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的照片哪来的？
林格定了定，也是毫无头绪。
“监控。”
沉沉的男声，简洁的两个字来自坐在最后的锁风。
“监控？”
那个角度，根本不可能是虎牙自己拍的。仔细想想，那就是一个俯视的视野。是监控被人截图，还特意截掉了上面的日期和时间。
“原来是这样。”
苗晨露给她这个信息的时候，林格就懂她的意思。
她这是要自己找监控。
既然是监控，那就不是苗晨露能左右的，娄家自然找不到她头上。
可是林格没想到，虎牙的那张图也来自监控。
“对啊！”
湖鱼一拍脑门，蔚蓝就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可真……”
聪明。
后半句被湖鱼硬生生吞进去了，夸这张扑克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那群人不仅去找虎牙了，他们还去找监控了！”
林格顺着这个思路想，这简直是个太重要的信息了，她怎么就没想到。
“不仅如此，他们能拿到体育中心的监控就是在暴露身份。”
“这印证了他们就是某一俱乐部的成员，还可能是核心人物。”
路青叶点头，这一点他和老志分析以后就已经在想办法调查了。
“所以这个信息也是调监控的？”
湖鱼听明白了，他指着路青叶的手机问。
“你才明白？”
“你刚睡醒？”
“你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
这么明显的，连哪一个房间门口和时间都写清楚的。
“还有一样东西，她说等她回去之后会再给我。”
林格当然不会只拿一个有可能找不到监控的信息。
“什么？”
蔚蓝问。
“这个我知道！”
湖鱼可算是找到机会了，他刚刚在这监听着呢！
“房卡！”
他看着蔚蓝，满脸都写着神秘。
“?”
剩下三人都没什么反应。
“你快直接说重点！”
无顶推了他一把，这么能墨迹呢。
“就是娄庆丰给苗晨露的，晴空碧墅的房卡啊，这可是铁证。”
湖鱼倚在靠背上。
“你知道晴空碧墅？”
路青叶来了兴趣，他侧目问林格。
晴空碧墅是个高级会所，常常会有富二代或者大款出入其中，每日又少不了美女相伴。
他刚刚监听的时候就听见了。
苗晨露说，“之前娄庆丰私下塞给过我一张房卡。”
“是晴空碧墅的。”
结果林格一听，“可以。”
一口答应的那种，清脆的一声。
那时间之快，根本来不及让路青叶担心林格听不懂。
这说明什么，说明林格秒懂那张房卡的意义。
“咳，我知道啊……”
林格扁了扁嘴，这么有名的地方，她怎么就不能知道了。
况且路青叶也是知道的嘛。
“跟谁学的？”
路青叶不高兴了，这是谁都把他的木木带坏了。
“汤圆告诉我的啊。”
“……”
林格说完就捂起了嘴巴，她怎么就说了实话。
完全无脑，还把汤圆就给供出来了。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车的人都深谙其中的奥秘，只有蔚蓝提出了这个问题。
“小孩不用知道。”
路青叶对他的问题作此回答。
“对！小孩瞎问什么！”
湖鱼跟着他起哄，留下了蔚蓝一个人懵逼。
林格看他那呆萌的样子，弯着眼睛就笑开了。
“你说谁小孩？”
这里唯一没有资格说他的，就是湖鱼了。
“啊！”
“嗷！我不说了！”
“我是小孩我是小孩！”
“……”
最后，蔚蓝直接上了贴吧部落去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一打开网页，就是一条又一条的拉客信息和敏感图片，吓得他直接退出了浏览器。
好像，确实不太合适。
车里安静了下来，他们往公寓行驶。
老志又去看了MSI（英雄联盟职业联赛），说是机票挺贵的不能浪费。
路青叶懒得说，反正他回来还有一堆工作等着他处理。
“不对啊哥！”
湖鱼闹够了，又从座位上坐直。
衣服都扯乱了，发型还整齐着。
“那警局门口的监控，还有别的地方的监控，咱们怎么才能得到？”
这是个关键问题啊。
“你当九问白混了。”
路青叶在开车，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的路况。
“哦，他包办就好！”
湖鱼得了答案，又安心地躺下给小K发消息了。
不料小K一激动，直接打了电话来。
“WOC！你走开！让九问接电话！”
湖鱼记仇，学着上次小K那语气对着电话就是一句。
只过了几秒，那头就传来了粗糙的声音。
“找我？”
“我擦吓死我了……”
这突如其来的阴森感是怎么回事，吓得湖鱼把电话扔给了锁风。
“是我。”
他难得有耐心一次，居然没把电话扔给无顶。
“我擦你吓死我了！”
九问又被这升级版的阴森吓了一跳。
“……”
“千木？她变身了？”
九问都不信，这么刻薄的任务居然是由林格完成的。
“变了。”
锁风抬了眸看了林格一眼，又收了回去。
两个字的形容，已经让林格受宠若惊。
“最快三天。”
九问得了路青叶发的消息，他就着人去查了。
“被警察抓起来记得闭嘴。”
锁风对着电话扔下这么一句，就按了挂断。
私自调监控是不允许的，何况是警局门口的监控。
“……”
九问在电话那头无语，而湖鱼对锁风最后的那句表示赞同。
九问要是被请去喝茶，那……他就自己喝吧。
一直到这天晚训结束，林格才真正放松了下来。
这一天的行动，已经让她恨不得马上飞到床上去了。
林格翘着腿，觉得脚板发酸。
刚刚洗了澡，这会她就只想躺着。
门外传来脚步声，听频率路青叶是已经洗完澡了，穿的还是凉拖鞋。
他是径直回的林格屋里，正遇上她懒懒地伸腿。
“酸？”
他坐在床上，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林格那一双脚又白又嫩，现在还有些发凉。
“痒！”
林格不许他捏，直接把腿收了回来。
“今天不是很有正宫气势？”
他拿过手机，播放出经典的桥段。
“我是没那么好心。而且我特别小气，见不得别人觊觎我的男朋友……”
这清冽的声音是谁，不就是林格。
唰地，林格直接脸红了。
上次路青叶送了她一支迪奥999，那款口红有一句经典的广告词。
——本宫不死，你们永远都是妃。
这就是正宫气势。
林格盘着腿坐直身子，在那录音里缓缓开口。
“路青叶，你还想有六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