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妹妹不会骗你。你有今天都是美姬害的。不,是赤琼国上官家害的!”
铁善继续加火,“国主什么时候对你动手,妹妹也不能确定。但能肯定的是,国主绝对不会放过你!”
“那以后当如何?”铁大坤算不上十分的聪明。虽然有些小心思,但在铁善面前,压根不够看。
“端看你现在实力怎么样?你私养的兵有多少?能否与金刚对抗一二。妹妹不是吓你,如今北襄国连明渊也打不过,若是明渊主动起兵,北襄国也顶不住。
国主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未必不会对你发难,把你解决了,你的那些兵,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他的。
你以为,这么久以来,他什么也不做,是不知道。须不知,他是在等你壮大,再不费吹飞之力夺到手中。”
铁大坤隐隐感觉不对,但被铁善这通吓唬,已经有些慌神。但还是十分嘴硬。
“我尚有上官家的支持,这几年,上官家也给本将提供了两百万两白银,还有生肉,以及一些能够鼓舞士兵士气的药粉。
我的士兵,必将所向披靡!”
“真要这么厉害,那今天这一趟,你就当本宫没来过。铁大坤,我真是祝你好运,祝你铁家能夺取这北襄国的天下!”
王后甩袖,扬长而去。
这一次,铁大坤没有挽留,铁善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的目的已然达到,她了解铁大坤,一定会坐立不安,然后有所动作。
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根本无需别人的怂恿。
即便没有美姬,铁大坤也是觊觎这江山的。
她从来都知道!
铁善上了那辆不起眼的马车。
“娘娘,去尤军师府上?”铁善的心腹宫人问,按照以往,铁善是定要去的。
但这一次,她摇了摇头。
“事情未成之前,我不再见他。”
宫人点头,“那尤军师你病您不管了?”
铁善想也没想,“管,怎么不管。萧儿已经死了,那解药的方子还在。并且,国主带回来的百足虫,仍交给了本宫。”
“可是,那仙人的方子真能有用?”宫人有些心疼王后娘娘,“是他们害死大王子的。”
“哼!”王后哼嗤一声,“他们确实害死了大王子,本宫绝不会放过他们!可是现在,本宫更恨的是国主。
是他,是他拖延回来的时间。
是他要对付那小公子,逼得他们的人对大王子下手!”
“娘娘,您小声点。”宫人提醒,即便是马车里,她还是小心谨慎。
“他知道萧儿不是他的儿子,怎么可能上心。这么多年,不过是哄着我,假借着爱的名义,圈养着我。
享受着的我崇拜,我的敬仰!
他呀,心思太深!
让天下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个痴情的种。
可本宫,觉得他恶心极了!
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的!可还是把我们活活的拆散!
到现在还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王后很激动,整张脸都沾满了泪水。
脖子上的印迹也在激动之下,青紫淤红。
“娘娘,您别伤心了!”宫人安慰。
铁善擦了擦眼睛,又在宫人的伺候下,洗干净脸。可眼睛还是肿得很大,又红。
“那个周大人被救下了没?”
“回娘娘,奴婢派的人回了信,已经救下了,换了个死囚犯。”宫人回答。
“那好,”铁善心里总算安慰了一些,“他日日守在萧儿身边,对这个病症也算了解。而且他还能查出是那仙人师徒加剧了萧儿的死亡,证明他还有点本事。
你让人把他带到尤军师府上,给他换个身份。
我要他用那仙人留下的方子,给尤狮解毒。”
“是!”宫人恭敬地应下。
铁善伸出手,把人拉到身边,“从我入宫,你便守在我身边,我早已把你当作亲妹妹。这么多年,你一直帮我,我都知道。”
那宫人又跪了下去。
“奴婢感谢娘娘对奴婢的所做的一切,没有娘娘就没有奴婢的今日。奴婢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那好,朱珠,本宫要你即刻离宫,去尤军师府上。替本宫守着他。”
“啊?娘娘!”
“朱珠,你不听本宫的话吗?”王后眼里期盼。
朱珠心一软,便应下,“奴婢听娘娘的。奴婢一定替娘娘好好守着尤军师,直到他康复。”
“那本宫就放心了!”铁善安排妥当,大松了一口气。
她要回宫,面对即将到来的风雨。
似乎做好了背水一战,她整个人由内至外轻松了许多。
刚靠在朱珠的肩头,就被突然而来的急刹车,震得差点撞到车壁。好在朱珠抱住了她的头,才没让她受伤。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敢拦我们的马车!”
朱珠伸出头,开口便骂。
等骂完,才发现挡住他们的车的人,竟然是国主最亲近的太监禾公公。
她赶忙跳下马车。
“禾公公,不知道是您......”
“没关系,”禾公公道,“王后可在马车里?”
朱珠点头。
“王后突然离宫,国主担心坏了。所以特地来接她回宫。你上马车,同王后娘娘说一声,换乘马车吧!”
他把头偏向巷子里,一辆宽大恢弘的马车便停在那里。
朱珠赶紧上了马车,过了一会,王后从马车里下来,朝那辆豪华的大马车走去。
王后走上木阶,到最上面的时候,她侧身对朱珠说,“念你伺候本宫多年,今日唐突,本宫就不要了你的命。你自去吧,离开邺城。”
“是!”朱珠泪流满面。
她知道这是王后给她的一个完美影身。
“善儿,你身边只有一个这么可心的人儿,何必罚她。”国主坐在马车正中间,端着身子,十分霸气。
“她不敬您!”铁善轻柔地说,眼里带着泪花与疲惫。又微微仰起脖子,成功让国主看到了她的伤痕。
“你这是怎么呢?”国主顿时生气,满脸写满了担忧。
“没,没什么!”铁善摇了摇头,又故意遮掩起来。
“善儿,可是铁大坤干的?”国主抓住铁善的手,又扯开了一点衣领。
铁善仍摇头,眼泪拼命地流。
“你只回了将军府,现在却一身的伤,不是他是谁?”国主大怒,“你是王后,他还敢对你行凶!便是对本国主不满,本国主是不是太给他脸了!”
“国主,你不要动怒,大哥他是不小心的。”铁善一副悲痛欲绝,却还要强装坚强的样子。
“善儿,本国主不会放过他的。这些年他的所做所为,本国主全是看在你的份上饶了他。
如今他还敢对你动粗,本国主岂会饶了他!”
“国主不要!”铁善哭得梨花带雨,“你如今的处境,善儿知道。善儿只希望您能过了这关。其余的,善儿根本不在乎。
还有大哥,若不是他,国主您也不用腹背受敌,备受制约。今天善儿只是去劝他,劝他不要这么做。
过几天,善儿再去,一定能劝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