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当即一声大喝,真犼鼎上,爆发出璀璨无比的神光,在鼎壁上,那一条真犼浮现,化为实质,直接朝着林寒扑杀了过去。
这十分惊人,那条真犼,足有十几米大下,周身璀璨,六足、四爪、马面,就这么冲击而来,充满了一股惨烈的气息,仿若一头上古真犼,从遥远的时空而至,要吞噬人一般,惨烈的气息,浩荡四方。
轰的一声!无量光芒爆发,林寒的剑气,终于被抵消了下去。
并且那真犼上面爆发的强大力量,震的林寒都忍不住倒退了几步,脸色一白,气息萎靡了几分。
不少人心中一紧,暗想:“林寒虽说战力惊人,拥有霸道无比的神剑,但毕竟真实境界只有人尊境,帝天可是实打实地尊级别的人物,差了一个大境界,他硬拼不是对手。”
帝天见一击将林寒震退,也自信油然而生,冷笑道:“境界才是自身最重要的东西,其它终究是外物。”
他冰冷一笑,再次冲了过来,依旧以真犼鼎冲击,上面的真犼发出大啸,震的虚空沸腾,充满一股势不可挡的味道。
林寒冷笑道:“是吗,不就比我高了一个境界,这差距未必不能弥补。”
当下,一声沉喝,背后一条赤红色的披风出现,迎风变大,宛若一条岩浆在狂舞,刹那间,让得林寒的气息,一下子拔升到了一个巅峰,一声大喝,手中的火麟焚天剑,再次朝着真犼鼎,劈杀了过去。
不少人吃惊:“大千血炎披风!”
此物不愧是战神当年,纵横五陆四海的神物,气息加持太迅猛了,林寒原本人尊境界的实力,施展开之后,瞬间就达到了人尊后期,再加上他火麟焚天剑上有麒麟气息加持,现在整体实力,已经不弱于地尊级别了。
蓬莱仙岛虽说明确规定,不能使用旁门手段,却说的是功法,跟兵器无关。
林寒使用大千血炎披风,并不算犯规。
当当当!接下来,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林寒手持火麟焚天剑,身披大千血炎披风,不断横劈竖斩,攻向帝天。
每一剑都大气威猛,打的虚空沸腾,热浪滚滚。
帝天以真犼鼎相抗,剑刃与大鼎撞在一起,爆发出一团团刺目无比的火星子,金属对撞声,震耳欲聋,让不少人都心惊肉跳。
随着战斗的持续,帝天眼中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怒意,林寒在大千血炎披风的加持下,气息已经不弱与他,再加上火麟焚天剑的剑光十分霸道,在这种不断对撞下,他被震的血气格外的难受,胸口就像是翻江倒海一般。
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吃亏的只会是自己,接下来,他一声沉喝,让真犼鼎上发出更加恐怖的光芒,将林寒逼退两步。
紧接着,在他手中光华一闪,出现一柄宝剑,闪闪发光,然后一剑朝着林寒劈出,刺目的剑光,像一道极光般乍现般,耀眼无比。
有人变色失声道:“天道衍心剑法?”
这正是铸剑仙岛的镇教剑法,是由一套天道衍心铸剑法上,演变而来的。
天道衍心铸剑法,正是铸剑仙岛核心铸剑之法。
虽说这道剑法,是蜕变出来的产物,威力也是极大无穷,犀利无比,最重要的是,剑法之中,还闪烁着一缕天道气息,仿若上苍在发威,让人忍不住心中敬畏,不敢相抗。
林寒也眼神一凝,当初在炼魔战场,铸无心和无情王大战时,就施展过此剑法,他知道此剑法的厉害。
当下,他将火麟焚天剑,横在胸前,以剑身相挡,当的一声,爆发出一声大响,上面传出排山倒海的力量,震的林寒一下子倒飞了出去,差点跌落到擂台边缘。
在一片哗然中,小胖子等人,差点站起来,十分紧张。
就差一点点,林寒就落败了,这天道衍心剑法的威力,果然可怕啊。
帝天手持宝剑,头顶真犼鼎,站在那里,若一尊真神,威严无比,冷冷道:“林寒,现在意识到你我之间的差距了吗?
让你常常天道衍心剑法,真正的奥义!”
唰!他竟一下子腾空而起,手中的宝剑,不断的舞动开来,在剑身上腾起一股奇异的神光,每一次劈出,都若打在虚空上的节点上,传出当当的打铁之声。
大长老丘云机道:“不好,这是天道衍心剑法的锻造之力!”
《天道衍心》,乃举世罕见的锻造术,此剑法从中衍化而来,最精髓的地方,同样也是锻造。
它主张的是,将对手当作材料一般熔练,以剑气为炉,以剑招为锤,另类无比,但却威力十分惊人。
往往对手中招之后,根本都无法做出防御,就会被活活炼成,脓血而死。
只不过想要将天道衍心剑法炼成,需要极高的天分,帝天年纪轻轻就已经炼成,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当当当…帝天的剑法还在继续,剑气上垂落下一缕缕奇异的光芒,将林寒包裹起来,那些光芒,竟化为了一个大火炉,其中有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帝天每一剑在虚空中打出,都像锻造之锤,打在林寒的精神上,让他疼痛难忍,不一会就满头大汗,这模样真的就像是他已经化为了一块铁块,正在接受锻打,让他吃惊!如今诡异的剑招,他还真是闻所未闻。
鸿也感叹道:“能将铸剑术,另辟蹊径,演化成剑法,铸剑仙岛的先人,倒也正是惊才绝艳。
你可要当心点,这招法如此古怪,你若解决不了,必会吃大亏。”
能让鸿都感叹,可见此剑法的精妙!林寒很想使用破妄之眼来查看此剑法的破绽,但知道破妄之眼属于混沌造化诀的神通,他不能使用。
在这种情况下,他真感觉,像被束缚住了。
而且,他还能够感觉到,帝天的剑招,正在形成一股“势”,如果让他真的成功,自己就算输了。
当下,林寒不由心中叹了一口气,原本不到最后一刻,有些底牌,他本不愿施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