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依依在房间里,她躺在床上,周珺还在洗澡。张依依捏着小猪,石头雕刻的,还挺可爱的,只是王帆送自己这个,目的是什么啊?
想着,张依依打开了手机,“王帆,你为什么要送我那个猪?”张依依发完,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她希望自己听到什么呢?如果王帆说喜欢自己,她应该作何反应呢?
不一会儿,手机的提示音响了起来。张依依把手机反着面,慢慢地挪到自己脸上。过了好久,张依依才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打开屏幕。
“我今天下午不是吓到你了嘛?给你赔罪的,还喜欢吗?”
张依依看着对话框,喜欢吗?喜欢,但是自己能收吗?张依依总觉得王帆这么做太过了,毕竟只是吓到了自己,并不需要去买什么礼物赔礼道歉。“我明天还你,不需要的。”
张依依发完,就关上了手机。
周珺从厕所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张依依放在床头的那个小猪。
“那小猪挺可爱的,你什么时候买的啊?”周珺一边在脸上涂着面油,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张依依。
“王帆送的。”张依依躺在床上,仰着脸回答周珺。
“他送你干嘛?”
“他说是因为下午吓到我了,给我赔罪的,诺,给你。”张依依说着,就把小猪递给了周珺。“你打算收下吗?”周珺在手里把玩了一下,“不过怎么这么眼熟?”
“旅游景点的东西,都大差不差的。”张依依没有当作一回事儿。
“不是,这不是在湖边,你看上的那只小猪嘛?”周珺拿着小猪趴在了张依依的床上,“你当时不是还在那里站了很久吗?”
“我当时站那里只是觉得那个老板后面的甜点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本来想问他在哪里买的,但最后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张依依看着即将要翻白眼的周珺,诚恳地坦白,“难道王帆是在那个时候看到了,然后就买了?”
周珺看着张依依,“你终于发现了啊,看来,你的桃花要开了嘛。”
“我明天就还给王帆。”张依依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我不能收这个礼物。”
“说明白最好。”周珺在旁边附和,“不然万一王帆误会了,岂不是更加麻烦。”
“嗯嗯。”张依依点点头,“要不我今晚就去还给他吧,反正我已经跟他说过,要还给他了。”
“今晚吗?”周珺被张依依突如其来的“迅速”吓到了,“他今晚不是还要和那么多人一起喝酒聚会吗?你这样不是当作直接打他的脸吗?”
“哦,好吧。”张依依想了想,觉得周珺说的有道理,“你明天记得提醒我啊。”
九点多的时候,张依依已经困得不行了,她问了问周珺,发现对方也是困得闭上眼就能睡着,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关灯睡觉。正当张依依准备关灯的时候,电话却响了,“谁打来的啊?”张依依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拿起了电话,“您好,哪位?”
“我和你吻别…”电话里突然传出歌声,还是个男生的声音。张依依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把电话挂了。
“怎么了?”周珺被张依依这么一弄,睡意消失了一大半,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没事,就是有人唱歌。”张依依脑子里还是刚才那句吼出来的歌声。
“要不要跟老师说?大半夜的骚扰电话,怎么想怎么恐怖。”周珺说着,就打开了手机,打算从通讯录里面找班主任的电话号码。
“算了。”张依依对周珺摇摇头,“可能是他们那些男生喝多了在玩吧。”
“就这样?”周珺皱着眉头。
张依依点点头,“就这样吧,我们早点睡,如果等会儿再有,我直接去找老师就行了。”
周珺听了,点点头。
直到张依依睡着,电话都没有再想,只是张依依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门外面有个人在大声斥责,声音听起来,很像班主任。
第二天一早,张依依就醒了。吃好早饭,张依依和周珺就去了大厅,等人齐。
“王帆。”张依依看到了从餐厅出来的王帆,连忙跑过去,“小猪还你。”说完,张依依就把小猪塞到了王帆手里,“你昨天吓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王帆捏着小猪的手垂到了身旁,只是手臂上凸起的青筋,展现了他此刻心里的隐忍,“没事。”王帆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对了,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了吗?”
“那个唱《吻别》的?”张依依的语气逐渐变得不善。
“是我唱的,但电话不是我打的。”王帆急忙解释道,“电话是其他人随便拨的。”
“哦。”张依依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后来呢?”
“后来那个傻子把电话拨到了班主任的房间,”王帆的语气变得愤怒起来,“然后我们就被一锅端了,回去还要写检查。”
“你们是不是傻。”张依依听了,忍不住嘲笑王帆起来。
这时候,许奕正巧从餐厅出来,急于寻找张依依身影的他,一眼就看见了和王帆交谈甚欢,还满脸笑容的张依依。许奕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果然,他们两个要在一起了呢。许奕想着,连忙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既然如此,那他选择不去看这令人心疼的场景。
“那你慢慢写检查吧。”张依依说完,就回到了周珺旁边。
“还了?”周珺抬起头问。
张依依点点头,“而且昨天打电话的就是王帆他们一群人。”
“要死啊。”周珺把手机狠狠地拍在大腿上,“后来呢?”
“后来有人把电话打到了班主任的房间,然后…”张依依看着周珺,一副“你明白的吧”的表情。周珺点点头,表示他们完全是“自作自受”。
等人都齐了,张依依他们上了大巴,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许奕坐在大巴上,他和张依依只隔了周珺一个人,但他感觉,自己和张依依之间,却好像横梗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