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好?人固然一死,纵使魂飞魄散也不该心存有念想,若说执念过去,对亡故者造成的是一种负担,他该安心的轮回,对亲友带来的亦是痛苦!”
裴若鸢的言语,妇人倒是一点也不赞同,在场其他的人心里头亦是不赞同,诗句的好则是在于表达情意浓浓,深情不忘。而裴若鸢道出来的则是强行的拆台。
妇人点道:“不若将你的诗句亮出,让大伙儿们瞧瞧。”
裴若鸢自信满满地亮出自己的诗句,妇人先是瞧瞧,再是点着头念出诗句:“前路漫漫长夜伴,策马腾腾飞奔至,海浪滔滔络不绝,飞鸟啼啼落暖巢。”
明月浅浅一笑,站出来问道:“不知这位小娘子想要表达什么?”
裴若鸢打了眼吨,继而淡定地辩道:“表达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作出来的诗也是较好的。”
明月无奈笑道:“既然如此,我便没有什么可驳的,小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言毕,明月便先行准备离开,杜云鹘忍不住叫上了明月,来势汹汹地道:“听闻月郎也会些武艺,不如切磋切磋?”
管事的急忙凑上前,声音颤颤巍巍:“哎呀公子,这可不行,若是比武出事,海棠社可是担当不起啊。”
“担当不起?你是说我出事?还是他出事?嗯?”杜云鹘的语气有些逼人太甚。
管事的着急不堪,眉眼焦灼着,他没有言语,不敢应答,看样子十分为难。
明月察了察管事的神色,便好心为其开脱,温润地道:“管事的不必多虑,且放心,只不过是切磋切磋,不会出半点意外,倘若有了意外,不会算在海棠社,明月向来说到做到。”
管事的着实应景,心头安顺了许多后就回应道:“既然是月郎说的话,在下安心的多了。”
此刻,杜云鹘心里头的不平衡全部显露在面上。
明月倒是淡定且豁达,他一身轻扬,站立稳扎,面色平静。
杜云鹘将随从手里的剑拔出,气势不弱,目光阴狠。
裴若鸢见状倒也没有担心谁,就坐在它处看着热闹。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杜云鹘的利剑出鞘后,一个转身跃到明月侧身,明月跳了起来则是一个翻身,脚不点地直接脚尖点到剑鞘之上,众人皆愣住。
台下掌声不断,又有些喝彩的声音,“月郎身手真是了得啊!”
杜云鹘听见后心里头不服的很,怒道:“你就会躲避,怎么不真正与我出手?”说罢,他就一个劲儿地将剑收回,明月便转身落地。
此刻,随从好似中邪了一般抽搐了几下,接着手里头拿着个锄头站在杜云鹘身后,正向杜云鹘头上准备砸去,裴若鸢怔住,一时坐起身。
明月看得一清二楚,他眼尖一厉,接着就一跃及时推开了杜云鹘,一掌击倒那位随从,只见随从倒在地上抽搐不止,又口吐鲜血,吓得众人纷纷离场,就连海棠社管事的,还有妇人皆落荒而逃。
“一顺!”杜云鹘大喝一声,眼见最忠心的随从奄奄一息。
“明月!你要杀了他!我要让你进官衙门!”他不由分说,挥剑而上。誓要将明月伏法。
明月后退几步,忙解释道:“你听我解释,是他先……”
明月还未说完,杜云鹘先声夺人,“莫要再多说半句!”
杜云鹘悲愤交加,怒极反笑,整个人狂乱的似乎是个疯子,他再度上一步,斥道:“我要替顺一讨回!”
那个随从顺一倒在地上依旧抽搐着,分明是不太正常。
裴若鸢着急地跑到他们的面前,对着杜云鹘说:“你误会他了!我方才分明看到顺一拿着锄头要打在你头上!”
“裴若鸢!看来你是跟他一伙的呗!顺一从小就陪着我,对我忠心不二,怎会加害我?休要妖言惑众!”
杜云鹘又是度剑上去,明月退了又退……
裴若鸢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拿起剑格开了杜云鹘的剑,冷斥道:“疯了?你想闹到什么田地?”
杜云鹘冰凉的目光自裴若鸢面上掠过,最后停在了明月的脸上,“看在裴若鸢的面上,今天先饶过你!若是顺一有任何闪失,定不轻饶!”
言毕,他命几个侍卫将顺一扶起,“将他带回去看大夫!”
“喏!”侍卫们应道。
明月及时叫住了他们,淡淡地说:“或许我能救他!”
杜云鹘神情一肃,哪里听得进去明月的话,他瞥了一眼明月,眼神里全然是森冷恨意。
“你住口!你能救他?你拿什么救他?”
杜云鹘说完后,便带着人从他身边经过,明月在他身后偷袭,杜云鹘的后脖被狠狠一打便昏倒了过去,接着冷洌地看向侍卫们,这些个侍卫们纷纷吓退了几步。
“把他抬进海棠社的上房里,我为他医治。”明月吩咐道。
这些个侍卫们也只好照做。
裴若鸢有些好奇,紧紧跟上前,不想,居然被明月挡在了房门外!
明月面上沉稳从容,淡淡地说:“小娘子还是在外等候吧!”
言毕,他毫不客气地将她关在门外,叫她感到一个猝不及防。
明月在屋内使用仙法为此人输入灵力驱赶他体内的怪异,此人痛苦不堪,一直嘶喊着,身体不受控制地乱动,还好整个身体被绑住!
不过多久,一阵黑烟从那个人头顶上跑出来,再消失不见。
这个人似乎恢复了平静,先前判若两人,完全是阴鬼上身一般。
明月严肃地看了看,思忖了一会儿,接着就起身打开了房门,见着裴若鸢就坐在门前发呆。
被开门的声音打断,裴若鸢起身跑到明月身前,朝里头瞄了瞄又转而察了察明月的面色,小声问道:“怎么样了?”
“他已安然,恢复到了平常。”
“这么快?我看看去!”说着,裴若鸢急匆匆就要进去,明月伸手挡住了她。
“先让这个随从好好休息吧。”接着,明月又冷冷问道:“你有其他的事吗?”
“没有!”
裴若鸢的性子一向是傲气,她纵使心里头想着什么事也不会说出来,单看明月如此冷淡,她又怎会嬉皮笑脸,亦或是热脸贴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