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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公说得极是。”香香言道,心底这会已然下定了决心。一张美轮美焕的脸庞上尽现出一种别样悲苦的情愫。心底更是默默地念叨着心中人儿的名字。

“那就跟我来吧!”魏公公笑得邪臆极了,这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现在皇上更是烦心寂寞得很呢!上次因为那潘钰的事情到了现在还不太舒服。

“多谢公公。”香香声音极轻,脸庞上仍是带着些潮红。

“别谢我,到时候,您要是升了主子,我这不还得靠着您嘛!”魏公公笑得嘴角都些拉长了些。接着带着她直接到了一侧殿堂的捌角边。

这里有一棵巨大的樱树,一道亭台楼阁,还有一条淹不死人的小河。

这样的美景组合在一起即能想象得到那等下会发生什么美妙可人的故事了。

魏公公看了她一眼,笑问道,“二当家,你会弹什么?琴,琵琶?”

香香答道,“……琵琶。”手心里也攥紧了起来。

“那好,就来个犹抱琵琶半遮面吧!这个……皇上可是最喜欢的哟!你可要好好把握了,机会可就在你现前了。”魏公公笑道,随即手指一滑,将一抹红红的细小的物件交给了对方。

香香看着这小物件里面的红色液体,哪里能不晓得这意思。顿时一下子羞得脸颊都红了。

“男人最喜欢完璧如玉的女人了!无论她有多美,若是让他发现不完美,那可一切都完了哦!二当家的,老奴可是看好你哦!可千万别让老奴失望了!”魏公公笑得很隐晦。看这样的女人怎么还可能是完美的。但是那眼眸子就是有股带着贵气,定是个作娘娘的好命相啊!

“多谢公公栽培,他日若能飞黄腾达,香香不会忘记公公的提携。”香香咬了咬唇角答道,秀颜上现出一片绯红的难堪。她不仅要伺候那男人,还要让他以为她是初次……

想到这些,一股难受的痛苦就袭在了心上,可是,这一切都得忍了。不由地脑子里想到一个人影,一切的一切都要怪那个夜无情,若不是她,不是她那么犯贱地杀了潘钰,皇上也不会怪罪到他们香雨红尘,也不会抓了花若雨,更不会封了他们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香雨红尘。

现在只有把所有的泪都往肚子里咽下去,只有更坚强地走下去才能救出心上人,更能惩罚那个夜无情!只要她还在风易国,夜无情,我香香一定要整死你!

“那老奴先走了!等会晚一点,圣上批完奏折,我会把他带到这里,一切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呵呵。”魏公公坏坏地笑了下。接着瞅着她这一身太监服,“这行不行,小六子,去拿一套白纱过来,要厚实的,华丽的,把这美人儿给好好地打扮打扮!”

“是,干爹!”小六子答道,手脚麻利地就拿来了一套白纱华服,递给了那香香,让她果断地换上。然后金钗银钗,就准备往她头上插去时。

“笨蛋!这些东西都是凶器,不能插,头发嘛,就披着,自然点,皇上就喜欢自然的。”魏公公言道,随即看了看面前的美人儿,“呵呵,二当家的,这样打扮起来还真是个娘娘命呢!”

“多谢公公提携,香香自当感恩戴德。”香香恭维地答道。

“好了,小六子再去拿面琵琶过来!”

“是。”

很快,那琵琶拿了过来,魏公公还亲自从怀里取出一面长长的白纱,从她半边耳廓子撩起,半遮掩住她的美艳万芳的容貌,“记住了,好好表现,能否救出你的情郎,就看你是在怎么发挥了,老奴先走了。”

“香香送魏公公。”香香躬身答道,目送那魏公公和小太监离开了这片亭子,看着那平静的河水,心底泛起了种种的苦涩。

随即香香坐在那石凳上,怀抱着这面精致的琵琶,渐渐地弹起了那中愁,一曲曲优美动听的乐律带着无限的意境很轻易地就能感染住人的神魂,蛊惑住人的视线。

夜风吹,琵琶响,拨起多少情与爱,香香拨着拨着,自己都完全沉思在自己的思潮中,起伏不定。脑子里全然地都是一个人的影子,一起长大,一起伴随着他的所有,那种感觉甜蜜中带着微微的苦涩,让人记忆着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让那闻音而来的皇帝缉南也听了好久好久,远远地便看见那亭子处倚坐弹琵琶的女人,一身白衣胜雪,半张脸遮着白纱,一双眼看不太清,可是却是怜怜地让人心动。

随着思绪的拉开,乐律也渐渐哀了下来,香香泪也不自不觉得淌了下来。忽而一道身影地映入视线,让她犹梦初醒。

“你……”香香惊愕地看着来人,一袭浅金色的华袍包裹着那修长有形的身体,他的一张脸俊玉冷肃,头戴紫金冠,不说话间已然气场十足,看着就知身份非凡,能到这里来的,除了皇帝就不会有它人了。

一看之下,香香哪里敢多瞧,马上站身来,跪拜了下去,“民女参见陛下!”

缉南看着这面前跪着的女人,一手探了出去,撩上她的下颚,很轻易地就揭开了她脸膛上遮着的半面纱。那精美的轮廓尽现在视线中,看得人的神魂都快要被勾起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缉南声音很平稳,这种莫名其妙地在宫里看见的陌生女人他也不会有多么奇怪,以前太监们还玩得少吗?为了宠得自己欢心,倒是会想尽各种方法,缉南倒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缉南看着这女人,莫名地在脑子里勾勒出了另一副让人神魂颠倒的画面。那个高傲自负的女人那才是男人心中的女神啊!

自那次向地乾下了和亲贴要求迎娶夜无情被拒以后,他的心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怎么着都不舒服。所以当缉天涯提出训练一支巨龙骑士的队伍,他便想要第一个就攻击地乾国,让那地乾国的皇帝知道什么叫拒绝他的下场。

“民女叫香香。”香香的声音很轻。

缉南瞅着,忽而来了句,“你是圣魔导吗?”

“呃……”香香惊奇地抬起头来,眼底有些错愕。

缉南很轻易地就读懂了她眼底的讯息,“这又是一个好看不中用的花瓶么?”

香香被说得美脸上赤窘了,不过脑袋瓜子一转,即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好一会才答道,“民女懂武,可不敢在皇上面前卖弄,请皇上原谅。”

“哦,是么!”缉南说罢,手突然地朝着她攻击而去。

香香一惊,下意识地身体一缩,躲过了缉南的攻击。

“身手还不错嘛!”缉南笑了笑,随即再次一逼紧,香香也不得以琵琶来还击,两人这样你迎我打的好不热闹,气氛一下子就有些另类的暧昧了起来。

从小便受过特殊训练的香香功底当然不弱,她的武力在武宗级别,这也相当于七八阶的斗气了。

与缉南一顿交手下来,丝毫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就是了。到底缉南的功力可比她要高得多了。

香香一个不慎,被他逼到亭沿,为了躲开他再次攻上的招数,身体一斜之下,朝着河中栽去……

但是很快地另一个人影也跟着跳了下去,很快就来到了美人的身边,一把就将其捞在了怀里……

“皇上……”香香从水里抬起头来,看着缉南时,却发现在他的逼视下很难再说出什么话来。下意识地低下了脸庞。

“美人,你好美……”缉南笑了笑,低俯下脸庞,吻住了她的唇,一手也扶上了她的脸颊。

河水荡漾着开来,两人很快便拥吻在了一起,河里的月光泛滥着一片片旖旎华景,映着交织悱恻的身影,勾勒着一遍遍似梦似幻的梦境……

……

几日后,天牢重地,冷风瑟瑟,一阵阵寒意袭在心底都会让人觉得冰冷和绝望。

“找开牢门!”一道清冷的女音带着绝对命令地说道。

“是,香妃娘娘!”狱卒官员答道,很快地,门开了。

里面歪卧着一人,一动也不动,蜷缩着身体,似乎已经睡着了。

“你们都在外面等着,把钥匙给我。”香妃说道,快速贬退了左右。这片牢地也只剩下了外面人和里面人,一道栅栏之隔,就是两重天。

“若雨!我来了!”香妃心疼地看着那牢里的人,受尽这牢狱的折磨,他整个人都憔悴得多了,头发也乱了,身上也打得都是乱鞭的血迹印。

很快地,香香打了那道栅栏,快速地走了进去。一手已然将那受尽折磨的人儿扶在了怀里,另一手心疼地抚着他的面颊,“若雨,都是我不好,我来晚了,若雨……你快醒醒好不好?”

好久,一道细如蛟的声音才传哒了过来,“母后……”

“若雨?”香香惊异地看着他,竟发现他还是闭着眼,可是嘴里却在说些梦话了。

“母后……我不要死……我不想死…….”花若雨脸庞上满满是种说不出的凄怆痛色,哪里还有之初的半点潇洒和豪情,在这阴森的地牢,将一切都能打击得遍体鳞伤。

“你不会死!你绝不会死!若雨,有我香香一天,就有你,就有我们的香雨红尘,若雨,你说过有你有我,有我有你……我们就是一体的,我……就是你的!”香香说罢,看着他这张在梦中痛苦不堪的脸,那份样子还是那么俊雅,忍不住地朝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带动了某根思绪,一阵吻过后,一句话从花若雨的口中逸了出来,“……莲城。”

莲城?香香一怔,立即便想起他将那夜无情取名为莲城,可是,她哪里知道,此莲城非彼莲城也。或者说在更早之前,当那起宫乱还没有开始之前,当他也还是那幼年的化皇子时,莲城不过是化皇子身边的一个小婢女。后来宫乱爆发,为了他的逃脱,幼小的莲城勇敢化妆成他的样子……

之后才又遇到在路边乞讨的香香,两人相依为命地过了过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却还记忆犹新。也许是一种愧疚的相思,很自然地他给夜无情取名时,也就想到了莲城。

香香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又是那个女人,若雨,为什么要这样伤我?”

可是,香香终是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她还是不能放着他不管不顾,更不能看着他死在这里。立即吩咐了她带进来的两亲信清风清雨将花若雨救了出去,然后将他安置在一辆出宫的马车。

“清风清雨,好好照顾花爷。”香香深深地看了眼花若雨,眼底满是深情。

“是,香妃娘娘。”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随即驾着马车出了宫门。

“若雨……若雨……”香香目送着他们,眼底浮出些惑得惑失的暇思,为了救他,她跟了皇上,这几日更是百般讨好皇上,哄得了他的欢心,成功做了香妃,也要到了那一旨救命的圣旨。

这为了这一纸圣旨,她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曾经的梦想,梦想着一生就跟着这么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好好地爱他,疼惜他,两人相守着不离不弃地直到终老。可是,现实的梦已经碎成了屑,成了那再也拼不拢的碎梦了……

“花飘过,雨洒过,香宵魂,都是梦……都是梦啊……”香香不自觉得重复起花若雨的这一经典话语,多么缠绵的梦,搅得人的心魂都快要破裂了。

许久许久就只是那看着,看了好一会,那扇宫门里再也浮不起那熟悉的身影了,还有一切的美好都已湮没在了那片红尘中。香香苦笑着,更准备扭过头朝着自己的香妃殿走去时,忽而瞧见一个的身影。那人这会正提着药箱子正准备出宫。

李治?这人以前也是“烟雨红尘”的常客,风易国的一等国手御医,身家自然不扉了。而且有段时间还常常追在自己的身影子直跑呢,只是,那不管什么时候,自己心底已经有了一人就再也容不下第二个男人了。

香香朝着那李治快速地走了过去,“哟,这不是李大人吗?这要去哪啊?”

李治一愣,看到是凤袍华服的香香小姐,很快地低睑下视线,揖了揖双手,“李治参见香妃娘娘。”

“问你呢?你这是要去哪?宫里头不是不准皇家御医外出的吗?莫不成李大人还想破了这例不成?”香香言道,眼神更是掠着股精明,一切的华丽与富贵尽在那艳美的脸庞上倾城酌见。

“下官……下官不敢。是镇南王让下官过去看病的。”这次没想到被捉住现形,李治急得汗都挤出来了。

“镇南王怎么了?”香香眼眸子转了两转,很快便联想到那夜拍卖夜无情,镇南王的表情,还清楚得记得那镇南王对花若雨说的话,他说一定会找回她的,然后让若雨看着香雨红尘是怎么毁灭的,是不是就是应了这句话,第二天,她和若雨的心血……香雨红尘就真的毁灭了。

一股狠戾的咒诅在也在瞬间产生,镇南王得病了吧,那就祝贺他早死早操生吧!香香的眼眸子里透着冷凌的暗光。

“是镇南王……眼睛不舒服。”李治害怕担责任,小心翼翼地答道。这毕竟没有皇帝的允许,随意出宫给非皇族的外人看病那的确是要受重罚的。

一提到眼睛,立即让香香越发地怀疑了起来,看着此人慌乱成一团的样子,一双描得深邃的眼神也挑了起来,“大胆李治,还敢来哄骗本宫,要是本宫告诉皇上,你这位置只怕也不保了吧!”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李治被吓得跪拜在了地上。

“还不快老实交待,这到底是给谁去看病的?”香香眼狠狠地兮了下,不过吓唬了他一下,就露出马脚了解。看来这里面定是有大文章的。

“是…...是镇南王府上来的一位姑娘。”李治怯懦地答道。

“那女人叫什么名字?”

“下官……下官不知。”

“你还不老实说,不然……”

“我说我说,好像听镇南王唤她夜无情……”

霎时间,香香一双手都捏了起来,看着李治,“很好啊,李大人,本宫记住了,你先去吧!”

“香妃娘娘开恩啊!”李治额际上满是渗出的汗腺。

“去吧!好好做你该做的事情,以后只要服从我的话就行了。不过,你千万别傻瓜得什么人都乱说,那到时,本宫也保不了你了哦!”香香言道,早就习惯于在那红尘里打滚,所以玩这点心计实在算不上什么。

“是是,李治明白,李治一定谨记娘娘的教诲,好好做事,好好做事。”李治说罢就朝着宫内准备折回去。

“你不是要上镇南王府吗?那你就快去吧,别让他们怀疑了。”香香笑言道,一道阴谋也透在那双媚然的亮眸间,不着痕迹。

“是是。”李治连连应声,这才朝着那宫外处走去。

看着他消逝的方向,香香嘴角阴冷地挑起,“夜无情,本宫倒要看看你还能藏到何时!”

凤香宫,芙蓉雪花帐,翻滚红雨下,一连几天夜里,缉南都在香香宫里辗转反侧地抱着美人玩乐。

香香也使劲了媚功将缉南给勾得欲仙欲死。最后,缉南筋疲力尽地躺了下来,美人香香就温柔地替他按捏着肩膀,凑准机会,香香漂亮的凤眸子兮了兮,轻轻地言道,“皇上,臣妾听说上次那潘钰将军出事的那晚上,镇南王也去了现场……”反正那杀人犯夜无情现在镇南王府,这样根本就不难推测什么,想必那一晚将军府的搏斗很精彩了。

“你说什么?”缉南听了皱了下眉,忽而坐起身来,看着这面前的美人,她的一双眼太勾魂了,偶尔地还带着几丝妖气,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可别骗朕,香香!”

顿时那手腕处传来一丝疼痛感,“我都是皇上的人了,哪敢欺骗皇上,再说,皇上也知道我之前是什么人,虽然我流落到那种地方,可是我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身子,这一心也只想着皇上,念着皇上……”香香越说越觉得有些委屈了,挤出几滴假泪,尽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缉南看着她,心底却是猜测万分,挂下脸来,“镇南王去将军府干什么?”

“皇上,您是没看见,那夜的香雨红尘里,有多么热闹,不仅大将军去了,镇南王去了,连九王爷也去了,那叫莲城的女人可真是大受欢迎哦!”香香说得很慢,看着缉南的脸色,她也慢慢勾着他的思绪走,“只是可惜的是他们竞价还是争不过那大将军就是了……”

话还没说完,即刻被缉南非常不悦地打断,“事到此为止!不准再提!”

缉南心底却是冷笑着连连,是自己授意那潘钰去竞价的,谁要是敢超过他的价,那么是明摆着打自己的脸么,在这事的前半部分,潘钰没有做错,但是,这事情后来,错在错在这家伙太贪色了。

不管这潘钰是怎么死的,是被那叫莲城的女人杀的,还是被那因竞价不得,恼羞成怒杀到将军府的缉天涯所杀,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就算那潘钰还活着,也一定会死!原因,是他自己做死了他自己!

香香被喝止得小脸都红了起来,看着对方,“皇上,难道任由着那凶手逍遥法外么?那大将军可就死得冤枉了啊!而且那莲城,不,那夜无情,她现在就在镇南王府里,皇上……你一定不能放过了那凶手啊!”

这样即没有直接点镇南王为凶手而是将矛头直指向夜无情,只要皇上下圣旨把那女人抓回来就行了,到时候,看她怎么整死这女人吧!哼哼!香香在心底阴险邪恶地笑着。

“……”缉南突然被一个突然提到的名字怔了下,接着眼光锐利万分地看向这床上的女人,“你刚才说……夜无情?”忽而就那头脑间乱七八糟地过了些片断,片刻压痛了神经。

“是,是夜无情,皇上,你一定不放过这凶手了,是她杀了大将军潘钰!”香香言道,看到缉南是瞬间提起了精神来,不禁也得意了起来,看来皇上是真的不会放过那女人的。

缉南皱起了眉头,可是,还怎么都无法与那某影子联系在一起啊!

“你刚才说是一个叫莲城的女人,现在又为什么提夜无情?”缉南的眼很凌厉,似乎感觉到这整件事有种很奇妙的错觉。难道真的会是她吗?那个……他一直就想要娶的无情公主!夜门主!

“皇上有所不知,那莲城是来香雨红尘后的花名,她本名就叫夜无情!”香香快语地言道,生怕哪个细节没有说清楚,“本来看她眼瞎了可怜她才把她带回香雨红尘,却没想到这女人太坏了,竟然杀了大将军,皇上,你一定不能放任她逍遥法外啊!一定要狠狠地严惩她啊!不然大将军也死不瞑目啊!”

“够了!”缉南沉着面孔站了起来,很快便套上了自己的衣服,不再说其它,这脑子里大概已然将这一切过滤了一遍,也梳理了一遍,原来这最重要的关键词是夜无情啊!

缉南斜睨着那床榻上的美人,“你们从哪里带回夜无情的?”

“……”香香看着他的表情冷酷得很,有些还没适应过来。

“说!”一声吼带着凌厉万分的气势。

“回皇上,是从雷星国带回来的。”香香的声音小了许多。

雷星国?缉南想着什么,忽而问道,“她的眼睛是被你们弄瞎的?”

“不,不是,遇到她时,她的眼睛就已经瞎了。”香香不知所以地答道,不过,她相信缉南这样来看的话是一定不会放过那个杀人凶手的。

缉南站在原地,双手抱着胸膛,那本来严肃的脸庞上倏地诡秘地笑了下,接着更是冷笑着阵阵,很快地便走出了这寝殿。

看来,真是天意啊!地乾皇拒绝把她嫁过来,可是,等了多久,他也总算把这夜无情给盼来了,好吧,这一次既然来到他风易国,他一定会好好招待她!加倍地照顾她!就算眼瞎了也不要紧,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

缉南笑着,那心中憋着长久的压力和情愫似乎都吐了出来。

“夜无情,很快,朕就可以再见到你了!呵呵呵……”缉南一面笑着,一面朝着那宣殿处走去。

香香立即也穿戴了一番,眼眸子精明地转悠了数圈,这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最好,皇上马上就下旨将那夜无情给抓起来打入牢,让这死女人也尝尝牢狱之苦。也不枉若雨白受了这一份苦了。

想到花若雨,香香想着想着都有些情不自禁,随即站起身来,看着自己这一身,随即又换了身简单的黑衣行头,趁着夜黑,很快便翻檐走壁,出了皇城,朝向那某处隐匿之地而去。

……

风易城郊,在一侧偏静的竹林深处,有一处六层楼的水上楼庄,上面写着“花非花雾非雾”六个金字作为招牌,表面是为酒楼客庄,实则这里便是花若雨的第二个据地,也就是暗门杀手帮,所有的暗号都是以这六个字其中某字或者某两字来命名的。

一身黑色夜行衣的香香很快就到了这里,走进楼庄时,店里的人已纷纷朝她躬了一躬。

“二当家的,你回来了。”

“嗯,花爷呢?”

“在顶楼休歇。”

随即,香香快速地上了顶楼,走到拐角处,已然闻到那一道道呛鼻的烟味。香香皱了皱眉头,很快便看走廊地尽头,烟雾不时地从一道房间里逸了出来。

香香走了过去,面前隔着一席竹帘子,透过那竹帘的缝隙便能看到里面的纱袍人儿花若雨,只见他斜卧在贵妃榻上,嘴角里叼着一根偌长的大烟斗,在那里悠然自得地吸着,一面吸,一面喷云吐雾,样子甭提有多惬意。可就是这样撩人的画面,再次深深地刺激到外面的美人儿。

“若雨!”香香立即揭开竹门帘子走了进去,一把就快速地夺过他手中的大烟斗,痛心地训斥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要再抽这玩意的吗?为什么要食言?”

花若雨那半睁半闭的眼这会才有劲没劲地搭了两下,兮着眼眸子看着来者,非常淡冷地笑了下,“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不是做了皇妃了吗?”

这句话像是嘲讽对方,又更像是在嘲笑自己,他花若雨现在可真是越来越混得有本事了,竟然要一个女人来拯救自己了。突然地有些自贱了起来,但是转念一想,他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别人呢,他本来就做的卖皮肉的生意,别说是拿着女人的脸皮身子去卖来换取利益,就算是有人开价要他自己,价格合适,利益为大,他有什么不能卖的……

是!他花若雨就是贱!贱得天下无敌啊!

想到此,床榻上那俊雅的人儿越发地慵懒了,纱衣半露半裹住身子,那脚裸赤露了出来,就那样搭在榻上都显得性感与魅惑。那锁骨处的皮肤精致可见,长长的发全然地松散了下来,那绑在后脑的玉色丝带子都松松垮垮了下来,发很乱,凌丝搭了半脸,这显然是一个极慵倦妩媚的尤物。

再带上那一口吐雾的烟子味儿,哪个良家女子看了都要羞红了脸膛了。

“若雨,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是为了你……”香香的声音有些卡,不是没有看过他这副样子,可是每一次都会觉得惊艳和陶醉,但是,现在的他却让她伤透了心。

“呵……那让娘娘这么费心,花某还真是欠了娘娘的一大恩呢!”花若雨忍不住嘲道,看着这瞬间由那风烟地里摇身一变成高贵的皇妃的她,真是觉得太讽刺太讽刺了!那身弱骨里不过是多睡了一个男人,竟也就这么容易地得到了这身华丽的外衣。

“若雨,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心里难受。若雨……”香香痛苦地拧着脸庞,走到他身边,蹲俯了下来,抬着美脸近距离地看着心上人儿,尽诉那相思的心肠,“你知道吗,你出事那会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办,我好怕好怕,我六神无主,投路无门,除了自己外,我不知道还能去求谁……”

一片话语的哽咽几度让话语中断,过了会香香又道,“可,我真的不后悔这样做,若雨,为了你……我真的不后悔……”

情到深处,那份漂亮的眼眶子里已然嚼满了泪痕,不自觉得也顺着那美颊上滚了下来,湿了那唇角和衣襟。

“……香香。”花若雨微微坐起了身子,探出一手抚上她的脸颊,拭去了那些泪花的痕迹,“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若雨,若雨……”香香含着眼泪地笑了,看着性感儒俊的他,主动地凑上了脸去,吻住了那份被浓烟子薰过的绯色薄唇……

那挨近的霎那,花若雨犹豫了,她跟他虽然早就有了那层关系,可是,那还是在很遥远的少年时期,自他成年后,他就知道他要的不再是情感,所以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很多。他渴望着权贵,但对于一起长大的她,他没有去要求她。

也许相比那夜无情来说,她更是可以做好那惑乱朝纲的妖精,或者是由于一份良心上的想法,一直以来,他没有让她那样做,可是她现在已经自动跳进去了,那真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啊!

花若雨心底深处掠过一阵长长的冷笑,任她吻着自己,双手抱住了她的身子,一个侧身,翻滚入榻……

一份激热的火燃烧了起来,直到许久许久,这份潮才落了下来,花若雨没再看她一眼,已然坐起身来,着好亵衣。

岂料香香一双手臂绕住了他的脖颈,温柔的话吐在了他的耳畔,“若雨,你放心好了,这次的帐我不会就这样算了,都怪那夜无情,若不是她,我们也不会这样。”

花若雨淡而无味地答道,“不算了又能怎样,你现在也找不到夜无情。”说话时,眼眸子微微闪泺着股狡黠。他当然是有办法找到她的,可说不清是为什么,他突然有些不想逼她做某事了。

“我知道她在哪里,我已经告诉皇上了,她在镇南王府,若雨,你等着瞧吧,马上就会有好戏看了。”香香言道,唇角上笑得好邪意。

花若雨的眼眸子倏地沉了下,下意识地一手掰开了颈上绕住的两只玉臂,站了起来,很快就穿戴好了衣裳外袍。

“若雨,你要去哪?”香香问道。

花若雨瞅了她一眼,嘱咐道,“香香,你现在贵为皇妃,再这样出来可是不妥的,你赶快穿好,我送你一程。”

“嗯。”香香听到心上人儿体贴地一说,心底都软了,马上动作迅速地穿好了华袍。

花若雨伴着香香走出了“花非花雾非雾”酒楼客庄,在送走了对方后,他眼眸子沉了下来,火速朝着那某一方向速度地驰去,希望他还来得及见到她。

……

镇南王府,夜无情正在那房间里泡药汤,闭着眼,静静地将思绪放得平静。

忽而那屋顶上有阵动静。夜无情下意识地睁开眼眸子,皱了皱眉心,这股气息很熟悉啊。而且那气息直接从而上面来。夜无情抬头一瞧,正好看到一块瓦片空了下来,一双眼的视线正企图透了进来。

“该死,竟敢偷窥我,去死吧!”夜无情的手心向上翻起,一道魔法力量刺了过去,接着顺手拿起水中滚动的火龙珠放入了自己的空间里,接着一个快身地跃起,已然把旁边的衣服撩覆盖在了身上。而屋顶上的人似乎动作也挺快,已将那魔法力给化解了开来,接着一个跃起,朝着这屋内而来。

夜无情冷笑了一声,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要命地还敢留在这里,一把就打开了门,看到那门口不远处的对面站着一个蓝袍纱衣的长发人儿,样子比较俏丽削瘦,整个人显得挺唯美。

可是就是看到这唯美动人的男人,立即让夜无情捏紧了拳头,虽然眼瞎时并没有看到过他的样子,但是那股气息她已深深记忆在脑海里,只要他敢出现在她面前,无论化成灰她都能认得。

“花若雨,你这该死的还敢来?”夜无情随即也腾跃了起来,朝着对方驰了过去。

花若雨也没多说什么,脚步也跟着腾跃,不过没有与对方交手,而是速度地朝着府外面而去。

“哪里跑!花若雨!”夜无情很快便追撵了上去。直到追到一侧僻静的树林里,这里也距离那镇南王府也段距离了。这会,那前面的人儿才放慢了脚步。

夜无情一个纵身快速地提起枪刺向对方。花若雨袭闻到枪袭的风声,立即朝着旁边让过,非常惊险的一幕,不过还是带掉了他少许的发丝。

断发丝丝逸在空气中,扬起阵阵华美的弧度。

“夜无情,别动手,听我说两句。”花若雨喝道。

夜无情看着他,唇角冷冷地挑起,“有什么好说的,昔日那么坑害我,今天你也可想到了会有今天了?”说罢,一枪已然笔直地指向了对方。

“我坑你,好吧就算我坑你,那我现在救了你,是不是可以恩怨相抵呢?”花若雨看着对方,瞅着她已经恢复的双目,猜测着什么,“恭喜你,重见光明了,夜无情。”

“哼!什么救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再多说一百句花言巧语也恕不了你的罪!花若雨,你还是去地狱忏悔吧!”夜无情冷酷地回道,看着这人,想起这些时受的那些委屈和欺侮,让她怎能忍?

花若雨看着愤怒中烧的夜无情,也吸了口气说道,“好,现在你就这么恨我是不是?恨不得我死了你才甘心是不是?”

“你本该这样,怨不了任何人,谁叫你惹了我辱了我夜无情!”夜无情藐着他,眼光像两道电光无情地刺向对方,片刻仿佛就将他的心给劈成了两半。

“你就这么恨我了……”花若雨忽而有些凄怆地笑了下,“夜无情,你知道吗?我本来不打算让你去继续作那些事情了……”

“少跟我废话,我管你什么,今天你都要还我的债来!”夜无情看着这人,真是很不能忍他。

“好,你的债是不是?那我问你,你住在香雨红尘时,我有亏待过你了?你是哪里没有吃好穿好了?还是真的是有欺负过你了吗?或者有叫男人侮辱你了吗?只不过让你去搅乱缉氏皇族,盗取那火龙珠,而现在你一件事情都没有做,我也没怨你,而你反而对我生出来这么大的恨意,你对我公平吗?夜无情!”花若雨一大段说了出来,俊颜上也有些淌红了血色。

花若雨看着这女人,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说这么多,夜里还要把她引出来,就生怕让那皇上把她给抓去了。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到头来,还要换来她无尽的恨?他花若雨还真是生得贱吧,就这么着地来找虐受了?

夜无情看着这男人,那过度激红的俊颜上显出股另类的美态,她也注意到了他的那半敞开的衣袍分明就是透着某种特别蛊惑性感的意味,这种男人应该称作是野猫类的尤物吧!

夜无情的目光渐渐兮了兮,瞅着对方,话语不慢不紧,却是深沉无比,“从你把你的那肮脏的帕子递给我时,你就惹到我夜无情了,今天就用我的枪让你知道什么是公平吧!哼!你给我帕子,我就给你一枪,这样就很公平了!花若雨,你接招吧!”

夜无情废话也不说了,快速地飞身了过去。

花若雨咬了咬唇瓣,看着夜无情那凌厉的身手,几下迅速地躲开时都非常惊险,最后他紧了紧手心,“是你逼我的,夜无情,你别怪我狠!”

随即花若雨快速地从拇指坂戒里掏出一把白色的花束来,看着夜无情,狭长精锐的眼眸子里透着丝疼惜又难忍的光芒。

“就让你尝尝这蚀花的痛吧!”花若雨说罢,一手拿着花束,一手就开始将那些白花的花瓣一点点地摘掉……

“呃……”那正准备攻上来的夜无情看到他的这奇怪的动作,刚准备发力的手臂紧了下,下意识地那心脏某地随着那动作猛烈地疼了下。她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疼……很明显的疼!

白色的花瓣一点点的飘浮,一阵风吹拂而过,带动那些花瓣叶子迎风飞舞,扬起那阵阵华丽的曲线,一遍又一遍地在舞蹈着。

很快地,一把花已经被摘掉了一半。而夜无情也已经疼得双膝跪倒在了地上,无限的痛苦伴随着她的身体而来,那一刻都直想去一死了之。

“当我这一把白花全部凋落之时,你的生命也就会终结了,夜无情,你觉得悲哀吗?”花若雨看着在地上痛苦不已的夜无情,眼底也浮现出几缕疼惜,若不是她步步紧逼,他还真的不愿用这种方法来制服她。

“你去死吧!”夜无情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可是那身体歪歪斜斜得厉害,视线也渐渐变得朦胧模糊,看着对面的人,一枪就想刺了下去!

聚气,提气,不行,再聚气,提气……夜无情的眼眸子里十分坚定,可是再次的拼命聚气换来只是那更为惨的疼痛。

“求我吧……求我,我就不会杀你……”花若雨看着对方,那俊儒的脸庞上带着一抹说出来的痕迹,也莫名地涎伸着几许痛感,很奇妙地似乎被她所传染了似的。她疼了,他也会疼了……

那么她死了,他会不会后悔……

想到此,花若雨俊颜上皱了皱,手上的那束白花已然被他的右手给摘去了大半了。就当下一片花瓣摘落下时。

“啊……”夜无情惨叫了一声,嘴角里泛出了浓浓的血丝,“去!杀了他!”夜无情手心一动,簌地将那乾坤枪朝着那若雨扔了出去。身体也再也无力地倒塌了下去。

花若雨一个快速地跃起,躲过那乾坤枪的攻击,然后一个稳稳的落下,已然来到了她的身边。

“夜无情……”花若雨咀嚼着这名字,看着地上的她,好一会才将她抱了起来,随即很快朝着自己的“花非花雾非雾”的酒楼客庄而去。

……

夜越发地静寂了下来,镇南王府的这一晚非常地不平静。

镇南王缉天涯听到动响,朝着那被安置在别院里的夜无情的房间里而去时,看见门是开着的,走近一看,药浴泡了一半,药气还没完全散开,而那人已经不知去向了。

“夜无情,你去哪了?”缉天涯正疑惑间。

忽而那侍卫匆匆忙忙地迎了过来,跪拜禀道,“王爷不好,皇上驾到!”

“什么?皇兄来了?”缉天涯脑子一怔,立即联想到了什么,“赶快迎接圣驾!”

“是,王爷!”

随即缉天涯快速地走到了大殿时,一袭绿衣便装华袍的缉南已然站在他的府上殿中央等候了。

“臣弟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缉天涯迅速地跪拜了下去。

缉南看着缉天涯,眼眸子微微地冷了下来,“有人报你窝藏凶犯,皇弟,这是也不是啊?”

缉天涯听着这股来势汹汹的口吻,想也不想地答道,“皇上,是内务府的人说的么?”

“别给我扯开话题,朕问你是不是窝藏了凶犯莲城,也就是夜无情!”缉南干脆利落地直接点破这关键所在,想到夜无情,他现在真是马上巴不得快点见到她,然后把她绑到自己的后宫去好好审问。总之,他就是有种迫不急待的心里。

“没有,臣弟没有窝藏凶犯!”缉天涯答道,语气也颇为沉稳。一时间脑子里也有些乱了起来,这皇上是如何知道莲城就是夜无情的?还真是怪了。

“没有?皇弟啊!在朕面前,你也敢欺君吗?”缉南冷冷地喝道,随即大手一挥,“来人,传九王爷过来!”

缉天涯的眼眸子再次沉了一截了,这看来缉南是有备而来的兴师问罪。想得不错的话,再怎么都难逃一劫了,还好夜无情不在。

很快九王爷缉九被宣了进来,缉九看到那跪拜在地上的缉天涯,这会也是有些胆战心惊。

“说,是不是你看到在那次香雨红尘的妓坊里竞价时,你二皇兄也在啊?”缉南藐着那缉九,责问道,一张冷酷的俊颜上透着股诡秘的森冷。

缉九看到皇上这番问话和态度,生怕这股火烧到了自己,忙答道,“皇上,这不止臣弟看见了二皇兄在那妓坊里和那潘钰竞价抢那瞎女人,所有人都看见了啊!”

“……”缉天涯霎时间捏起了手心,头一直低着,这一会低得是更下了些。

缉南冷冷地瞅着缉天涯,“哼!皇弟啊,你我都是认识夜无情的,你为了她做了那么多有失身份的事情不说,还杀了朕的将军,你知罪吗?”

“皇上!不要妄加指责臣弟,臣弟是公开竞价不错,但是我没有杀潘钰将军!”缉天涯回道。眼眸子布了层霜意。

“你还在狡辩吗?有人都看到你夜闯将军府了!你有何话说!”缉南喝道。

“……”缉天涯俊颜上郁沉了一片,抬起头来,看向缉南,“皇上,你要定臣弟的罪是不是?”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杀了潘钰,朕若包庇你,有何面目去面对天下臣民?”缉南看着对方,声音冷凌无比。他缉天涯为什么会帮夜无情那就不得而知了,若非有情也不会瞒他瞒到现在。

缉天涯好一会也没说话,唇角紧紧地抿着,硬声道,“臣弟是认识夜无情,但是我与她并无很深交往,当晚竞价失败,臣弟也就回到了府中,根本就没有出过府,这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可以作证,所以,有人说臣弟当晚出入将军府那真是一派胡言,请皇上不要相信。”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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