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泽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从电话之中传出,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微微的期待。
“嗯!”
季甜微微的低着头,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她还没有去查成绩,今天一到早的时候几个人就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给季甜打电话让她查成绩了。
季甜其实自己也已经估了一下分数,要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一世,会有一个十分好的开端。
“有把握吗?”
男子的声音再次从电话之中传出。
“我肯定是有把握的!”
季甜抿了抿嘴,微微的抬起头,无意之中看见面前的镜子,她的嘴角竟然不自觉的泛起一抹浅笑,真实的透露出了自己的态度,让季甜感觉到一阵的恐怖。
她都已经这么的外露了吗?
都已经外露到只要别人一抬眼,就能够清晰的看清楚自己脸上的表情了吗?
恐怖,实在是太恐怖了!
“再过几天我就回来了,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男子的话音一落,就挂断了电话,只剩下季甜望着面前的镜子发呆。
事情,是真的已经慢慢的超出了自己的预计。
季甜没有填志愿的烦恼,毕竟自己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帝都戏剧学院。
她专心的学车,上一世她也算是一个老司机,学起来也不困难。每天的生活三点一线,不是学车,就是陪宋嘉嘉买东西,还有就是准备整蛊的玩具,专门就是为了整蛊季轩设计的。
让季甜觉得唯一失望的一件事情,那就是真的没有王暖的消息了。
王暖被送到了那里,季甜一点都不知道。
王琪也夹着尾巴做人,最近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家里的所有人都在忙着,十分的平静。
虽然平静,可是只有季甜知道,这是暴风雨之间的宁静。
因为更大的磨难,很快就要接踵而至了!
桑氏-
“欣月,麻烦你帮我复印一下这个文件。”
“欣月,这个文件等下开会要用,麻烦你了!”
“欣月,等下要开会,你需要做下笔记。”
桑欣月忙的像一个陀螺一样,在办公室抱着文件来回的跑着,一时着急,一下子撞到了一个人身上,身上的文件全部都掉落在了地面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看见!”
桑欣月的心里一阵的焦急,急忙的蹲下了身子将面前的文件理起来。她没有想到在公司里当实习生竟然是这么的累,那么多又杂有乱的工作全部都让自己做,着实让人觉得一阵心烦。
有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要放弃,毕竟这种老是被人呼来喝去的日子着实不太过。
可是想到别人都是这么辛勤的工作,没有道理自己因为一点困难就放弃啊!
“你没事吧!”
符万清看着面前手忙脚乱的女子,不住也快速的蹲下身子帮着女子理起了东西,这一段时间自己总是能够看见桑欣月忙碌的身影。
她本来就是天之娇女,本来都可以不用经历这些事情,大学一毕业就应该是一个总监了,可是她却在这里做这些东西!
“符万清?”
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桑欣月微微的抬起头,这才看清楚了面前的男子,望着面前的男子眼眸不住带着一丝微微的诧异。
来这里这么久,她也是有看见符万清的,只是符万清在技术部,自己是在办公室。
她特别羡慕符万清,因为符万清看起来十分的闲,总是来自己这边瞎溜达,而自己都想有分身术了。
明明都是实习生,你看看人家和自己,简直就天壤之别啊!
“需要不需要帮忙!”
符万清看着女子洁白额头上的细汗,推了推眼镜轻声的问了起来。
“不用,谢谢你!我现在有点忙,就不和你说了!”
桑欣月抱着怀中的文件,还没有等男子反映过来,身影就好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符万清望着女子远去的背影,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等到桑欣月忙完的时候,这才发现竟然已经八点了,她竟然已经和这些文件奋斗了这么久?
伸了一个大懒腰,桑欣月拿起自己的包包和手机朝着公司门口走去!
整整一个星期的上班,她也算是完全适应了这种生活。
前段时间家里人还担心,每天都派人跟踪桑欣月,桑欣月知道她们当心,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个星期五,桑家终于没有再派人了,让桑欣月的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桑欣月的嘴角轻哼着音乐,缓慢的走在了昏暗的灯光下。
其实这么迟下班没有什么恐怖的,唯一吓人的就是公交车的有一条路有一个小巷的路灯坏了,每次路过那里都桑欣月觉得十分的吓人。
桑欣月快步的经过了小巷,朝着公交车站走去,还没有走几步,忽然一双大手快速的捂住了女子的脸,直接将女子拖入了小巷。
“唔唔唔!”
桑欣月的手快速的抓住那人的手,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吓的泪花都不住要从眼眶之中泛出了,她不过就是今天自己一个人,竟然出事了?
自从失去过一次生命之后,桑欣月对自己的生命还是十分的珍惜,尤其是醒来的时候看见桑母红肿的眼睛,桑父沙哑的声音,还有几个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哭过的哥哥红着眼睛。
她就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爱着自己的。
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打劫?
“月月,月月,是我!你不要叫,我就放开你!”
桑欣月刚想着究竟应该怎么和男子交涉的时候,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女子原本挣扎的手放了下来。
这个人的声音就算是化成灰自己也不会听错,可是桑欣月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这里等着自己!
感觉到女子没有挣扎了,男子这才放开了手。
“许义!你想要干什么?”
桑欣月的眉头紧紧的颦起,转过身子,双眸疑惑的望着面前的男子。刚一凑近男子,就闻到男子身上那一股浓烈的酒气,这种气味桑欣月很少在许义的身上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