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听说姻缘司盛会的事情了吗?”
箕子的女儿,迫不及待的的冲进了其父的书房。
看到女儿的模样,箕子微微一叹。
果然,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此刻,其他同僚府中,怕是也是如此场景吧?
这次的消息,传播的速度远超之前。
内城的人族,纷纷赶往帝宫,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主家。
无数女子眼冒绿光,坐不住了!
如此盛会,如此名传万古的绝佳机遇……
不能放弃!
拼尽一切,也要加入其中!
要说女子癫狂,那么男子们就恰恰相反,眉头紧皱!
阳谋,赤裸裸的阳谋!
洪栾司长,好手段啊!
明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他们却无力阻止。
但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不用别人,他自己的妻女就能将其“大义灭亲”!
殷商境内,女子的地位并不比男子低多少。
女子可学习,可修行,可为官!
男子能做的事情,女子大多亦可!
所以,男女之间的地位,并没有太大差距。
“自然是听说了,不过……”
“那父亲,洪司长给您送拜帖了吗?”
不等箕子说完,其女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箕子张了张嘴,无奈说道:“没有,我……”
“啊?也没有给您发?”
“怎么会这样!殷商之中,比您地位高的有,比您权势强的也有……”
箕子:“……”
乖女,爹爹还在这里呢!
“可,您也不差啊,身为帝君的叔叔,怎么说也应该有拜帖才对……”
“我\\u0026%¥#@)”
箕子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我也不差?
我是帝君的叔叔,亲的!
谁敢说我权势地位不足?
非是我没有拜帖,而是除了三位帝妃,其他人都没有拜帖!
洪栾这厮,根本就没打算发拜帖!
她这是要让我们去争,去抢!
娘希匹!
不当人子!
能当上殷商高位之人,少有愚笨之辈。
洪栾的小手段,很容易就被他们看穿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看穿了又能如何?
阳谋之所以叫阳谋,就是让你明知道是坑,也不得不往下跳!
“乖女……”
“爹爹,怎么办啊,我,我想参加盛会……呜呜……”
好嘛,堂堂皇叔之女,竟被急哭了!
箕子那个心疼呦,这是他结发妻子留下的唯一血脉,箕子可以说倾注了全部的心血。
“乖女,莫哭,莫哭!”
“爹爹一定给你弄来盛会名额。”
其女这才啜泣道:“爹爹不骗我?”
“不骗,不骗!”
“爹爹真好,谢谢爹爹。”其女这才转哭为笑,微微下拜。
待其女走后,箕子脸色铁青。
“洪栾!你干的好事!”
“来人,给我下拜帖,告诉洪司长,明日我前往拜访!”
……
类似的事情,还发生了帝都各处。
商容的府邸已经乱成一锅粥,身为首相,商容最重仪容和规矩。
可此刻三位妻妾和两位女儿,都快把这位首相逼疯了!
“夫君,你我结发三十载,我从未求过你什么!”
“今日,我就要那么一个名额,你给是不给!”
“夫人,不是我给不给,我没有啊,名额都在洪司长那里,我……”
“夫君!我们姐妹难道就不是你的妻妾?我们也要!”
“爹爹,我们也要名额,如此盛会,女儿岂能错过!”
“爹爹……”
商容面如死灰,任凭五名至亲拉扯,哪里还顾得上仪容。
“老,老爷,老夫人来了,说是想要姻缘司名额……”
下人来报,许久未出现的母亲,居然来到了首相府!
“母亲……不是吧……”
心如死灰的商容,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昏死过去!
“洪栾!洪司长!救命啊!”
“来人,给我准备拜帖,我明日,不,现在就去拜访洪司长!”
……
坐不住了!
真的坐不住了!
无数的王公大臣,被家眷逼得有家难回。
强势的大臣,也许能镇得住妻女,可镇不住她们的眼泪!
她们就在那低声啜泣,这玩意谁受得了?
再强势的大臣,也的抓毛!
新晋权贵,恶来,够凶悍了吧。
可是面对妻女的眼泪,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空有拔山之力,却无可奈何!
洪府。
“什么?洪司长不在府中?”
“是的,我们司长为了近期的盛会,已经前往帝都外寻找合适的灵物。”
“那洪司长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不清楚,司长没有交代。”
“好吧,这是我家皇叔箕子的拜帖,还有礼物,洪司长回来时,烦请告之。”
“一定,一定!”
费仲熟练的接过礼物和拜帖,客气的送走了对方。
将礼物送到库房之中,费仲看着眼前如小山一般的礼物,砸了砸嘴。
真多啊。
像这样的库房,洪府已经堆满了四个!
“怎么,羡慕了?”洪栾笑呵呵的出现在费仲身后。
“司长。属下……有点羡慕!”
这些礼物代表的不仅仅是财物,更是权利!
哪个男人不喜欢权利?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怀!
“呵呵,你以后会有的……”洪栾意有所指。
费仲没有接话,只是不解的感慨道:“明明是女人的盛会,为什么各个大人都送来拜帖和礼物。”
年轻的费仲,还不能理解这其中蕴含的微妙关系。
洪栾微微一笑,说道:“我曾经听到过这么一句话,男人掌控世界,女人掌控男人!”
“无论什么时候,枕边风还有女儿的话,都是拿捏当家人的最佳手段!”
“无论你是王宫贵胄,还是普通人家,枕边风的威力,永远不要轻视。”
“等着吧,那些为难我们的人,会哭着跪下来求我们收下他们准备好的土地!”
费仲点了点头,感悟颇深!
洪栾的话,像是为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可以说三观重塑!
乐呵呵的洪栾,看着小声嘀咕的费仲,心底咯噔一下。
求豆麻袋!
我刚才做了什么?
我曹,这货以后成为奸臣,不会是我的原因吧??
洪栾一直觉得对方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奸臣,所以一些手段都没有避开对方。
可是随着相处,他才发现,无论是费仲还是尤浑,至少现在都是纯洁的,都是一心为官的好青年!
倒是自己,给他们教了些什么啊!
显庆殿内,帝辛听完内侍的禀报,笑了。
手段不算高明,但是极其有效!
关键是,没有那种必须冠冕堂皇的暮气!
此时的殷商,正缺少这股子不守规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