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次回到五峰县之时,已经是傍晚,累了一天,到宾馆开了两间房休息,打算明天在去继续寻找建筑队。
“呜呜呜……”
房间中,刚洗完澡出来,手机传来一阵震动,是方圆圆这疯丫头打来的,陆涛有些心虚的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根烟,吐出个烟圈接通电话问道:“疯丫头,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哼!你去东城那边支教都快一个多月了,怎么都没有给我打电话呀?”
电话中,传来方圆圆愤怒的声音,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等陆涛的电话,但总是等不到,今天忍不住思念,这才生气的拨打过来。
陆涛暗暗一惊,这段时间光顾着陪苏云和小子鱼,然后回到苦树村就一直在忙着建校之事,竟然忘记给这疯丫头打电话了,但不是这疯丫头,就连吴依竹也都没有打电话。
想到这里,他连忙寻找借口安慰道:“我一直呆在山村里,那个地方没有通电,手机也根本就接受不到信号,今天刚好到县里办事,本想等到在给你打电话,你这就打来了,不得不说,他们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呀。”
原本气愤的方圆圆听见最后那句心有灵犀,满腔怒火瞬间烟消云散,惊讶的问道:“那边还没有通电呀?”
生活在二十世纪的人,很难想象竟然还会有没有通电的地方,别说是方圆要还感到惊讶,就算是前世的陆涛,第一次到苦树村得知当地还有没通电,也是非常的吃惊。
见疯丫头不在生气,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语气故作失落的说道:“对呀!这边不但没通电,手机还接受不到信号,蚊子长的就跟苍蝇那么大,咱们平时用的蚊香在山里都没有用,要用山里人自配的草药才可以消灭像苍蝇那么大的蚊子。”
“好恐怖呀!那你还不快点回来?”
方圆圆被说的浑身发毛,完全忘记了这次打电话是来责问陆涛的,语气变成了关心与担忧。
“来都来了,现在就回去,那不是让人笑话嘛?”
听见疯丫头的关心的语气,陆涛暗暗得意的露出了个坏笑,不过还是故作委屈的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随后俩人又聊了半个小时,这才挂断电话。
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半,他又给吴依竹打了一个电话,和憨丫头一直聊到十点半,这才结束通话,松了一口气上床安稳的睡觉。
“呜呜呜……”
清晨,手机传来一阵震动将正在沉睡的陆涛给吵醒,见是任颖打来的,模模糊糊接通问道:“喂!任颖,怎么起来的那么早?”
“涛哥,刚才我阿爸又给我打电话,说明天那个建筑队的中年男子,还想要见见你,态度非常的好,和明天不一样,我阿爸想问问要不要去见。”
电话中,传来任颖询问的声音,陆涛头枕着床头,点上一根烟,沉思片刻,吐出个烟圈沉声说道:“好吧!那咱们今天就在见见,看他要玩什么套路,不过你给你阿爸回电话,叫对方到五峰县来,咱们没时间在跑回去了。”
“好!那我现在就给我阿爸回电话,然后咱们找一家饭店约见吧,顺便吃个午饭。”
“好!你安排就行。”
将烟头掐灭,陆涛淡淡回了一句,挂断电话爬起床走到沙发上坐下,重新在点上一根烟,心想,那名中年男子到底想干嘛,难道还不死心,想要强行承包这个工程将自己当作肥羊来宰。
想到这里,他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阴沉,如果对方真的想要将自己当作肥羊来宰,镇上领导也不管,那就别怪他煽动村民去讨公道了。
上午十点,对方来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快,已经提前去约定好的饭店中等待,然后在由任天联系任颖。
“咚咚咚……”
房间传来一阵敲门声,陆涛打开门,任颖笑着走了进来说道:“人已经到了,正在饭店等待呢,看来今天的态度和昨天不一样。”
“嗯!那咱们也去吧。”
陆涛点了点头,然后俩人便出了房间,步行前往约定好的饭店,这是一家本地饭店,装修的还算可以,在东城市区也算得当是高档饭店了。
“您好陆老师!”
刚进入包间,明天那位中年男子立马就笑容满面的起身,伸手过来客气的打招呼,这令陆涛和任颖不由都一愣,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陆涛也是笑得伸出手与中年男子握了一下,然后又开启几句便坐了下来。
“来陆老师,这杯酒是为了明天兄弟的鲁莽向您赔罪,我先干了。”
酒菜早已经上好,中年男子倒满了两杯酒,站起身看向陆涛举杯道歉,然后一饮而尽。
陆涛眉头微皱,看不出对方到底玩得是什么套路,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也一饮而尽。
一旁,任天见中年男子跟换了个人似的,心中非常的兴奋,明天他回去后,就一直因为事情没办好而闷闷不乐,导致夜里翻来覆去谁不着。
就在他失眠之时,突然有个刚从镇上回来的村民跑来通知,要他早上赶去镇上一趟,闻言,他心中一惊,就连夜赶去了镇上,然后一大早便去见了领导,结果又见到中年男子,不过此刻的中年男子已经又变了,不但态度好,还为昨天的事道歉,并且让他帮忙联系陆涛,表示今天亲自去道歉,顺便在谈谈建校之事。
本来有些犹豫要不要联系陆涛,但又听见中年男子说建校的费用可以在好好谈谈,这才又联系了任颖,将事情说了一遍。
任颖也是非常奇怪的暗暗打量中年男子,不明白昨天还是一副流氓样的对方,今天怎么变成了另一个人,不过她并没有说话,充当起了服务员,帮忙给大家倒酒。
“陆老师,今天再次约您前来呢,一是为了昨天的事道歉,二还是继续谈建校之事,不过今天由您来开价,如果价格合适,那咱们就定了。”
见到陆涛也干了酒,中年男子递过去烟,自己也点上一根,然后说出了今天前来的目的。
其实他之所以会突然变了个人,又是亲自前来道歉,又是好言好语的谈承包价格,那是因为昨天本想将陆涛当作肥羊来宰,但结果却被落了面子,于是便跑去镇上当领导的亲戚那里告状,想要给陆涛一点颜色看看。
在镇上当领导的亲戚是他大伯,告状不成还反被狠狠骂了一顿,并且还要他亲自去道歉和好好谈承包工程之事,刚开始,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后来听见大伯的计划后,这才有了此刻的一幕。
陆涛心中咕咚一下,越加看不清对方玩的是什么套路,虽然对方又是道歉又是非常的大度让自己出价,但他知道,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不然对方不可能怎么做。
不怕流氓耍赖,就怕流氓耍心眼,沉思片刻,依旧想不出对方想要干嘛,他试探的说道:“我没有过这方便的经验,还是你来开个价吧。”
中年男子也不管他是在试探自己,大手一挥,自认为这动作非常潇洒的说道:“这样吧,二十万块钱我承包,当然,是包括建材材料一起。”
二十万的价格,一点都不贵,就算是陆涛不懂行,都知道这个价格对方本根本就赚不到一点钱,事情太反常了,不像是在做生意,而像是在做慈善,这让他心中很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什么地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