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雄最后也是没办法,只能是让人先把那个武陵蛮的族长带了下去。
然后聚集了八洞的洞主,以及各洞的勇士,和接班人之类的主要人物开始商议,最后举手表决。
最后除了祝雄这个首领没有直接表态,其他的洞主和各洞勇士,基本上都投了“反对票”。
其实那些接班人和各洞勇士基本就是凑数的。
只要问那几个洞主就行了。
难道洞里的人还能直接反对洞主不成?
最后的结果,不管祝雄如何表态,基本上就这样定了下来。
祝雄也是不能独断专行的,他要考虑的方面有很多。
不过虽然拒绝了孙权的招揽,但是他也没有按照那个洞主说的那样,直接把这个武陵蛮的族长处死,而且先暂时的留了下来,好吃好喝的软禁了起来。
当初,做出决定的是八洞联盟的人,所以说现在提起来也没什么用了。
不过现在死了六个洞主和那么多的勇士,祝雄现在也是有些难办了。
就算他有些后悔了,但是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其他洞的那些逃出来的勇士,回去各洞,肯定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洞中之人。
这应该是非常大的仇恨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化解,不过祝雄估计可能性不大,尤其是那几个一直都对汉人不友好,甚至仇视的洞。
还有其他把手中权利都看得非常重的各洞勇士。
那些接班的少洞主之类的估计要想顺利接班,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打出为战死的洞主和勇士复仇的旗号。
只要能够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彻底打败汉军,并且斩杀几员汉将,他们就可以坐稳各洞洞主的位置。
旁边的忙牙猛听完之后,也是想通了很多事情,直接问道:
“首领,你看这事......”
祝雄也是无奈,直接说道:
“哎,算了,没办法了,还是老样子,回去召集各洞剩下的那些人共同商议吧.......
至于接下来怎么做,就让各洞自己选择吧.......”
忙牙猛闻言也是点点头,赞同道:
“那就这样吧......”
祝雄又说道:
“汉军集结了这么多人,不是为了死守泸州的,他们肯定是要抢回被咱们占领的地盘,甚至继续深入南蛮也说不定。
不过他们要是真敢深入,那可是自取灭亡了......”
忙牙猛和一旁那个勇士闻言也是眼前一亮。
他们南中地区毒物众多,更是有些让他们这些自己人都害怕不已的河流和几大毒泉的存在。
别说汉人毫不知情了,就是他们这些当地的人,也是头疼不已。
汉军真要是来了,那都不用他们动手了,就可以直接灭掉大半的汉军。
等到汉军精疲力尽,伤亡惨重,士气低落的时候,他们再发起攻击,肯定会彻底打败汉军的。
那样的话,他们今天的大仇,也就算是报了。
想到这里,他们三人也是恢复了不少信心。
趁着汉军还没有来的时候,祝雄也是让各洞的剩余洞兵们都各自回去了,然后约定好时间,让各洞派代表来祝雄这里开会,商议以后该如何对付汉军。
而后面发生的事情,也基本是像先前他们所料一般,各洞洞中之人,闻听自己的洞主和大量勇士惨死,都是纷纷暴怒,扬言要和汉军干到底。
那些少洞主更是声泪俱下的表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于是他们纷纷选出了人选,前往祝雄处商议找汉军复仇的事情。
另一边,孙权那边也是在准备充足之后,开始往南进军。
前些天被南蛮攻占去的地盘,都是纷纷回到益州治下。
没办法,祝雄他们都退回老巢去商议了,这边根本就没有了南蛮之人。
在主要的地方,孙权也是留下了张翼带领部分士兵在此防守。
这边也算是他们的粮道了,还是需要好生防守的。
在正式进入南蛮地盘的时候,孙权也是扎下大营,准备召集几个智囊和主要将领商议行军路线。
孙权的帅帐中,孙权正在看着眼前最新绘画出来的地图。
而在他的面前,还站着一员大将。
他就是孙权很看重,被派出去执行了重要任务的沙摩柯。
作为平定南蛮的战斗,孙权怎么可能不带上沙摩柯呢?
虽然沙摩柯没有赶上几天前的那一场大战,导致错过了功勋。
要不然以沙摩柯的本事,至少斩杀一两员敌将,还是没问题的。
要知道,就是赵凡和甘宁二人对上沙摩柯,都不敢说稳赢沙摩柯。
而且他们也只是互相切磋而已,并不是生死厮杀,所以很多压箱底的杀招都不会动用,所以真实的武力还真是分不出高低。
不过沙摩柯去侦查地形,绘制了这样一幅很详细的地图,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孙权不光嘉奖了沙摩柯,就连这次跟随他,冒险深入南中之地的武陵蛮和山越士兵,也是重赏之。
那些不幸牺牲的人更是加倍抚恤。
不过这份地图也只是绘制到八洞南面上百里的地方。
更南面更险要更复杂的地形就一无所知了。
不过不要紧,等到以后再说吧。
现在让他们冒着巨大的危险去那边,实在有些得不偿失,还是稳扎稳打比较稳妥。
好在孙权提前给沙摩柯他们讲解了一些遇到毒物的应对和解毒办法。
所以沙摩柯他们这些人死亡的人数还是极少的。
而这大片区域的地理情况,也都是探索了大概,就是那几个以前让诸葛亮吃了不少亏的毒泉和和水流,也都是被清楚的标出了位置。
并且据沙摩柯表示,孙权交代他的那些办法确实有效。
并且他们还通过各种动物验证过了。
孙权为了这次南征,可是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
别的不说,就是光各种小动物,在他的军中都有上千只。
都在斥候和后勤的队伍里。
而且绝大部分都是从益州北部抓来的,用来试毒的。
生怕南中地区的动物有了抗毒性,一些普通的毒物对它们不起作用,才用了益州北部的动物来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