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过来的时候又不知道是几点了,被抓的次数多了让我经验十分丰富,首先就观察了一下自身的情况。
手脚都没有断,身上也并没有骨折,除了后腰也没感觉什么疼痛,看来之前抓我的那帮人倒是没有怎么对我动手,抓住我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我看了一下全身,哪儿都没被绑着,看来比上次的待遇倒是好了很多。
我慢慢站起身,活动着不知道是因为电击还是因为长时间没有活动而有点酸麻的手腕和脚腕,抬头观察着四周。
这个地方明显不是什么专门关押犯人的地方,看上去竟然还有点富丽堂皇的。比起上次被关起来的竖井,这儿更是显得灯火通明,顶上吊着着居然是不止一层的水晶灯。
屋子大概有十几平米,装修得很是华丽,墙上还挂着一些我说不上名字的山水画,但是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地上不只是铺着木地板,还铺着一大片柔软的羊毛地毯,拖它的福我在地上躺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觉得多难受。
最前方放着一张红木的办公桌和老板椅,桌子上还有一些笔墨纸砚,看起来充满了文化气息,也不知道是真有文化还是为了附庸风雅才做出来的样子。
靠近大门的地方没有放着沙发,而是放着几张八仙凳,配合着整个屋子的气氛,倒也显得古色古香。
我看了一眼老板椅,慢悠悠地挪到八仙凳上坐下来,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按说这个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至少应该有些地位,不是什么单纯的土豪黑社会或者暴发户什么的。
但是我这段时间也没招惹什么这样的人物啊,那个三哥还有丽姐,看上去都不会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况且他们也不会把我弄到他们自己的屋子里来,充其量也就是让打手给我关到什么地窖里去,就像关袁郎的竖井一样。
我还没李处什么头绪,就听见门被什么人推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的人看见我已经醒了坐在椅子上,也没说什么,居然还进来给我倒了一杯水。
“您稍等,我们老板一会儿就过来。”他说完就出了门,还不忘细心地把门带上。
我更懵逼了,到底是什么人把我弄来了这儿?按照他们粗暴地把我“请”来的方式,我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们居然会这么对我以礼相待。
我一边喝着水一边思索着,还是想不出什么所以然。
门又被推开了,这次应该是找我过来的人。我放下手里的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门口望去。
一个中年男人从门口缓缓走了进来居然是安右竹!
我打死也没想到居然会是安右竹把我弄到这个地方,这个吃惊程度远远不亚于碰巧找到袁郎。
我还未开口,安右竹就大步走到了自己的老板椅上坐了下来。他的手下给他倒了一杯茶,他挥了挥手,让手下的人都退了出去。
“别紧张,先坐下来再说话吧。”
安右竹一边喝茶一边对我说,我慢慢地坐在了凳子上,还是一眼不发地看着安右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安右竹似乎也并不着急开口,表情好像是在思考着该怎么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问我:“你叫廖小东是吧,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叫到这儿来吧?”
笑话!我还没开口问他,他倒是先开口问起我来了。我人在屋檐下,也不敢流露出什么明显的表情,只是摇摇头说不知道。
安右竹看上去有点不爽,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对我说:“我儿子给你面子,那我自然也会给你面子,你就不要再在我面前装了。”
我听到这话更懵逼了,但是转念一想,上次安强帮我把二舅和二舅母从常健雄那儿接了回来,还说夏薇恼羞成怒想找安右竹帮忙抓我二舅和二舅母。
现在既然安右竹主动提到了安强,估计就是因为这件事了。
我清了清嗓子,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因为夏薇的事儿?”
安右竹听到夏薇的名字显得也有点吃惊,开口问我:“你跟夏薇之间还有什么事?是关于夏时海的吗?”
夏时海这个名字我记得,是小佛爷的大名,我摇摇头,硬着头皮解释着:“也没啥事,就是我找了个人帮夏薇治眼睛,得过一段时机才能治好。她为了防止我骗她,就把我二舅和二舅母抓到你这了,这些你应该都知道吧。”
我说完观察着安右竹的表情,没想到安右竹只是不耐烦地摇了摇头。
居然不是因为夏薇?那我就真的完全不知道安右竹在发什么神经,只能继续回答:“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叫我来。”
安右竹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耐心,不再平静地对我讲话,而是换上了一副恶狠狠的语气:“廖小东,我问你,我儿子去哪儿了?”
我简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哈,他安右竹自己的儿子去了哪儿反而要问我,难道他不是安强的爸爸,我是安强的爸爸不成?
不过我也不敢这么造次,毕竟安右竹的势力就算被人抢走大部分,也依然不容小觑。
“安强不就在温海吗,昨天我们还见了面。”我开口回答安右竹。
安右竹继续问着:“你们见了面以后他去哪儿了?”
那我哪儿知道去!我腹诽着,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道。”
“你他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是给你面子才好声好气的问你,这么半天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安右竹一把摔出了手里的茶杯,继续冲我吼着。
“你别以为安强跟你混得好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说到底我还是他老子,他最后也得听我的!他帮你做的那些事儿我都可以给你撤回去,你最好给我听话,乖乖告诉我他现在去哪儿了,不然的话……”
安右竹说到这儿拍了拍手,他的一帮手下立刻冲进门把我团团围了起来,一把乌黑锃亮的手枪也抵上了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