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门派的人齐聚之后,等着明天八大家族的人前来,这场期待已久的画山论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主持这场画山论战的是六大门派的龙头陈重阳,以及八大家族的龙头杨老爷子。
东皇钟父女拜在天山圣地,这次他们俩人并没有来,不过天山圣地的掌门人,把唐诗诗带来了。
“陈重阳观主,不知道你这五提观是否还能住人。”玉女峰掌门人,看着被毁坏的五提观,面色如常。
其他人则是好笑的打量着陈重阳,想看看这家伙怎么应对。
“牛鼻子老道,你这就太小气了,这画山论战,不说精心准备一下,你到好,直接把五提观弄成了这个样子,这让另外几位掌门人住哪里啊!”一火大师,上前一步,饶有兴趣的注视着陈重阳,能看到这家伙出丑,他自然是极为舒畅的。
“秃驴,你别在这里落井下石,这场画山论战,你们林门寺作为地主,应当遵从待客之道,几位,就去秃驴哪里休息。”陈重阳从五提观被毁坏的阴影当中回过神来,怒气冲冲的,把所有的火气都发在了秃驴的身上。
“牛鼻子老道,几位掌门人,住我这里,自然没问题,可你在这吼什么,是不是想干架,明说,反正迟早有一战。”一火大师被陈重阳吼着,心里自然不舒服了,反驳着。
一场由落风尘三人,引发的旷世大战,即将开始,落风尘则窜上了房顶,踩掉下几片瓦片,神态自若的看着这一幕。
巴不得这些老家伙打起来呢?就算不拼个你死我活,也可以看看他们的实力几何,说什么都是自己赚。
这场画山论战,或许自己没办法请打手,不过却可以用用离间计,落风尘眼睛眨动着,瞬间就有了主意。
自己没有办法靠着实力去取胜的时候,就得使用脑子,能不动手解决的战斗,落风尘就绝不会多说一句话。
“一火大师,别怂,干他。”都什么时代就,科技发达的现在,得注意文明,本着这个想法,斜靠在屋顶上的落风尘,忍不住喊了一声。
箭弩拔张的陈重阳跟一火大师,抬起头,看向屋顶上的落风尘,他们怎么感觉无比的怪异。
“画山论战上见。”
伸出去攻击对方的手停了下来,放下一句狠话。
落风尘捂着嘴巴,暗叹可惜,差点就打起来了,看来以后还得好好的筹谋一下了。
关于这种激起陈重阳跟一火大师的箭弩拔张,落风尘不知道见过了多少次,俩人,每次都是虚张声势,推搡俩下放俩句狠话就顶天了。
明知打不起来,因此落风尘才有了这么随意嘲讽的一幕。
随着陈重阳跟一火大师的停手,一群人快速散去,陈重阳还要翻修道观,哪里有功夫,陪这几个老家伙闲扯。
“陈重阳道长,我掐指一算,看你印堂发黑,最近可有血光之灾,五提观不是久留之地,还是尽早离去的好。”落风尘从房顶上跳了下来,脸上笑呵呵的说出了这么一句俗语。
“少来,贫道的铁饭碗,你真以为是那么好抢的吗?”陈重阳走过去,拍了一下落风尘的肩膀,一副你还年轻,别整这些虚的。
“我这不是玩笑一下,驱散陈重阳道长心中的忧郁吗?”落风尘打了个哈哈,转移了话题。
“你小子,少给我惹事就好了,不过刚才你的天算之术,还真说对了那么一点,我还真的离开画山了。”陈重眼珠一翻,看白眼狼似的看着落风尘,接着故作神秘。
“画山论战,地点不是在这画山。”落风尘眉头一皱,眼神瞪的大大的,打过多次交代的他们,光从一个眼神来看,便知道对方的心思。
从陈重阳那突然发现的沉思表情来看,他刚才的话,明显不是开玩笑的,那这么说的话,这次的画山论战地点另有其他地方。
能跟银河瞳交流的机会并不多,陈重阳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出去一趟,至于是做什么,自然是有关于画山论战的事情。
“别问这么多了,这场论战的地点无论在哪里,你都会去的,所以你还是安心准备。”陈重阳面部表情顿了一下,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有些东西,似乎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个样子,既然银河瞳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对你们发动过战争,我想那些银河瞳,也不一定是敌人。”落风尘放下前面的话题,而是转而问起了银河瞳的事情。
陈重阳每次眼神闪烁着异样光芒的时候,落风尘知道,这个时候问他问题,他基本上都会回答自己。
打铁也趁热,问事情,要抓住时机,明亮如光,陈重阳会告诉自己吗?又或者说时机已经到了,自己可以知道这些消息了。
“既然都已经知道了,那我就话多,跟你唠叨俩句。”陈重阳这张沧桑的脸上,全部都是岁月的痕迹。
落风尘静静的注视着,等着这个老人藏在心中的事情。
“银河瞳的到来,他们没有做错什么,想强占生命行星也好,要利用生命行星的资源也罢,至少有一点,他们守住了生命行星的时空。”陈重阳的话语当中,并没有多仇视银河瞳,反而对银河瞳露出很友好的表情。
“那这么说,其实大家一直以来都错了,反对银河瞳,生命行星将无法崛起?”落风尘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一边排斥银河瞳,同时又一边接纳银河瞳,这不是一个很矛盾的话题吗,中间,究竟有什么隐秘。
“反对?谁也没有反对,只是银河瞳带来的那个消息,很轰动,让人失去了理智。”陈重阳摇了摇头,对于落风尘的话,这真是他们的疑惑所在,也是他们不愿提及的事情。
“彩虹天空,绕来绕去,最后还是回到了那个神秘领域。”落风尘顺着陈重阳的话,接了一句。
“彩虹天空,除了吸引人之外,很多的是那些无法解释的怪异生命,见到过的人很少,这是一个禁忌,没人愿意去提及。”陈重阳说到这里,脸上表情有些伤感。
落风尘点了点头,听陈君说,那些怪异的生命体,是银河瞳群控制的,这也是银河瞳神秘,强大的地方。
“我想,怪异生命,对生命行星的危害,那自然不用说,人类可以对付永恒森林的兽族,也能对付无量山的凶兽,可却唯独对付不了神秘领域的怪异生命,知道我这话的用意吧!”陈重阳,说出一句,然后卖了个关子,以落风尘的聪明,他自然能猜出来。
“人类对付不了,带来这一切的银河瞳却能,而要摆脱这一切,彩虹天空是最好的选择,当然这也是一个未知的迷。”落风尘点了点头,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一直到现在,一切就都可以解释的通了,银河瞳既带来了灾难,也带来了希望,没有人去纠结,银河瞳为什么会带来了这一切,他们只知道,现在要么就活在银河瞳的背后,要么就去银河瞳所说的彩虹天空。
“陈重阳道长,你相信银河瞳吗?”落风尘想清楚了一切事情的缘由后,突然问了一句。
“哈哈,谁愿意相信啊!自己的路自然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怕未来已经被限制的死死的,可只要有一丝挣扎的机会,我想大家的选择,都跟我一样,你也是这样想的吧。”
陈重阳轻笑了一声,似乎落风尘问的这个问题,他听过了无数遍。
“时候不早了,转眼之间,夕阳已经下山了,离明天也快近了,我就先睡了。”落风尘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挥了挥手,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落风尘小友……”看着还在抢修道观的众位弟子,今晚是别想睡个好觉了,画山顶上的风有些冷,而陈重阳的心有些沉重。
“哐。”造成这一切的,是因为落风尘随手关门的那一下。
陈重阳到了嘴边的那一句,“我可以在你房间借宿一宿。”最终还是止住了。
………………
清晨该有的宁静,消失不见,五提观内喧嚣无比,一群老头,叽叽呱呱的声音,搅醒了落风尘的美梦。
都说决战在即,落风尘此时是睡不着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得知了一切消息的落风尘,心情大好,睡眠质量也挺不错的,唯一有问题的是,这群不安生的老头,大清早上的,在瞎聊些什么。
他们这么早就赶过来了,昨天是连夜赶的路吗?
早晨的思绪飘飞,落风尘杂七杂八的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从房间当中走了出来。
“哎,老头,又见面了,你还真是喜庆呀!走到哪里都随身带着乐器。”落风尘提着自己的青木剑从房间当中走了出来,目视着面前的杨老爷子等人。
他们在无量山外,欢迎落风尘等人归来的那套喜庆乐器,带在身边,只是别在怀里。
“落风尘小友,说笑了,我们这些老头子,晚年生活无趣,自然是需要找点乐子了。”杨老爷子精神抖擞,笑呵呵的看着落风尘。
在他身后的一名瘦弱青年,落风尘目光交接之际,落风尘众多朋友当中,王长青的位置,始终牢牢占据在心中。
不为什么,只因为落风尘在江东城开始,便跟这个少年结下了特别的友情。
王长青在他心中,一直是个灵魂般的朋友,吉他一响,什么事情都可以忘记。
杨老爷子,自然也注意到了落风尘目视的地方,只是王长青眼神无光,不在是那个,喜欢叫着落风尘,落师兄的少年了。
落风尘目光回过神来,在他对面的王长青,眼神冷漠,对于落风尘的注视,有着一抹极为不耐烦的样子。
五提观的大厅,聚集了人,林小?等人自然也来了,见到落风尘后,简单打了个招呼。
他们跟王长青不一样,各自的想法虽然跟落风尘背道而驰,可在无量山,毕竟有过命的经历,自然有着一丝好感。
随便打了个招呼,落风尘带着小五跟日风,出了五提观,去了山崖等候,他们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要下山。
落风尘与其在这里听着他们的闲言碎语,不如去山崖等他们。
“落风尘施主,有些日子没见了,贫僧又来给你送温暖了。”唐四藏手持佛礼,脚步一点,从对面山崖上跃了过来。
落风尘转过头,眼神眨动了一下,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唐四藏能送什么温暖,自然是于洋这个狂暴的家伙。
来到落风尘面前的唐四藏,撇了一眼身后的于洋,身于洋拿着金光棒,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跟落风尘对视了一眼后,乖乖的把金光棒放了下来。
“落风尘施主,我这次送温暖,可不是我这徒儿于洋,而是有关于陈君,这个牛鼻子老道的消息。”唐四藏背转过身去,极为神秘的说了这么一句。
“唐四藏圣僧,有话就说,没有,那我们就切磋一下。”见到唐四藏故作神秘,他揉了一下手掌。
至从上次,落风尘跟唐四藏的比试之后,唐四藏便是彻底的惧了落风尘,这才一连躲了几天。
此次再次听到落风尘的这句话,唐四藏哪里不明白,落风尘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听说牛鼻子老道被黄银河瞳收下了,而我们将会在这次的画山论战当中见到他,我想落风尘施主一定很期待吧!你们之间的关系,虽然不算多好,可也把对方当很要好的朋友吧!”
唐四藏赶紧转过身来,也没有功夫瞎扯,高端大气了,言简意赅的道出了自己知道的消息。
“我把他当做很好的朋友,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到是你,你应该把他当做什么,我想你心里应该清楚吧!”听着唐四藏的画,落风尘心中松了一口气。
所幸,陈君安然无恙,听着唐四藏的话,落风尘反问了一句。
“哈哈哈。”唐四藏大笑了一声。
一切都在这一笑当中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