郑烈他们只能待在原地,焦虑地干看着。

霍夫人这些年一直过着扭曲的生活,盼着霍闻安早些死,已经成了她活着的一大愿望了。

如今愿望落空了,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也没有好下场了,她是彻底疯了。

她疯疯癫癫地说:“你是我带来这个世界上的,你跟我本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但霍钦幽那个歹毒蛇妇,竟然把你从我身边偷走了。”

“霍闻安,你要是我自己养大的,那该多好。可你偏偏成了霍钦幽的孩子,还对着那个贱人喊了十几年的妈,还为了救那个贱人的傻子女儿,成了一个杀人犯!”

“你明明是我的孩子,你却为了那个女人跟那个女人的贱种,变成了一个社会败类!我一想到,我的儿子成了一个败类,我便觉得失败!”

“闻安啊,孩子啊,这个世界太恶心了,妈妈带你一起离开,啊?”霍夫人掐着霍闻安的脖子,见霍闻安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就要断气了。

望着霍闻安那张跟丈夫无比酷似的脸,霍夫人的心里,竟然疼了那么一下。

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撕开了一条口子,血淋淋的,疼得她无法呼吸。

她忽然就想到了霍闻安出生的那一天,护士将霍闻安放在她的胸口上趴着,她说:“夫人,你的心跳是小公子最熟悉的,他刚来这个陌生的世界,还很害怕呢,我们让他在你这儿趴会儿。”

“你抱抱他,跟他说说话,让他知道妈妈在欢迎他来到这个世界,他就不怕了。”

然后她就搂着小小软软的霍闻安,虚弱地,温柔地跟他说:“宝宝,我是妈妈,宝宝别怕,以后妈妈会保护你,乖哦。”

想到那遥远的记忆,霍夫人忽然松开霍闻安的脖子,趴在霍闻安的身上,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霍闻安,你为什么不死在仓山镇,你还回来做什么!”

“你说,你回来做什么!”

他死在仓山镇,知道真相后,霍夫人还会怀念他一阵。他活着回来了,霍夫人反倒容不下他了。

那些原本无处发泄的痛与恨,就都成了霍闻安的罪过。

霍夫人哭得差点晕了过去,眼泪全部滴落在霍闻安的脖子上。

霍闻安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能感受到霍夫人的痛苦。

可是他也没办法啊。

他不知道该怪谁,该找谁去报仇。他无法替霍夫人报仇,也无法为自己报仇。

“霍夫人累了,带她去休息。”霍闻安开口了,郑烈和夏叔这才敢走过来,连忙将霍夫人从霍闻安的身上撕下来。

霍夫人也没挣扎,只是无声地落泪,她看上去像是已经放弃了一切。

霍闻安突然说:“今天是我未婚妻登门见父母的日子,母亲,能不能救霍闻北,就看你今天的表现了。”

刚还像个丧尸一样奄奄一息的霍夫人,这会儿眼里又露出了一点亮光。

“你真愿意给闻北求情?”哭过之后,霍夫人的声音变得嘶哑了许多。

霍闻安嘲弄一笑,他说:“你记住,今天要跟你们吃饭的女子,是我今生唯爱,你让她快乐,我便允许你快乐。你多夸我未婚妻一句,我便多替霍闻北求情一句。”

闻言,霍夫人赶紧允诺道:“我一定好好夸她!”

挥挥手,霍闻安疲惫地说:“带她去楼上休息吧。”

郑烈便带着霍夫人去了二楼的客房。

霍闻安又跟夏叔说:“打水,我要洗把脸,再给我拿一件高领衬衫。”他不能让徐星光看到了他身上的泪痕,以及脖子上的手指掐痕。

夏叔连忙让侍女去打水,他自己则跑楼上取衣服去了。

徐星光脚步一转,朝霍无畏的住处走去,假装没看到这场家庭闹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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