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哪里还记得一个庭深哥哥,满眼都是自己的新婚丈夫,听到霍庭深提出这样的要求,竟然也不似往常一样还要多加挽留,反而顺水推舟道:“庭深哥,卉云姐,我到时候回国了,带着我老公去看望你们呀!”
陈金嗔怪女儿鲁莽,其实,陈金未尝不是借着自己女儿新婚的借口,多看看霍庭深,留庭深在这儿多呆一会。
江卉云何等聪敏,一下子看破陈金这老人家的心思,只听陈金缓缓道:“其实,如果国内不忙的话,你们可以留在我这里多待几天嘛。”
江卉云冲霍庭深使眼色,霍庭深也明白陈叔意思,便点头应允。
陪着陈叔钓了几天鱼,到了第三天,江卉云真是乏了,在床上恹恹地实在不愿意起来,霍庭深奇怪道:“是不是吃坏东西了?我看你这几天都没有什么力气,更没胃口。”
陈金早早拿好了钓具,见江卉云模样,于心不忍,想来这几天是自己太自私了,要这朝气蓬勃的小两口陪自己一个老头子见天钓鱼!
江卉云摇头道:“我估计是水土不服,饮食也并不符合我的习惯口味。”
一抬眼,便看到了陈叔那有些愧疚的模样,心下不忍,赶忙道:“庭深,你快去陪陈叔吧,我没点事,就这几天有些睡眠不足而已,婚宴太累了。”
说着,便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江卉云做得如此天衣无缝,霍庭深与陈金瞧见了,便放心不少。
可是霍庭深似乎总是心里头牵挂着江卉云,钓鱼的时候大体上心不在焉,陈金一瞧,乐了,笑道:“庭深,我看呀你是意在沛公,心思根本不在鱼上,是在卉云身上。”
霍庭深自知实在没法一心二用,干脆对陈叔道:“我实在放心不下她,她人在异国他乡,估计心里头也是难受得紧,我做她男人,却在这里钓鱼消遣,没有陪伴她。”
陈金摇头笑道:“我就说没有看错你,庭深,你这孩子就是深情,对老人家也好,对女人也好,要是不深情,你也不会记挂我,陪伴我这老头子,我现在又怎么好让你难做?”
陈金收起了钓具,笑道:“快去吧,她在等你。”
霍庭深心下愧疚,但对江卉云的担心压倒了一切,待他气喘吁吁赶到家门口时,却听到里头有一阵阵痛吟,而小白与小承这俩孩子正焦头烂额,四处叫人。
“怎么回事?!”
霍庭深破门而入,竟然见到江卉云躺在地上,腿间,有一摊血!
霍庭深吼一声,小白哭得话也不成句,还是得靠霍小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就在刚刚,妈妈忽然喊着肚子疼呢,然后,妈妈就流血了!”
饶是小承这样的稳重,也没有办法克制自己,到后来,说话全是哭腔。
“叫我助理!”
霍庭深青筋都吼出来,急火攻心,跪在江卉云身边,根本不敢抱她,怕弄疼了她。
他手颤抖着,摸江卉云苍白的面庞,“别怕,别怕,我现在来了。”
江卉云近乎昏死,眼角还泛着泪,手却紧紧地勾在了霍庭深手上。
“她要有事,你们都别干了!”
霍庭深对着迟迟赶来的私人医生小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