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桑:“……”
她哪里用的上这么多好瓷器好布料?
云苓倒是高兴了:“真卖不了啊?”
陈二夫人斟酌了下,才道:“在京城卖不了。”
若是出了京城,也没人管着,到时候想卖也可以。
云苓乐滋滋道:“不能卖就留着用吧。”
那些布料正好留给她做好看衣服。
陈小桑就暗暗可惜。
好大一笔银钱,就这么压在家里了。
陈二夫人就安慰她:“这便是世家底蕴,一代代这般穿,家里好东西就多了,家境也就起来了。”
陈小桑叹口气:“这些又不能换铺子换房屋田地,留着好浪费啊。”
陈二夫人挑眉:“你想买铺子房屋?”
“想买间铺子,开医馆,这样我们就不用到处跑去当行医了。”
最近她天天几个地方跑,时间都耽误在路上了,还累得很。
陈二夫人笑着问她:“你想要个什么样的铺子?”
陈小桑早就想好了:“不用很大,只要能放下一排药柜,一个大柜台,再加上我和师父还有天冬的桌子椅子就好了。”
反正她们不卖太多药,就只用小的罢了。
陈二夫人听得点点头,就道:“你有多少银钱买铺子?”
陈小桑盘算了下自己的家底,道:“我已经有五千多两了。”
她觉得自己赚钱已经很快了,可是想买铺子还差点。
唉,京城的铺面太贵了。
云苓诧异:“你怎么又有这么多银钱了?”
“各家给的诊金呀,还有卖药材的银钱,再加上各种赏赐。”
魏家虽然不算顶有钱,倒也很大方,光是他们家就给了陈小桑三千多两。
加上太子买清风丸的一千多两,还有傅家给的五百两,宫里赏赐的银钱,就有这么多了。
云苓心动了。
只这么几个病人,就能挣这么多银钱啊。
要是她也跟小桑那般每天这么跑……
云苓脸上的笑僵住,连连摇头:“算了算了,太累了。”
她还是在家多多歇歇吧。
陈小桑道:“这些银钱里,也有师父得的诊金,算下来也有八百两。”
云苓双眼一两:“我有这么多银钱啊。”
“到时候买铺子,我会算师父一份,算师父入股了,以后医馆挣了银钱就分给师父。”
云苓:“……”
陈二夫人笑道:“我会留意,若是有好铺面,就跟你们说。”
这是再好不过的事。
干娘认识的人多,消息也灵通,要是她能帮着找铺子,保不齐能找到又好又便宜的铺子。
临走,陈二夫人将分红给了陈小桑。
“许久没给你了,这回倒是有六百两,正好给你凑凑买铺子。”
陈小桑很满意,还关心了下她们的保湿霜与洗面奶生意。
陈二夫人笑着摇摇头:“倒是没以前卖得好了。”
“为什么?”
“我们的生意好,不少药铺看着生意好,各家都推出了自己的洗面奶和保湿霜,还比我们价格便宜,我们的自是不好卖了。”
他们生意好,自然有人会买了回去研究。
这两样东西炮制并不难,那些老道的药师一琢磨就明白了。
他们再加减一些药物,炮制出来便是与小桑的方子不同,功效也不同。
再用一些瓶子装了,降价卖,也就抢了陈二夫人不少生意。
好在陈二夫人卖得久,名头大。
再加上她会变花样,比如加一些香料,再变换瓷瓶,用好看的盒子装着之类,不少人还是愿意来她的胭脂铺子买的。
只是挣得没以前多罢了。
“京城能人还是多的,若没有特别的秘方,很容易被人琢磨出来。”
陈小桑也赞同。
陈二夫人道:“一时半会儿,我们的生意还是能挣钱的,不用太担心。”
陈小桑便不多问,带着云苓,又护着那四个大木箱子回家了。
当然,她们两个人是搬不动这么厚重的箱子,这个重担就落在阿木身上了。
陈二夫人等陈致远晚上回来,将陈小桑想买铺子的事儿跟他说了。
“我想着,要不送间铺子给她。往后她成亲也要给的,如今给了,她能早日开上医馆。”
陈致远不赞同:“我看不行。”
“这可是你侄女,怎么不行?”
“她才多大,便要开医馆?要是成了也就罢了,要是不成呢?”
陈二夫人便道:“不成就租出去,或者请位有能耐的掌柜帮她开间别的铺子也就是了。我娘在我五六岁时就教我看账本管铺子,她虚岁都十四了,再不学就晚了。”
在京城的世家小姐,哪个不是从小被家里培养操持家务?
若是陈恒没离开陈家,小桑从小就该学这些。
陈致远思索片刻,便道:“她与你不同,你嫁过来便要管着一大家子,她便是往后嫁给沈睿庭,也无家底给她操持。”
陈二夫人想了想,好像真是这样。
陈致远小心打量她一番,见她没有反应,才继续道:“她手头已经有几千两,便让她去折腾。便是亏光了,也是她交了学费。若是她能挣,往后她出嫁咱们给些铺子陪嫁,她也管得过来。”
“那大侄女呢?”
陈致远顿了下,道:“大侄女年纪已经太大,又嫁为人妇,已经无法再教导了。”
陈二夫人坐到他身边,问道:“那我们就这么薄待你大哥的两个孩子?”
“夫人,正是我们为她们谋划深远,如今才不给她们这些东西。”陈致远压了压眉头,颇为无奈:“三柱不是在读书么,我考过他,这孩子聪慧,我看往后必定要走仕途。”
“你往后要帮他在官场打点?”
陈致远笑道:“他若是考上了,我们一路扶持他,花费不菲,再给他买一座宅子,也算是给了他立足的本钱。”
如今若将家里两个铺子分别给两个侄女,他们倒是轻松了,良心也过得去。
可万一她们败光了呢?
总不如让她们自己努力,到关键时刻扶持她们。
陈二夫人琢磨了会儿,便觉得陈致远说的在理。
“爹虽然去朝堂了,可我们已经成了某些人的死敌,能不与两姐妹走太近就不太近,也好护着她们。”
说到朝堂,陈致远便觉得头痛。
陈二夫人见状,赶忙起身帮他按按头:“又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