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与绝望笼罩上她的心头,温祈未曾想过,看似憨厚纯朴的李信一家,满脑子竟都是算计。
脚踝间的疼痛牵扯着痛感神经蔓延开来,眼下她又被这样一个肮脏的男人欺凌,而她却毫无反击之力。
“阿信!快出来!出来!”
待李信刚扯下她的衣服,王华急里慌张地从院子里跑进来,薅着李信的衣服就要往出拽。与此同时,院子里的大黄狗开始狂吠,大门外,车门急促关上的声音清晰可见。
趁着李信发愣的空儿,温祈用被子裹紧自己,逃出他的臂弯,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的人,浑身发抖得不成样子。
大门被人推开,一阵刺眼的光亮照进了院子,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温祈!温祈呢?”
是夏唯的声音。
王华忙拽着李信就往另一个屋子里藏。
何铭祯握着手里的手电筒晃了晃屋子,恰时看到了半身赤裸的李信,刚从屋子里出来。他狐疑地进去,看到了蜷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房间灯亮,在看到何铭祯的一瞬间,温祈内心压抑着的情绪终于绷不住,委屈,恐惧,绝望,无数种情绪汇合,最终都变成了无声的呜咽。
何铭祯瞬时了然,转身出去一把掐住了李信的脖子,与之扭打成一团,王华被吓得面目狰狞,尖叫大喊。
与之来的,还有赵晋川和另一个陌生男人。
院内打闹声一片,狗叫声连连,夏唯进了屋子安抚着温祈的情绪。
那陌生男人叫陈述,是赵晋川的朋友,在警局工作的,因那通电话,夏唯求赵晋川去救温祈,才找陈述帮忙。
陈述拉开了与李信厮打的何铭祯,带走了李信。
夏唯脱下自己的外套,裹紧了温祈,安抚着上了车。
不一会,何铭祯从院子里出来,他上了车,嘴角的血渍依稀可见。
“没事了,是我,乖。”
尽管他如此愤怒,上车后还是软下了嗓子安抚温祈的情绪。他用指尖拭去她满脸的泪水,回去的路上,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
赶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何铭祯送温祈回家就没有走,今天他休了班留下陪她。
至于李信,自然是被赵晋川和陈述带到警局处理。
下车时,夏唯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温祈,但很快就被赵晋川扯走了。
温祈神情恍惚地进了浴室,站在镜子前,只是死气沉沉的那一张脸。站了有一阵子,才迈步走向浴缸。
何铭祯担心她出什么事,站在门口敲门,“好了吗?”
“没有。”温祈木讷回答。
地上放着被李信撕扯坏的衣服,她紧紧盯着那堆衣物,汹涌的疼痛感在脑海中扩散。水可以冲刷掉这些时日的疲惫,却冲刷不掉昨夜留下的阴影。
等了有半个小时,何铭祯不大放心,又敲了敲门,这回,里面没有回应。
“温祈?!”他尝试着叫了声。
可里面,仍无回应。
何铭祯拧动门把手,门是被反锁的,他打不开,索性踹了几脚。
终于,在一声巨响过后,门锁被他踢坏,门也开了。
空空荡荡的浴室里,不见温祈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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