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一边走,一边又回眸扫了一眼洛君。
只见洛君依旧站在梧桐树下,见自己回头,还冲着自己微微招了招手,一副清风霁月,温润如玉的模样。
“别看了,再看脖子都要扭了……”龙五阴腔怪调道。
白煜这会儿才收回视线,眉头微皱的扫了一眼龙五,“你们两个真的有过节吧?”
以白煜对龙五的了解,虽说这家伙一贯对谁都没有个好脸色,却也不至于跟洛君那般横挑眉毛竖挑眼的。
一副‘水火不容’的架势。
“我害死了我的人,我烧了他的老巢。”
白煜:……
这……简直不能说是过节了吧?
这是有仇啊!
“害死了你的人?谁啊?你媳妇?”白煜一脸的关切。
如果真是这样,那梁子可就真的结大了。
龙五一脸古怪的瞥了一眼白煜,眨了眨眼,半晌点了点头。
白煜结结实实的震惊了,“真是你媳妇?!”
“被洛君害死的吗?”
龙五紧接着又点头。
媳妇……
媳妇……
嗯,这个称呼听起来还真是莫名的让他心情愉悦。
想到这里,龙五莫名的咧嘴笑的开心。
白煜抿了抿唇,下意识的又回眸扫了一眼身后,只是,此时的梧桐树下却早就没了洛君的身影。
龙五见白煜又回头看洛君,顿时皱了皱眉头,“你以后见着那个人,可要离远点儿!”
“知道了。”
……
而此时的梧桐苑内,肆墨端坐在石凳上,眸光若有似无的扫向大门的方向。
有关于龙五和洛君的恩怨,他倒是知道一些。
因为是在白煜的运薄上见过的。
虽说只是寥寥数笔,肆墨却也能大体猜的到。
而这源头自然是白煜。
其实说到底,洛君也算是无妄之灾,却白白担了龙五的全幅怒火,被龙五直接用赤练火烧了洛君的无望山。
那场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才熄灭。
只是那曾经金碧辉煌的无望山,却也在一夕之间付之一炬。
就算如今依然过去了一千多年,无望山依旧还残存着几分当年焚烧过的痕迹。
只不过,听方才洛君的意思,似是对白煜还有些上心,莫不是还心怀愧疚?
只是,那件事,洛君不过是被牵扯进来的,归根结底,都不是他的错。
就算当年龙五火烧无望山,却也仅此而已。
龙五并没有事后再去找洛君的麻烦。
显然当年的那把火不过是迁怒。
龙五也知道错不在洛君。
否则,依着龙五的性格,洛君哪儿还有如今这逍遥闲散的日子过?
肆墨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护身符。
这是洛君想要托自己的手给白煜的。
只是如今看来,似是还不是时候。
天道……
肆墨下意识的攥紧了手里的护身符——这天道真的是天公地道吗?
只是却无人回答。
……
白芍在玄九的住处待了三四天之后,终于待不住了。
再加上恰巧许久不见的裴行俭打来电话约见面,白芍自然就去了。
白芍原本以为裴行俭约的地方肯定一如既往的没有创意。
不是酒吧,就是夜店。
这次却出乎意料的直接约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