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太累了。
她干脆把他们的裤腰带一抽,衣服扒拉开,再把裤腰带抽出来把他们的手绑起来。
弄完这些,她拍拍手站起身,出了书房去找剪刀。
还没等她找到剪刀,便碰上李嫣儿了。
李嫣儿一见到她便抓着她不松手,还很不舍:“小桑,我一会儿就要回家了,下回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啊?”
陈小桑想了想道:“等我找到洗面奶和保湿霜,就给你送过去。”
应该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要不然,你以后去找我玩吧?你救了我二哥,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陈小桑觉得李嫣儿很好,一点都不像李方。
想到自己的洗面奶和保湿霜,她便觉得应该多交几个朋友。
陈小桑答应了。
李嫣儿便很高兴,拉着陈小桑不撒手。
陈小桑一时脱不开身,只能跟着她闲聊,一直到各家夫人准备动身离开,李嫣儿才恋恋不舍地松开陈小桑。
“你一定要来找我玩啊!”
李嫣儿便跟着她娘离开,边回头叮嘱陈小桑。
陈小桑挥手跟她告别:“我答应你了!”
看着她们马车渐渐离开,陈小桑松了口气,刚想再去绑人,就见旁边的陈夫人正拧了眉头责备下人:“这是在陈家,祎儿还能不见?”
下人慌张:“老爷已经派人在找了,我们一个下午都没见着祎少爷。”
陈小桑若无其事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决定不去绑人了。
陈夫人很生气:“一个下午没见到人,你们也不知道去找?”
下人慌得站起身,跌跌撞撞抛弃找人。
一旁正在送别家夫人的陈二夫人见状,走过来,问陈夫人:“嫂子这是怎么了?”
今儿被陈二夫人逼着出了血的陈夫人本就对她有气,这会儿又担心孙子,便将气撒在陈二夫人身上:“你还问我怎么了,我家祎儿在你家宴会上不见了!”
这声音不小,不少夫人小姐纷纷看过来。
陈二夫人扯了笑脸道:“许是在哪儿玩吧,我们找找便是了。”
“不是你孙子,你说得倒是轻松!”陈夫人气道:“好好的一个宴会,竟是没人照看孩子。”
这话不说陈二夫人,就是别家夫人也听不下去了。
陈祎都快成丁的人了,哪里还用人盯着?
又不是几岁的孩子。
陈小桑没想到她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陈二夫人难堪。
她对李氏短不喜又多了几分。
陈二夫人却柔声安抚:“嫂子莫要着急,等我先将各家夫人小姐送走,再派人去找祎儿。只要他在家里,总归能找到。”
陈夫人再气也不好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她面子了。
倒不是给她脸面,而是陈仪平往后想重返官场,她总不能丢了脸面。
陈二夫人笑着将那些夫人小姐们送上马车,一一打了招呼,大大方方将她们送走。
等到送赵夫人时,赵夫人忍不住对陈二夫人道:“你别太好性子了,任由人欺负。”
说着,目光朝陈夫人那边瞥了一眼。
陈仪平虽然是陈家的嫡系,可早年就被革了官职,后辈也没出个一官半职。
若不是看在陈阁老的面子上,这种宴会她是压根没能耐参加的。
即便是靠着二房,这陈夫人还是如此对陈二夫人,赵夫人是无论如何也看不过眼。
陈二夫人笑道:“我知道的,你不要太费心我了。”
“怎么能不费心,这么多年,你一直被她吆喝,好似欠她的一般。”
赵夫人不满道。
陈二夫人牵着她的手,小声道:“我不是任由人欺负的,你还不知道么?”
两人是手帕交,这么多年,一直很好,彼此也了解。
听陈二夫人这般说,赵夫人便知道她心里有数。
赵夫人拍拍陈二夫人的手背,小声道:“若是有事,记得找我,姐妹肯定帮你。”
陈二夫人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将她送上了马车。
目送马车离开后,她一转身,便见陈小桑正站在她身后。
陈二夫人笑着牵着她的手,正想往前走,手被陈小桑捏了一下。
她会意,跟着陈小桑往旁边走。
等到完全没人能听到了,陈小桑才小声跟陈二夫人道:“我知道陈祎在哪儿。”
陈二夫人细细打量了她一会儿,便问她:“没事吧?”
“只是昏睡过去了。”
陈二夫人便安心了,又瞥了眼不远处着急的嫂子,扭头对陈小桑眨眨眼:“你什么都不知道,知道吗?”
陈小桑顿了下,便笑嘻嘻地点了头。
既然陈二夫人护着她,不让她说,那她不说便是了。
也让李氏着急一会儿,免得天天找她麻烦。
陈二夫人牵着陈小桑的小声走到李氏跟前,这会儿已经忧心忡忡了。
“前院都找过了吗?”
“找什么前院?他吃了午饭便来了后院。”陈夫人翻了个白眼。
陈二夫人心头有丝不悦。
往日也就算了,今日可是各家女眷在后院,他一名男丁跑来后院做什么?
若是冲撞了哪位女眷,传出去她家的名声都不好了。
陈二夫人很快压下心底的想法,对陈夫人道:“嫂子不用太忧心,总归是在家里,身边还跟着人,肯定能找到。”
陈夫人气道:“你别净说漂亮话,快帮我找人呐!”
目光一瞥到陈小桑,她更是不满:“对一个不知哪儿来的野丫头这么上心,也没见你心疼心疼你侄孙子。谁是你该关心的人,你都搞不清楚?”
当然是侄女更亲。
陈二夫人心里恶狠狠应了声,不过面上还是不好在这个时候跟陈夫人吵起来。
外头的人都还没走呐。
她不好说,陈小桑好说啊。
她道:“我是干娘的女儿,很亲了。”
陈夫人气得吼她:“大人说话,有你一个丫头片子什么事?”
陈二夫人下一意识捂着陈小桑的两只耳朵,拧了眉头道:“嫂子怎么拿孩子撒气呢?”
“你还真大度,把致远在外头生的野丫头当闺女养着。”陈夫人嘲讽道:“就是不知道致远领不领你的情。”
若是往常,李氏是绝对说不出这话的。
再怎么样,面子情总得兼顾。
可今儿她是一肚子火气。
那个玉扳指可是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到手的,若不是被逼着,怎么会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