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生自顾自的说着,看向宋辞的目光里尽是贪婪与不屑。
毕竟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人敢忤逆自己。
再者,尽管宋氏现在是由宋辞掌权,但是在王永生的眼里她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女娃,根本没放在眼里。
闻声,宋辞眼底划过了一丝厌恶,紧接着声音也冷了不少:“王先生,我最后说一次,请自重。”
这样的人她见的不少,都是仗着自己有点小钱或者权势,就想让人对他们百依百顺。
先不说宋辞的身份丝毫不逊色与他们,即便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自然也不会顺从他的胡言乱语。
所以宋辞面不改色的后退了好几步,转身就准备走。
听到这话,王永生的表情似乎变换了一下,嘴角抽搐着说道:“宋辞,是不是我说的还不够明白?”
他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凑近了她几分,让人恶心的黄牙上下动着:“我手上的资源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只要我一声令下,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你一个女人独自经营公司肯定很辛苦吧,我能让你——”
打断他喋喋不休话语的是宋辞忍无可忍的声音。
“这和我有关系吗?”
她冷笑了声:“第一,我不需要你那low到爆的资源,凭我自己的实力能拿到的东西不比你差,甚至比你优秀的多。”
此话一出,王永生的脸色彻底绷不住了,脸色阴厉的怒斥:“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仅不要脸还没有自知之明。是,我是比较罕见的女总裁,那你是什么呢?奋斗半生结果只是个二把手,一辈子都转不了正的阴沟老鼠?”
因为触及到了自己的逆鳞,所以宋辞根本就没有给他留半点面子,言语犀利讽刺的说着,看向他的目光都暗含着不屑。
这一番话说完,王永生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完全被宋辞彻底激怒了。
他喘着粗气,用手指着宋辞的脸,声音尖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边的声音不小,有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不由得窃窃私语了起来。
“欸,那是王永生吗?怎么又去勾搭小姑娘了。”
“反正跟咱们没关系,少说几句。”
但是却根本没有人打算出来帮宋辞说两句话,看来也知道王永生平时是什么样子,不想趟浑水。
“所以呢?”
宋辞压根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漫不经心的端起酒杯。
这里这么多人,他总不能一张老脸都不要了跟自己动手动脚吧。
然而宋辞还是低估了他的厚脸皮。
王永生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朝她伸出了肥大的手掌,面露狰狞:“看来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就是一个小婊子吗,我——”
“啪!”
王永生还维持着没有触碰到宋辞的动作,脸色却凝固在了原地。
他不可置信地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接着摸向了脸蛋上红肿的一片,抬眸对上了周敛几乎冷淡得可以称得上是阴冷的面容。
王永生是知道周敛的,甚至十分忌惮。
但是周围看的人这么多,他怎么也不可能灰溜溜的咽下这口气,于是他挺直了腰板,高声怒喝:“我和宋小姐谈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周围不少人都嗤笑了出声。
尽管他们没打算出手管这件事,但是亲眼看着王永生睁眼睛说瞎话,难免还是觉得有些好笑。
“噢?原来王先生的谈事情就是言语骚扰加上诱导我去你房间?”
宋辞目露讥嘲,丝毫没有任何隐瞒的将二人刚才的聊天内容尽数抖落了出来。
此话一出,不少人看向王永生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
如果论年龄,王永生甚至都能当宋辞的父亲辈了,居然还这么恬不知耻地想要勾搭她。
被当众拆穿让王永生的脸色不算好看,咬牙切齿地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种话,造谣可是犯法的!”
“要是论犯法,还是王先生更胜一筹。”
宋辞斜乜了他一眼,说出来的话冷嘲热讽意味十足。
“你!”
王永生无法辩驳,只能愤怒地喊叫。
“无论你们刚才聊了什么,我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你打算伸手去碰她的肩膀,而且她的表情很抗拒,这算违背妇女意愿,王先生。”
周敛跟着说了一句,脸色很淡,眸中似乎氤氲着极为危险的气息。
“咳咳,其实这都是误会,误会。”
眼见着形式朝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王永生立即发挥了自己作为圈内老人的死皮赖脸,试图打着哈哈让这件事情大事化小。
“我们之间可能存在着什么误会,我一时间有些冲动,也是老糊涂了,哈哈哈。”
王永生自顾自的嘀咕着,转身就要走。
毕竟一个宋辞就算了,再加上如日中天的周敛,他可没办法应付。
但是周敛却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意思,声音沉静又让人毋庸置疑:“慢着。”
“你刚才让宋小姐感觉到了生理与心理上的双重不适,是不是应该道个歉呢?”
虽然这话是疑问的语气,但是周敛看向王永生的目光带着难以抗拒的神色,让他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了些。
再怎么说,他也混这个圈这么久了,居然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下跟一个小女娃娃道歉?
那他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身份与颜面该往哪儿放?
所以王永生阴沉着脸色,很果断的拒绝:“周敛,你不要太过分,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你们公司前两天还和我签了合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负责人应该就是你王永生吧。”
周敛却不慌不忙,神色风轻云淡的说道。
这话瞬间让王永生神色大变。
他声嘶力竭地低声呵斥:“周敛,你居然敢威胁我?”
“威胁?”
闻声,周敛略微抬了下眼,神色平淡,甚至带着些极为明显的讥嘲之意。
“我只是在陈述一件客观事实,如果王先生硬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