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事儿不能先吃了饭再办啊?”
不光耿乐,车上的那两个人也一脸不爽的表情。
我叹了一口气,指着袁郎的手腕说:“对啊,而且我们也得先找个人把那玩意儿卸了才行啊。”
袁朗瞅了瞅自己的手腕,这才答应了我们。
开车进了市区,我们先去找了个开锁的老师傅。没想到他看到袁郎这个奇怪的链子,又看见我们都一脸的伤,说什么都不肯给我们开锁,还把我们推出了门。
没办法,我们又找了个年轻的开锁匠,这回他倒是被我们给的高额报酬打动了,就是费了半天劲也没给打开,还说这锁的构造太复杂,是古代专门关犯人用的,一般锁匠应该都打不开。
我有点头疼,后来还是耿乐想到了个好主意。他开车把我们带到了一个焊门窗的地方,下去跟师傅说了一声。
师傅过来敲敲窗户,看了一眼袁郎的胳膊,什么都没说就挥挥手让他下车。
袁郎跟着师傅下了车,被带到了一台切割机旁边。饶是袁郎这种刀尖上舔血的人看上去也有点发怵。不过师傅倒是一点儿不含糊,拿起他的手腕就放在了机器上,没几秒钟就把铁环切断了,然后翻了个面又切断了另一边,铁环裂成两半掉在了地上。
我在旁边已经看呆了,真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耿乐一边道着谢一边给师傅塞了几百块钱。师傅看了看钱,啥也没说就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我们又重新上了车,这次终于停在了一个早点铺子门口。已经将近九点,铺子里看上去已经没什么人吃饭了。
我第一个冲进去问老板娘:“还有什么吃的?”
老板娘被我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说:“现在就剩包子和粥了,鸡蛋已经卖完了。”
我赶紧说:“我们都要了,所有包子都上上来。”^^$
“你们是什么人啊?是不是对面那个早餐店派过来捣乱的?”老板娘边说边警觉地看着我。
不过在确定我没在开玩笑以后,她还是招呼着她老公一起去后厨端包子了。
我们四个狼吞虎咽的吃着,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吃相,只是觉得一个包子下肚根本就跟没吃一样。到最后我们一共吃了十六屉小笼包,老板娘表示实在是没有了才停下来,我还觉得自己还能再吃几个。
吃饱喝足以后我们终于能打起精神来办正事。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安强的电话,告诉他我已经把袁郎救出来了。为了让他相信,我直接把手机递给了袁郎让他继续说。
挂了电话之后,袁郎报出了一个地址,还是那个其貌不扬的小茶室。!$*!
我们很快就开车到了茶室。安强看到袁郎安然无恙,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他抬手吩咐手下给我们三个人搬上了椅子,袁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笔直地站在了安强的身后,看的出是平日里的习惯性动作。
安强亲自给我倒了一杯茶,旁边的人也给耿乐和小峰倒了两杯。
“这次辛苦你了,你能做到这个程度是我没想到的。不管你用了什么方法把袁郎带回来,我都对你很欣赏,一千万我一会儿就会一分不少的打给你。”安强面带笑意地对我说着。
我还未来得及开口,就看到袁郎对安强耳语了几句。
安强的表情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有些沉重,他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开口问我:“你跟张秃子说是我派你去找袁郎了?”
气氛一下子又剑拔弩张了起来,我赶紧开口回答:“没有啊,我全部都是按你说的做的,绝对没有出卖你!”
安强看起来还是不信,袁郎却开口为我解释道:“强哥,这个我倒是可以作证。我被那人抓住的时候他就知道我是你的人,还因为这件事逼问过我几次有关家里的事儿,不过我都没说。那个时候你还没有派这位小兄弟来救我,所以应该是不关他的事。”
安强这才点点头,我提起来的心也放下了半分,袁郎说的话安强还是能听进去的。
但安强的表情并没有比刚才好看几分,还是一篇阴云密布。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真的相信了袁郎的话。
我心里一片忐忑,离一千万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关键时刻不知道我能不能撑过去。
但我无论如何也不敢开口主动提钱的事儿,只能配合着安强保持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安强才开口到:“行了,我知道了,你带着你的两个小兄弟先回去吧!忙活了好几天也累了,钱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我找个时间会给你的。”
我听了没有说话,说实话我对安强会不会给我钱这件事一点把握也没有。
当初我们两个只是口头上约定我办事他付钱,这种私底下的交易并没有什么保障。况且就算是有欠条,这种根本上不得台面的事情都不会有法律保障。
要想拿钱也就只能靠安强的契约精神了,或者我直接动手逼他掏钱,不过
我抬头看了一眼袁郎,脑袋里都是他早上拿着铁链把一帮人打得像孙子一样的场景。
区区一个袁郎我跟小峰加在一起都不是对手,谁知道安强手下有没有比袁郎更厉害的打手,倒时候拿不到钱不说,被活活打死的可能都有。
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是盼着安强这个混地下的人能多看重地下最重要的品质道义,按照之前的说法把一千万给我了。
我站起身对安强说:“那就麻烦您早点兑现自己的诺言,我真的等不了太久。”
说完我便起身带着耿乐和小峰出了门。让他们两个跟我一块儿遭了这么长时间罪,就算是兄弟我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
“走,哥请你们俩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我边说边发动了车子,带着他俩往洗浴中心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