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又是一愣。
啥情况?他没得罪他吧?
周天仔细回忆,发现他和老人根本没见过,于是眉头微皱,轻声问道:“请问,我们之前见过吗?”
于老瞥了周天一眼,没好气地道:“没有。”
周天更纳闷了。
没见过你对我这态度?
“那我得罪过你?”
于老更加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没有。”
周天彻底懵了。
这老头儿是不是有病?
没见过,也没得罪过他,他这啥态度?
不过,是找他和媳妇的?
“那您今天过来是……”
于老冷哼声更大了,恨不能从鼻孔里打出响鼻来。
“我不找你,我找米咪同志。”
周天虽然纳闷老人怎么认识的媳妇,也不满老人的态度,但却没想过从中作梗,于是道:“那我带你过去吧。”
于老点点头,没说话,抬腿就走。
胖团长温和地笑着让周天跟上,他则回了办公室,准备一下迎接于老的安排。
于老和周天一前一后走在军区的操场上,小战士们气势如虹,嘹亮的口号声站在后山上都能听得到,精神面貌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要是米咪在这里,一定会感叹。
果然,好看的小哥哥都上交给国家了。
周天走在前面,思索米咪是从哪儿认识的于老。
想来想去,突然,周天想到了米咪一个多月前提及的那个可能是亲姥爷的老头儿。
周天猛然回身,看向于老。
于老被周天突然回身吓了一跳,但面上保持着淡定,只犀利的目光扫过周天。
“有事儿?”
周天笑了笑,在于老面前站定。
“请问,您是在医院里认识的我妻子吗?”
周天能认出他,于老并不震惊,人家是夫妻,米咪回家肯定会和他说。
于老点点头,“是。”
这下周天放下了一半心,再次笑着问道:“您今天来,是来感谢我妻子的?还是……还想认亲?”
于老冷哼一声,背着手,傲娇地扬起下巴,“都是,怎么?不行吗?”
周天好笑地摇了摇头,伸手做出请的手势。
“跟我来吧,这边请。”
两人不再说话,但周天已经开始想要不要做点什么给眼前的老头儿留下个好印象,万一他真是媳妇的亲姥爷呢!
见周天不搭理他了,于老对周天更加不满。
他和胖团长这一路走来可没少听闲话,胖团长官职在那摆着,手底下的小战士见到他当然不会多嘴,可背后自然该干嘛干嘛。
胖团长能听到闲话,他当然也能。
他可听说了,这位周营长背着媳妇有了外心,不是个好的。
不行,一会儿得和小米好好说说,这种男人不能要。
周天还不知道眼前的老人已经开始打算给自己亲爱的媳妇再找个男人了,此时他正想着要不要留老人吃顿饭,近日他炒菜的功力渐涨,应该能见人了。
两人很快回到了家属院,米咪正准备为召开第二次家属院会议做准备,结果一回头,就看到周天领着一个人走向了她。
米咪歪了歪脑袋,绕过周天看向他身后。
等看清来人,米咪猛然睁大了眼睛。
这不是医院那个于老吗?
也可能是她亲姥爷。
于老一看到米咪就像换了个人,欣喜地小跑着跑到了米咪面前,“小米呀,可算再见到你了。”
说完,两手一伸,将米咪的一双小手包进了他的大掌中。
米咪眨了眨眼,笑着上下摇了摇于老的大手,“于老,好久不见。”
说完,淡定地抽出手,看向周天。
周天一直盯着米咪的手,见米咪抽手了,这才松口气,然后不满地瞪了于老一眼,上前一步将米咪搂进怀中。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就是有外人在,米咪还是没忍住白了周天一眼。
前后离开不过十分钟,她能出啥事儿?
她好不好的他不知道吗?
周天不以为意,双手搀扶着米咪走向一边的小板凳,刚想扶米咪坐下,于老突然说话了。
“你病了?”
米咪回过头,笑咪咪地回道:“没有,我怀孕了。”
于老突然瞪大了眼,视线向下,盯上了米咪的肚子。
“怀、怀孕了?”
于老又抬头看向周天,眼神不是犀利了,而是染上了杀气。
这个天杀的臭男人,居然让小米怀孕了。
于老完全忘了,眼前这个天杀的臭男人是米咪的合法丈夫,让媳妇怀孕不是正常的吗?
在于老心里已经给周天判了死刑,媳妇怀孕了还出去瞎搞,不是个好男人。
必须离婚,一天都不能耽误。
周天一脸纳闷地看向于老。
他又得罪他了?
他做什么了?
他就扶了媳妇一下,然后就得罪他了?
他是不是对他媳妇有特殊感情?
周天发散思维,彻底想歪了。
脑子想着,身体却诚实地挡在了米咪身前,将于老和米咪隔离开来。
于老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闪开,别耽误我看宝贝重孙子。”
男人可以不要,孙子必须留下。
就跟他姓好了,姓于多好,姓什么周啊!
正好以后继承他名下的财产。
完美!
老于头想到这里,不由得笑出了声。
米咪和周天对视一眼,眼底尽是复杂之色。
没想到,看着挺正常的一老头儿,原来是精神病。
夫妻两人将于老让进屋,倒了杯茶水,然后周天就搂着米咪坐到了于老对面。
“您今天来是……”
于老抿了口茶水,笑着道:“在我说来意前,我想问问你,小米,你手上有没有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
米咪想了想,点点头,“有。”
于老眼前一亮,急切道:“能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米咪点点头,“您等一下。”
假装在柜子里翻找一番,米咪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盖,将玉佩拿了出来,然后又将盒子放回到柜子里。
将玉佩递到老人手上,米咪道:“这枚玉佩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记得我母亲出事前亲手将它放到了盒子里交给我保管,在我的印象中,母亲很重视它,从未摘下来过。”
于老双手颤抖地接过玉佩,激动的身子都开始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