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唯极为好奇地看着未来，“所以你有喜欢，也有不喜欢，你有自己给自己下达命令的想法？”
不是李聪做的，那么未来怎么会产生自我意识呢？
真是有意思。
封唯见她无比紧张，笑道：“刚才我就已经说过了，你要是哪天犯事儿了，那么作为机器人的主人的我，那就去科研狱所蹲大牢。”
“所以——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封唯之前就有些怀疑她是否有自我意识，所以今天骤然知道了，也没有被惊吓到，更多的是好奇与想要科研的心思。
未来看着他，两只手紧张地放在身前，咬了咬干涩的嘴唇：“你……你从李聪那里知道了，我的程序是坏的……”
封唯笑了一声：“哪又怎么样？你不是有自我意识了吗？是好是坏，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未来见他打着哈欠去拉餐桌椅子，似乎准备吃早饭，她就忍不住反驳：“可，可我干坏事的几率也有百分之一……或许千分之一二？”
“你搞科研的，就应该知道没有百分百，那么拥有再小的几率，那也有可能发生！”
封唯见她买的馄饨，用勺子舀起来一颗喂进嘴里，烫得他啧啧几声，赶紧吞下去，肠子一阵热量顺下去。
封唯笑盈盈地道：“我从不相信所谓天生的坏种，我相信事在人为，后天养成。”
“没有人是天生的坏人，我也不希望有人会逼你走上那条路。”
未来定定地看着他，封唯打了一个哈欠继续低头吃馄饨，含含糊糊道：“我吃完，还要去睡觉，太困了。”
他吃的时候，眼睛都是半眯着的，看起来相当疲惫。
未来点点头，在他一旁坐着。
他吃得很快，吃完还把汤喝了，满意地道：“我去刷个牙再睡觉。”
“嗯……你自己收拾一间房住。”
以前把她当成无自我意识的机器人，所以就像波波一样，封伊有时候还直接让机器人就在她房间里睡呢，也没有什么。
他公寓本来就不大，没怎么考虑过未来。
现在不一样了，她有自己的想法，那么就必须有个独立的空间。
他回房间的脚步忽然停顿下来，转过头朝未来看过去，有些犹豫：“那个……你这个自我意识里，你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女的？”
就是有没有男女意识？
封唯不知道她到底产生了多少自我意识，就好像人类的智障儿童，虽然脑部有疾病，但是他们依旧有一些自我意识的，那是多与少的问题。
所以她有没有男女意识？
未来眨眨眼：“你在说什么？”
封唯：“……”
那这样看起来，应该就是没有男女意识了？
封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挥挥手继续回房：“没什么，只是有些困了，我要睡觉别叫我。”
未来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追问：“封唯，那么我们是朋友吗？”
封唯在关门的那一霎，扔下了一个字道：“是。”
以后不仅是朋友，还是室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