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陆禹便带着安妮卡进了卧室。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安妮卡见陆禹变得正经,她也收起了轻浮。
“那么,安妮卡小姐,请说说,你的遭遇吧。”
说着,陆禹喝了口水。
“呼……”
安妮卡深吸了口气,
“我和他,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认识的,至今,也有七八年了,那时候,他和现在一样英俊,一样爱说那些甜美的话。
我没有想到,我们今天会变成这样。”
她看向陆禹:“你知道,当我看见那一幕时,我有多崩溃吗?
那个男人,那个我爱了七年的男人,竟然和别的女人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她激动的大声吼道。
“所以,你杀了他?”
陆禹试探的问。
安妮卡点点头:“没错,我杀了他。
说着,安妮卡擦了擦眼角的泪:“虽然他死了,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男人总喜欢把自己的女友丢到一边,去撩别的女人呢?”
她看向陆禹,期待他的回答。
陆禹微微一笑:“一切都是为了欲望,人类想要征服星辰大海,男人想要征服女人,而女人又想得到这世上的珠宝……这些,不早已说明,人类的欲望,是无尽的吗?”
“人的欲望无尽,但精力总是有限的吧,为什么……”
安妮卡皱眉,显然,她并不认为,男人会因为所谓的欲望,而抛弃他们的女友。
“安妮卡,没必要的,记住一句话,唯有恐惧,才可以征服人心。
想要他人不背叛,那就必须让他们知道背叛的后果,而不是去求他们,让他们一直信任你。”
陆禹说。
他已经看出来了,安妮卡已经对男人产生了一种不信任,她之所以问他这个问题,是想让他告诉她男人的通病,这样,在以后,如果又有她男了友,也好让他的心,一直在自己身上。
身为朋友,他当然不希望安妮卡在爱情,或者其他方面表现得如此柔弱。
但,总感觉有些不对,一个久经沙场,并且手刃了男友的女人,竟然会出现这种想法……是试探吗?
“……可,这不是压迫吗?”
安妮卡迟疑的说。
“这是最有效的方法。
如果你想要那种两个人相亲相爱的,我劝你还是别想了,你已经不在年轻,你觉得和你一个年级的男人,哪个还把感情放在心上?”
“……”
安妮卡没有说话,显然,她也意思到了这点。
“所以,我应该找个年纪小点的?”
安妮卡问。
陆禹有些无语:“你这想法还真是……”
摇了摇头,他继续说:“不管怎样,如果你以后真的看上了哪一个男的,一定要表现得强硬一点,只有这样,你才可以拿下他的心。”
安妮卡点点头:“我明白了。
想不到,明明年纪看起来这么小,在情感上,却有这么高的见识。”
陆禹摇摇头:“见识谈不上,只是看的多了,知道的,自然也就多了。
就像对症下药一样,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方法,不然,只会是得不偿失。”
安妮卡微微一笑:“行了,说吧,多少钱?”
“一小时20恶币。”
陆禹说。
于是,安妮卡递给了他20恶币,站起身:“陆医生,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去那个酒吧里找那个为你调酒的调酒师,她是我的人。”
说完,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慢走不送!”
陆禹看着安妮卡的背影,大声喊到。
安妮卡摆了摆手,随后消失在了拐角处。
不会吧,这陆医生竟然得到了安妮卡的好感?!
克鲁度看着这一幕,眼珠子不停的转着,他已经决定了,要和陆禹打好关系,只不过,一想到昨天晚上,他还是有些担心。
陆禹走到房门口,看了克鲁度一眼:“进来吧。”
于是克鲁度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说吧,老蛇,是个怎样的存在,他在着西区,份量重不重?”
陆禹见克鲁度进来,喝了口水,问。
“额,老蛇他是一个比较阴险的家伙,最近他让手底下的一队雇佣兵去抢德爷的货,而那对雇佣兵,只有几个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蛇爷就是派他们去送死的。
你说,他们死了,对老蛇有什么好处?结果他偏偏就这么做了。
至于他在西区的地位嘛,只能说,和左贝莫有那么一丢丢的关系,还没有德爷和左贝莫的关系深。”
说着说着,克鲁度一下子就忘记了和陆禹之间的关系,只当是在和同伴说一些秘闻。
陆禹见他说的如此带劲,也就没有说他,毕竟人只有在无比舒适的情况下,才可能说出更多的东西。
“刚刚你说,老蛇要派一只缺人的雇佣兵,去抢德爷的货?”
见克鲁度不再说话,陆禹问。
“额,是。”
克鲁度喝完水后一下子反应过来,冒着冷汗,生怕陆禹不满,见陆禹并不在意,他才松了口气。
“那这批货,对那个老蛇,重不重要?”
陆禹再问。
“应该……不重要吧……”
克鲁度硬着头皮说。
开玩笑,他连那批货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知道重不重要?!
“老蛇知道那批货,装的什么吗?”
看克鲁度迟疑的样子,陆禹问。
“不,不知道……”
克鲁度小心翼翼的说。
陆禹皱眉:“是你不知道,还是他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
见陆禹有些不耐烦,克鲁度赶紧说。
“这样啊……”
陆禹摸了摸下巴,笑了笑
“呵,又有好戏看了。”
随后,他看向克鲁:“说吧,你心理出了什么问题。”
“什,什么心理?”
克鲁度疑惑的问。
“就是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陆禹说。
“这……”
克鲁度一时间有些迟疑,他真的不觉得自己心里有问题啊!
“嗯?”
陆禹皱眉,
“这么久都没想出来,难道是认知上出了问题?”
“系统,你判定客户的标准是什么?”
见克鲁度老不说话,陆禹在脑中问到。
“叮,与社会相左之人。”
“明白了。”
“行了,想不出来就别想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晚上六点记得再来一趟。”
陆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
“……哦。”
克鲁度大喜过望,但为了不乐极生悲,他不敢表现得太过兴奋,只好板着脸,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待克鲁度走后,陆禹放松的躺在床上:“已经有三个客户了,在有两个人,我就可以将罪恶之都的秩序重新打乱。
这么一想,还真是激动不已啊!”
………
下午,菲欧娜并没有来。
“啧,出事的这么快吗?我任务都还没完成呢!”
摇了摇头,陆禹叹了口气。
他虽然想帮忙,但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帮不了。
一下子,他有些郁闷。
回忆着此前种种,他叹了口气:“你可千万不要死了啊。”
………
晚上,克鲁度如约到达。
随后,陆禹便为他和卡格安排了任务。
晚上七点,卡格和克鲁度纷纷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回到了这里。
陆禹并没有像昨天一样,直接拉着他们,开始用语言公克他们的心房。
他在等。
如果艾福克他们真的已经遭遇了危险,那么晚上,是他们转移伤员的最佳时机。
虽然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伤员转移到这里来,但,陆禹也不差这一个晚上。
果然,八点,心理咨询的大门再次被人敲响。
听见敲门声,陆禹看向克鲁度和卡格,指了指他们和地上绑起来的二人,又指了指卧室。
二人点点头,各自带着各自带回来的人,进了卧室,然后关上了门。
见他们进去,陆禹这才用钥匙打开了大门。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陆禹看着艾福克,问。
“陆医生,又要麻烦你了。”
艾福克说着,侧了个身,露出了后面的菲欧娜和另一个女人。
菲欧娜右肩打着绷带,腹部的衣服上有大量血迹,脸上没什么事,如果不看她拎在手上的头盔的话。
另一个女人,想来应该就是艾福克的女友了,她的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不过也是灰尘扑扑的,手上还拿着一个箱子。
“你们这是……”
陆禹装作疑惑的样子,问。
艾福克苦笑:“陆医生,你这时候就别套情报了,我们不敢在外面待太久,这两位女士就拜托你了,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那行吧,两位女士,进来吧。”
陆禹向后退了几步,说。
艾福克的女友有些迟疑,但看着菲欧娜那安心的目光,还是咬牙走了进去。
艾福克松了口气,他看向陆禹:“陆医生,凯瑟琳和菲欧娜这几天就交给你了。”
顿了顿,他继续说:“这几天最好不让她们出去,如果我四天后还没有来的话,”
他深吸了口气,
“就请帮我安置好她们吧。”
说完,他转身快速离开了这里。
“艾福克,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凯瑟琳看着艾福克离去的背影,哭喊到。
当然,她的声音并不大,毕竟,她不想因为她的呼喊,而使艾福克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