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星的眼眸闪了闪。
她还挺意外的,这份复印件居然到了贺西洲的手中。
“你可以喝完这瓶水,想好说辞,解释清楚。”
贺西洲将那瓶水丢到了她的怀里。
沈晚星舔了舔唇。
“闻然给的,他想要和沈氏合作,他看上我的设计才华,觉得沈氏很值得投资。当然最主要的是看在小叔的面子,要不是小叔和他是好朋友,他不会帮我的。”
沈晚星的求生欲非常强。
她怕贺西洲误会。
果然,贺西洲冷冷地嗤笑了一声。
“小叔,你不会以为闻然和我有什么吧?你别太低估你的魅力。”
什么话都被她说了。
贺西洲抓住了她的手腕,他将她的袖子卷了起来,一眼就看到了那团荆棘花。
伤口没怎么恢复,喝完酒之后还有些泛红,可一看便更加艳丽了。
“闻然的纹身刻在我的手臂上,可是小叔整个人都烙印在我的心里。”她这些哄人的话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的,一看就不正经。沈晚星抱着他,想要糊弄过关,“小叔,昨晚上……”
她开始转移话题。
一说到昨晚上,贺西洲的眼神便有些不自然。
沈晚星说着说着突然捂着嘴巴,感觉到一阵恶心。
……
车子缓缓开进了贺家山庄。
林原将车停了下来,后面还没有动静。
他有点紧张,不会是干柴烈火,情难自禁吧。
他应不应该去开车门呢?
万一被贺家其他人撞见了怎么办呢。
“咳咳……”
林原站在后车门咳嗽了几声,到家了诶。
“林助理,先生回来了?”
福伯的耳朵比较灵光,他听到外面的车声就走出来了,看到林原站在车旁。
“嗯,是的。”
“先生怎么不下车?”
“也许是有重要文件没有看完吧。”
林原的声音还特意大了一些。
“那也可以先回书房再看,最近入秋了,我给你们炖了老鸭汤。林助理工作辛苦了,进去喝一碗再走。”
车门刷一下就打开了。
贺西洲冷着脸下车,他的外套上一片脏污,难闻的酒味散了出来。
“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福伯往里面一看,沈晚星躺在车里。
贺西洲黑着脸进了大门,福伯连忙让人将沈晚星扶进去。
沈晚星还很清醒,只是她克制不住那股恶心的感觉吐在了贺西洲的身上,那些浪漫的粉色泡泡突然破裂了。她只能装死,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昏睡过去了。这种情形下,她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心思谈情说爱的,她还不如闭上眼睛假装无事发生。
哪怕是福伯让女佣将她扶到房间里的时候,她还是紧紧闭着双眼。
当天,晚餐的氛围十分古怪。
贺曼姿看着贺西洲看了整整半个小时,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他对沈晚星动心的证据,可是没找到。
沈晚星倒是没有下楼用饭。
夜深了。
贺西洲处理完公事,回到房间,一开灯。
大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她撑着下巴,侧躺着媚眼如丝看着贺西洲。
“你让人家等得好晚呀。”
她的嗓子还是哑着的,只是比平时之前好了一些。
贺西洲视而不见。
他将外套放到了一边,不理会床上躺着的妖精。
他不是色中饿鬼,看着她就走不动道。
“小叔。”
尾音婉转,带着她特有的沙软,只是……
“咳咳……”
沈晚星被自己呛到了,她的嗓子本来就哑了,还做作。
“你的公鸭嗓,没有一点诱惑。”
贺西洲转过身看着她,“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我不想回。”
她站起身,穿得很清凉,走到了贺西洲的身边,手臂攀上他的后背。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她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
贺西洲抓住了她作乱的手,他微微低头看着她,低沉的声音带着冷意说道:“救命之恩应该以命相抵,你要是想死在床上,尽管留下。”他的声音性感,又充满了威胁。
看上去是真的很认真,不是说笑的。
沈晚星咽了咽口水。
她不敢。
“打扰了,贺先生。”
她转身就想要溜走,可是被贺西洲给抓住了。
“来了就走?你不想留下过夜么?”
贺西洲也不会一直被她占便宜,这样的女人还是需要好好教训的,免得以后她过分大胆,什么都能够做得出来。贺西洲步步紧逼,沈晚星步步后退,她身上本来就穿着吊带的睡裙,非常薄。
她退到了贺西洲房间的浴室边,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玻璃,冻了一个哆嗦。
“小叔,我觉得我还是先回自己的房间吧。”
“你不怕有蛇么?”
“贺家应该不会让这种事出现第二次的。”沈晚星咬着唇,干笑着看着他。
贺西洲嘴角上扬,冷笑了一声。
“你不留下来陪我么?救命之恩,你不打算留下点什么?”
“小叔,作为晚辈,我会好好孝敬你的。等您老了,我给你养老。”
沈晚星真是怕了他的眼神,贺西洲这男人太有威慑力了。
“不必了,你现在就可以好好孝敬我。”
他将孝敬两个字说得格外清晰。
贺西洲的手撑在浴室玻璃门上,他弯腰凑近了她的脸蛋,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白天他便想这么做了,只是碍于林原在场。贺西洲将她死死禁锢在狭小的空间内,极尽缠绵。
沈晚星推了推他的胸膛,却怎么都推不开这个男人。
她快要窒息了。
贺西洲是故意的,他根本就不给她换气的机会。
沈晚星的整张脸都涨红了。
快要到极限的时候,贺西洲才松开了她。
“贺西洲,我快要死了。”
沈晚星断断续续地说道,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救命之恩,以命相抵,那还是算了吧。
贺西洲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朝着床走去。
沈晚星吓得瑟瑟发抖。
“小叔,我还是回去吧。”
贺西洲沉默地将她放在床上,他伸手慢条斯理地将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眼神暗沉深邃,看着沈晚星,宛若看着一只陷入陷阱的猎物。
沈晚星害怕地往边上挪了挪。
她第一次明白作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