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渠明显不相信,双手抓着杜灵溪的胳膊说。
“如果你想让我相信你,就放了我。”
杜灵溪眯了眯眼,站在他身后没有说话,双手依然紧紧扣着他的脖子。
这种话,这个时刻,袁渠说的一定是假话,如果我现在松手,他一定会立马喊人。
这无疑会给我带来麻烦,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让那些人以为我已经离开了金家。
这样才容易办事。
这样想着,她一手扣着袁渠的脖子,一手拉住他的肩膀,运用飞天术飞到半空中。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亮了,下方的房屋窗户上,有无数人举着火把,就连空荡的巷道中,也突然涌出无数人,他们高举火把,把上方照的很亮。
“看来,这是他们蓄谋已久的,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燕清月的主意。”
她想着,紧紧抓住袁渠的胳膊。
对面飞来一个人,穿着一身金色的衣服,脸上冷冰冰的,没有半点表情。
杜灵溪心中一震,不觉后飞着,眯眼看着他。
金浮黎飞到杜灵溪对面,手指伸出,长鸣剑从袖中飞出,直接飞向杜灵溪。
浓烈的剑气像一座大山压来,杜灵溪心道不好,因为袁渠挡在他的身前,首当其冲的被剑气冲击着。
他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杜灵溪眼眸一紧,双手紧紧抓着他要掉下去的身体,快速念着咒语,转瞬来到了戒指空间。
夜空中,一枚绿色的戒指悄无声息的掉下,下方的人只看到杜灵溪突然消失了,并没有看到戒指的存在。
只有金浮黎眉头微皱,闪身来到了戒指身边,一把抓住了掉落的戒指。
下边的人窃窃私语,有人说杜灵溪是修仙的人,利用了什么仙法逃走了,有人说,她一定是被人救走的。
各种各样的说法在众人嘴中传播着,其中,最统一的说法就是杜灵溪是修仙之人,所以才会变成各种人,所以才能从金家主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这一切都是为杜灵溪准备的,早就已经有把握的事情,却以这样狗血的方式结束,很多人对于此事耿耿于怀。
一时间,杜灵溪成为了众人口中的修仙之人,并且不是简单的修仙,一定是能够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所以她才能从金浮黎的手中逃脱,才能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消失。
有人说:金少主的弟弟,我看一定是得罪了修仙的人,要不然为什么要杀他?换句话说,人家都已经能够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干嘛没事跑来杀你弟弟?
众人对此猜测纷纷,金家莫名其妙的成了众人的谈资。
金浮黎并没有阻止这些谣言,他也不像以前那样,阻止别人说三道四。
这种谣言就像一阵狂风,席卷着燕家,和余家,到了三大家族的耳中,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这种谣言,却也传到了各大门派耳中。
很多门主的弟子都知道了杜灵溪,而且她能上天入地,神通广大,影响利在各大门派中零列前茅。
然而,传的最厉害的要数红花门,很多人知道了传说的中的杜灵溪,原来是红花门的门主。
他们再一打听,原来红花门解散了,杜灵溪在红花门落魄的时候,临危受命当了门主,中间还有一段美谈佳话。
就是金浮黎和红花门的新任门主曾经成过亲。
当时金浮黎的手下九音,曾经弄来了三大麻袋的红色蒲公英,在红花门的上空洒满了红色的蒲公英。
这件事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传的相当逼真,众人也是津津乐道。
红花门这个消散了已久的门派,突然就像平地而起的狂风,出现在了众人的记忆里。
这个传奇一样的门主,让更多人敬畏和神往。
而金浮黎则被杜撰成了一个风流浪子,家有漂亮的娘子,他不满足,还在外面有了女人。
可是又不想给外面女人的名分,于是,修仙之人也就是红花门主,一气之下提刀砍来,后面就有了轰轰烈烈的报复计划。
杜灵溪的计划,首先报复的就是他的弟弟,然后杀了他全家,最后在自刎而死。
总之,杜灵溪和金浮黎,在众人的口中,变成了一对先是相亲相爱,后又反目成仇,最后提刀砍人的狗血爱情大剧。
这些都亏了说书人的添油加醋,才把明明很简单的事情,杜撰成多样化的爱恨情仇。
三大家族隐藏的严严实实的各大门派,就这样凭空出现在众人嘴中。
他们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于是,各种门派,各种修仙的说法慢慢从隐蔽的角落浮现而出。
众人这才恍然,原来真的有门派,原来,真的有修仙的人。
只是,他们并没有见过真的修仙之人,唯一见过的就是那夜平空消失的杜灵溪。
杜灵溪成了他们想象的资本和向往。
而主人公在戒指空间里,呆了有一个多月了。
袁渠抱着阿护,一边教着他说话,一边看着杜灵溪道。
“你要在这里呆多久,我就算相信你没有杀小银子,你也得让金家的人相信,尤其要让我们家主相信才行,一直躲在这里也不是好办法。”
杜灵溪盘溪坐在地上,抬眼看着他,平淡如水的说。
“我没有躲,小银子莫名其妙的死了,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她做的?但是现在,这件事情正好在风头上,要过一段时间再做打算,等这件事情稍压一下,我再出去看看。”
袁渠不满的拧着一字眉:“杜灵溪,和你相处了这么久,我相信你不会杀小银子,其实,我本来也不相信你能杀他,但是所有的人都说看到你杀了他,我不由得不相信。”
他低头,抱着阿护坐了下来,将阿护放在地上,两手放在阿护的腋下,让他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软头对杜灵溪继续说:“可是我自从来到了这里,就知道了,你不可能杀小银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杜灵溪摇头,目中有些不解,当初把袁渠带来这里也是没有办法,他受了重伤,又被自己挟持在半空中,如果扔下他,那么他一定会摔死。
如果不想让他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他一起带到戒指空间。
可是来到这里以后,袁渠便吐血昏迷,睡了很久才醒来,醒来以后,突然就变好了。
“因为天上的那只东西。”袁渠指着天上飞的地王说。
杜灵溪更加不解了,疑惑的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袁渠一笑:“我曾经在金家见到过它的画像,画的和它一样。”
杜灵溪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袁渠,袁渠见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没有见过那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