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身份先前得到校长和老师的确认，已经证实是舞蹈学员罗素娟。
罗素娟在舞蹈方面非常有天赋，在所有学员中，她一直深得老师喜欢。
因为市里正在举办天鹅湖杯比赛，学校要在她和另外两名同样跳的好的学员中挑选一位代表学校去比赛。
所以这几天，罗素娟训练的格外认真。
起早就不说了，她经常练到晚上九十点才回去。
“你是罗素娟的好朋友？”元初的目光上下审视了一番男生。
男生长得很稚嫩，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他身上穿着微星的校服，一看就知道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男生被他目光看的有些不舒服，“是的，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彼此父母也都认识。我说，警察叔叔，出事的到底是不是她，我想进去看看，从昨晚我就一直没联系上素娟...”
现场正在采集证据，怎么可能放他进去？元初将他拉到一边，“你说你昨天晚上就没联系上罗素娟了？”
汤力和见他这么问，大约已经猜到素娟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其实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听到同学在说了，但是他始终催眠，这不是真的。
明明昨天还在网上一起聊天，还一起约着周末去吃火锅，今天再见她时，怎么就变成了一句冷冰冰的尸体了呢？
还有素娟的父母年纪那么大了，生她的时候很不容易，如果他们知道了这个噩耗后，该是多大的打击？
“是，昨晚我打了她两个电话，她都没接。”汤力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无疑，得知素娟出事后，他的内心也非常难过。因为从小到大，他是那么的喜欢素娟，他之所以到这所艺术学校上学，也都是为了追随她的脚步。
元初迅速在本子上记录着，“你最后一次见死者是在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打电话给她的？当时电话显示关机，还是通话中无人接听的状态？”
汤和力听到死者两个字，好不容易忍住的悲伤情绪又要往外涌了，“我最后一次见她是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在食堂吃的饭。因为要争取比赛的名额，她非常辛苦。我没来得及跟她说太多话，她匆匆扒了两口饭就走了。”
或许是意识到那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汤和力十分后悔没有跟自己喜欢的女生多说说话。
或者说，如果他能预感到她会出事，他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阻止，然后避免那样的悲剧发生。
“我大概晚上九点钟的时候在微信上找她，她没回。平常这时候，她一般都已经回宿舍了。我又打了两个电话给她，她没接。我猜想她可能在忙，又或者因为练习跳舞忘了时间，所以想着过会再打给她，然后我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以前我发信息或打电话给素娟，她事后都会回我的。可是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她没有给我任何回复。我打电话给她，还是还人接。我心里很不安，于是到素娟的宿舍找她，她们宿舍的人说她一晚上都没回来。”
“我又打给跟素娟一起跳舞的同学，她们说昨天晚上她们很早就离开了，素娟去了哪里，她们也不知道。”
“一个大活人莫名其妙失踪了，这怎么可能？我正想着要不要来舞蹈室找她，就听到外面好多同学在议论有人死在舞蹈室的事。我一遍又一遍安慰自己这个人不是素娟，可还是没想到...”
汤和力哽咽住，到底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即使拼命掩饰自己的情绪，但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的手机没有关机，打了是通的，只是一直没人接。”汤和力回答着元初最后一个问题。
在案发现场，的确发现了死者的手机。
手机没有关机，不过因为电量过低，提示要自动关机了。
在手机界面上，显示着好多人的未接短信和未接电话，其中就包括汤和力。
而清洁工阿姨周阿姨早上靠近舞蹈室时，听到的手机铃声，很可能就是汤和力打来的。
“对了，警察叔叔，我能问一下，素娟是怎么死的吗？”因为进不去现场，汤和力站在外面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