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一直跟着我,又有什么目的?是谁派你过来的?”
黑衣人没有说话,踢了席川野手臂一脚,接着就站了起来,想要离开。
席川野见状,当然不打算就这么放他离开。
他抓住那个黑衣人的衣服:“必须跟我说明白,到底是谁派你过来的,为什么一直跟踪我?”
黑衣人冷哼一声,眼里带着狠戾:“呵,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席川野眯了眯眼睛,脸上带着有些冷酷的表情。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这条小命也别想要了。”
“如果我不想让一个人好过,那可是有很多办法对付那个家伙——”
席川野说着,一脚踢在了那个黑衣男子膝盖窝,黑衣男子跪倒在地。
黑衣男子并不打算这么放弃,他一手摸过刚刚掉在地上的手枪,朝着席川野打了过去。
席川野腿部中了枪伤。
他皱着眉头,坚持着,没有因为自己腿部受伤而表现出来自己的弱势。
黑衣人想要站起来,却被席川野一把夺过手枪,直接击毙。
助理连忙将席川野送到附近的医院。
在席川野进行手术的时候,助理想了想,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沈岁。
最终,助理拨打了沈岁的电话。
沈岁没有休息,胡思乱想着。
听到电话铃声,恍惚之间接过电话:
“喂,你好……”
助理说着:“沈小姐,席总受伤了,你要不要来医院看一下?”
沈岁反应过来这是谁给自己过来的电话。
她故意装作一副很冷淡的样子,开口说着: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其实,沈岁心里已经有些紧张了。
可是沈岁知道,自己一定要压制自己的情绪,不能因为现在的情况而太过于焦虑担心,都也只会给自己带来一系列的麻烦。
助理没死心,再次说着:“现在席总情况很严重,随时会面临生命危险,您真的不打算过来看一眼吗?”
其实助理能够看得出来,沈岁对席川野还是挺惦记的。
助理知道,自己不能太越界。
现在如果沈岁坚持不打算过来,自己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沈岁轻轻挑了挑眉头。
她不放心的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顿了顿,沈岁有假装一副不太在意的语气,嘟囔着说着:
“又能有什么危险……我怎么感觉你在忽悠我。”
助理听出了沈岁语气中半信半疑的情绪。
他抓住机会,继续说着:“席总受了枪伤,现在正在做手术,还不知道最终会有什么结果。”
“这边的事情,我一个人很难打理过来,不去你也来一下,帮帮忙可以吗?”
沈岁听到电话那一头的助理焦急的语气,有些慌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给您发医院的位置,您过来吧。”
助理说到这儿,故意说着:“医生找我呢,您快过来吧,我先挂电话了。”
挂断电话,沈岁蒙头想要睡觉。
可是翻来覆去心里一直都在想着席川野受伤的这一件事情。
最终,她换上衣服,去到了助理发给自己的位置。
沈岁赶来医院,紧张的问着助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中了枪伤?”
助理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沈岁。
解释完了之后,助理说着:“总之现在情况很麻烦,席总还在手术室,具体怎么样得看医生了……”
说这话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子被推开了。
沈岁迎了过去:“医生,现在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子弹已经被取出来,接下来好好调养就可以了,只要不让伤口发炎,应该能恢复利索。”
沈岁得知这个结果以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席川野能够脱离危险,自然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了。
翌日。
病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睛,他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却在侧身的时候蓦然看到歪倒在一头已经睡着的沈岁。
女人看上去睡得极其不安稳,蒲扇似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
席川野小心翼翼地从床上坐了下来,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下床去。
靠在床边的沈岁忽然惊呼了起来:“不要,不要!”
喊了几声过后,沈岁就从梦里醒了过来。
梦里铺天盖地的海水向她扑过来,她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又一个惊涛骇浪将她打入了海底。
海底的窒息向她袭来,她来不及喊救命就再也没有了力气。
最后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沉入海底。
“怎么了,沈岁?是不是做噩梦了”
沈岁寻过声看过去,只见男人已经苏醒过来正准备下床。
“席川野!你是不是不想要这双腿了,医生之前的叮嘱你都忘了吗?”
沈岁愤愤地站起身来,指着席川野的腿埋怨了起来。
席川野先前腿就受过伤,如今腿部又遭受了枪伤。
新伤旧伤一起算,哪怕是一个铁人都未必可以抗的住。
席川野眉头微微蹙起,女人说的话他不是不清楚。
倏地,他敛着眸凝视着她,一点点端详着沈岁因为他生气的模样,他竟然觉得还有几丝的可爱。
见席川野不说话,沈岁以为男人是不服气,她又抱怨似地闷哼了一声:“我说的这些话你可别不爱听,若是你的腿疾又严重的话,以后你就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下辈子了。”
似乎是觉得自己这样说话有些严重,她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所以你要乖乖听话,听从医生的嘱托,不要乱动知道了吗?”
沈岁在心里缓缓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即使她同席川野离婚了这么久,自己竟然还会因为他的事情这么在意和计较。
哪怕她也曾在无数个夜里灌输自己无数个毒鸡汤,可是到头来,她只要一看到这个男人就还是忍不住会为他担心,为他激动。
难道她真的要栽在这个坑里爬不出来了吗?
“嗯,我知道了。”
沉默许久,席川野才缓缓开口回应了沈岁刚刚噼里啪啦的一顿话。
他从前只觉得她聒噪无聊,很少可以听完她说这么一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