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小女孩走不远。
除夕夜这样的日子不多，各处检验防备都会下降不少，而且封伊从科研所出来的日子更是少，错过了今晚就真的难了。
封怀牧心中思忖着，那黑色皮靴踩在最后一节楼梯长阶上，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下一瞬背后就冷了起来。
他唇边溢出斑斑冷冷的笑：“好好。”
许好好死死咬着发白的嘴唇，一把刀子抵在他背后：“叫你的人从门外赶紧滚，否则别怪我捅死你。”
封怀牧看着大门外密密麻麻的人群，笑着道：“好好要在除夕夜捅死我？那你不是得和我一起去监狱吃牢饭了？”
许好好心脏砰砰直跳，眼圈早已经发红起来，骂道：“我都把你弄死了，你怎么跟我去监狱吃牢饭？”
封怀牧长长的“哦”了一声，语尾轻轻拖长，悠长又极为好听，很是淡然自若：“明明是我答应你，到时候给你分享一下牢饭是什么滋味。那地方不好，好好还是别去了。”
许好好咬咬牙，把刀子推了推，彻底割破他背部上好的衣服：“让你的人立刻撤退，警l察肯定很快就来了，你也别想对小梨他们怎么样。你……你这是在犯罪！是犯法的！”
封怀牧：“哦。”
他没动，也没让人撤退。
这样的机会难得，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许好好见他那淡然处之的模样差点气疯了：“老娘让你把你那群狗东西叫走，你也不准动！蹲下抱头！”
苏梨和封怀瑾两兄弟就那么看着封怀牧极为听话，像个乖宝宝一般在那阶梯那里蹲下抱头。
苏梨：“……”
这么听话的吗？说让他蹲下抱头就蹲下抱头？
许好好也没有料到封怀牧这么听话，让蹲下抱头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她心头忍不住升起一抹欢喜，劝说道：“你这样是在犯罪。我不知道你想要人家眼睛干什么，但是……人总得向前看，以前的日子再是美好，那也已经过去了。你不展望未来，怎么知道未来的日子比不得过去美好？或许未来会让你更眷念呢？”
苏梨知道许好好这段时间看了不少心理方面的书，还有心灵鸡汤，一开口就全部给他一股脑灌输进去。
但是这样的顶级变态，思想向来比常人坚定数百倍，哪里会被许好好一两句话触动？
封怀牧蹲在最后一节台阶上，双手抱着自己的头，笑着说道：“你能保证未来一定美好吗？”
许好好怔忪，保证不了。他未来铁定要吃牢饭的。
“未来长夜漫漫孤寝难眠，岂比得上以前温香满怀春宵帐暖？”他淡淡地答道。
许好好眼瞳瞪大数倍，这是……想以前的女人了？？
许好好听得脑子有些昏昏的，就看见封怀牧蹲下抱着自己的头，目光却看向清醒中的墨司皇：“墨先生，去找封伊，她走不远。”
“好好，你让我蹲下抱头我也做到了，开心吗？”
许好好：“……”她想打死他！
苏梨眼睛瞬间睁大，心下焦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