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夜知雨朝着身后书架道，“你过来一下，这里有问题需要你解答。”
凤无忧朝着后面看去，只见书架高耸，全部摆满了林林总总，各式各样的书籍，可她没看见姐夫在哪儿？
忽然，上方的动静吸引了凤无忧的注意，她抬头一看，才发现斜上方的书架旁有个身影。
哦，凌烟阁藏书众多，书架高耸矗立，姐夫在上面很正常，就是这一点声响也没有，忽然间出现有点吓人。
如果大半夜的真的不会吓死人吗？
凤无忧还在脑补的时候，夙君琰已经从上方书架下来了。
夜知雨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他，“师兄，阿寻想要问你点事，你自己看吧，毕竟在炼器方面我并非专精，恐怕表达有误让你误解。”
“什么东西？”夙君琰接过信纸，简单的看了两眼，“南千寻在问鲛人泪的事情，按理说神器经不可抗力分裂成了两部分，还是要尽快合一的好，更何况还是鲛人泪这种关乎镜月湖的神器，我记得，鲛人泪有平定湖底震动的的作用，我没记错吧？”
“确实有，没有鲛人泪的支持，镜月湖很容易发生湖底震动，引起海啸，等会儿，是不是应该叫……湖啸？”
听着怪怪的。
“什么是海啸？”
每个字凤无忧都懂，可这连起来她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造成海啸的原因有很多，地震，也就是常说的地龙翻身的最常见的一种方法，实际上是因为板块挤压造成的，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是海底或者湖底存在着巨大的生物，例如我在听雨城养的三头蛟那种，镜月湖底也有一只类似的，不过大部分时间它都在睡觉，鲛人泪的气息可以让它平静下来。”
这解释，有一种既科学又玄学的感觉。
凤无忧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夙君琰继续解释，“按照按照南千寻的说法，鲛人泪很早以前就因为眸中不可抗力分裂成了一大一小两部分，这两部分一直待在镜月湖底，但是她母亲将鲛人泪带出的时候，恰逢景娆化灵，那一小部分继承了鲛人泪的一部分力量，而这一部分力量觉醒，所以没有引起动荡，小的一部分有了自主意识，自主意识体潜意识里面知道自己要与本体合一，所以才会主动把自己的灵力全部送给南千寻。”
“所以呢？”
“按理说是该这样，但是自主意识体内心也有挣扎，她有放不下的人，所以没办法真正的融合，就算南千寻不阻止她，融合也无法顺利进行。”
“继续说。”
“我倒是有办法可以让二者顺利融合，可以将小碎片的人形毁灭，让她重新变成一颗石头，这样可以顺利融合，但强行毁去肉身，是不可逆转的，我估计南千寻不愿意，鲛人族的景族长也不愿意，而且景娆化灵已经这么多年了，她的骨血与灵源早就与碎片融为一体了，她就是碎片本身，所以如果要融合，对她来说就是献祭。”
景娆的潜意识告诉她，她应该为了鲛人泪献祭。
“应该有其他方法吧？强行剥离然后毁去肉身，得多痛了，或者说，可以像无忧一样吗？”
景娆那姑娘，夜知雨还蛮喜欢的，如果可以，她不希望她死。
凤无忧没想到这还能扯到自己身上，确实，按理说元神合一之后，她作为分元神的载体，是绝对不可能存活的。
“是将本体保留，将记忆和经历保留，然后重新作为一株普通灵植培养，待其自然化灵，这确实是一种方法，但是凤无忧的情况也跟景娆不同，当时的情况，要么凤无忧死，要么你两一起死，所以凤无忧的死局是必须，但景娆不是。”
“细说。”
“当初南千寻的母亲将鲛人泪带离的时候，并没有引发镜月湖的动荡，那就足矣说明，那一小部分足矣稳定鲛人族，鲛人泪是神器，是有灵性的，根据其他几族的神器判断，鲛人泪的作用不止是保镜月湖安宁，它应该还有攻击之用。”
这么一说夜知雨就懂了，“你的意思是，可以将鲛人泪的这部分力量分给景娆，让她作为新的神器，保镜月湖安宁，而从此之后，鲛人泪失去了自己的功效，只作为攻击的神器存在，但这个方法也有弊端，就是景娆会成为非人非神的存在，寿命无限，除非……”
除非她自愿放弃生命，自愿变回碎片，就类似第一种方法，但也不必再与本体融合。
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了，至少现在的景娆可以活着。
在很多年之后，当景娆身边的亲人朋友都相继去世，鲛人族的小辈也可以挑起大梁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这一生也该结束了。
那时的景娆，了无牵挂，她自愿毁去自己的肉身，重新变回小小的碎片，留在镜月湖底。
和她的亲人朋友一并葬在一起。
不过隐族的寿命比较长，她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享受人生。
夜知雨将他们讨论的结果附在灵蝶之上，准备给南千寻回信了，一边回一边问道，“需要什么阵法辅助吗？我可以让烟绯去，她的阵法是我教的，我会的大部分她都会，还有什么条件都一并说了吧，虽然阿寻信中未提及，但我看得出，她挺急的。”
“道理挺简单，实操很复杂，鲛人泪归根结底还是个神器，所以需要神阶炼器师，剥离的过程也需十分小心，稍有不慎就会损伤自主意识体的神魂，并且还需要神阶以上的阵法，夜烟绯未到神阶，她不行。”
夜知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翻译一下，神阶炼器师，我哥，或者师兄你，神阶阵法师，我，剩下一个嘛，我觉得应该是我姐，这样就绝对保险。”
“我不行，长珩可以。”
有些时候夙君琰必须承认他比较废这件事，好歹夜长珩是真神，他不是。
“我知道了，最后一个问题，景娆就这样和鲛人泪本体共存的时间极限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