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怀牧勾勾嘴角，只是那么笑着，笑得让许好好都觉得极为不自在，有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
许好好低垂下头来，心里暗咒了一声：“算了，我坐观其变。”
许好好猫着腰要钻回去，那只微凉细长的手指忽然伸了出来，紧紧抓住她，回身一拽，她整个人都跌了进去，男人的呼吸轻轻地扑在她的脖颈上，细细密密，又温温热热。
角落里，灯影柔和轻洒落。
许好好整个人都要炸了，强压着声音：“你干什么？”
他笑得极为温和：“许好好，我封怀牧的确做过很多坏事，包括你我算计过很多人，但我出狱后还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凑近她，极为漂亮的唇在她耳侧轻声说：“许好好，做人不能太两面派。说好不歧视浪子回头，实则这么抗拒。”
许好好憋红了脸：“你……”
他长吸了一口气，笑得耐人寻味，率先截住她的话说：“哦，我不算‘浪子’，我顶多算个狗男人。”
许好好：“……”
他几乎把她要说的，都给说了。
封怀牧轻笑一声：“鹿小眠的事儿我没插手。只不过天道无常，最后是不是一样的结局，不在我在她自己，所以好好就好好看着就行。”
许好好瞪他，难道明知道鹿小眠结局不好，作为闺蜜看着她去死吗？
她刚想反驳他，那只细白的右手食指就轻轻放在她唇前，暧昧地沾过她唇上的红色口红，低笑着说道：“逆天而行，逆的人只有她，别人都帮不了忙。”
许好好有些怔怔，却又忍不住觉得……封怀牧说得真对。
苏梨和封七爷改变了自己的结局，是因为苏梨自己的努力。
而鹿小眠……只有她自己去，别人帮不了多少。
虽然知道封怀牧说得对，可看着他悠然自信的模样，许好好心里就不痛快，张嘴就咬住他的手指，他挑眉轻嗯了一声。
许好好松了嘴，看着他手指上的牙印，很是得意。
封怀牧自顾自拿出手机，拍照。
许好好：“喂，你要干嘛？”
封怀牧换了一个姿势，慵懒地靠坐着，淡淡地笑道：“证据，发给玄大宗师看看。我看看他的电话号码在哪儿……”
许好好吓得恨得打飞他的手机，暗暗后悔自己脑子一热，怎么跑去咬他。
“你，你别乱发！别发！”
封怀牧愉快至极，勾唇笑道：“其实……我没玄霆的电话。”
许好好：“……”
许好好看着他笑得愉快的模样，恨不得伸手掐死他，果然又在故意耍她。
封怀牧见她又气又怒，低声道：“不过，好好还是尽快和玄大宗师分手吧。”
许好好与他拉开距离，没好气地道：“关你屁事。”
封怀牧轻笑，语气无比笃定：“你不喜欢他，迟早得分。”
“我……”许好好下意识地要反驳。
许好好还没有说完，大厅内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陆姐姐要说什么？”人群里有贵公子起哄地叫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