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胸抬头踱步向前走,现在有了一个响当当的明头,也懒得藏着掖着了。
“看样子,和金浮黎不能着急了,我越是着急问他戒指,他越会觉得我非要进去,戒指看的就越紧,我得想个办法才行。”
她想着,随着巷道走了好一会,直到前面来了两个侍女,她们小声聊着天,杜灵溪才回神。
听到几个侍女说:“哎?明天就是少主选妃的日子了,你觉得少主能选上谁?”
身边的小侍女摇头,打击者那个侍女:“选上谁也挨不着我们什么事。”
侍女回了她一句:“瞧你说的,我是想着,万一选上了个脾气不好的,万一再让我给她当侍女,我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唉!我现在,想想都为我以后的日子发愁。”
摇头的侍女再次打击:“那又能怎么样,被分到了那里,我们还能抗命不成?”
两个侍女都摇头,从杜灵溪身边擦过。
“两位姑娘请稍等。”杜灵溪转身唤住她们。
侍女也转身,疑惑的看着杜灵溪:“有什么事吗?”
“你们少主明天要选妃?选多少?”
两个侍女一听明白了,原来眼前的人不是金家人,可是她们又不敢问,只好低声回答着。
“少主明天要选妃,选的还不少呢,就是不知道有几个能被选上,你知道我们少主的秉性,他本身就不近女色,要是能有一个选上就不错了。”
“不近女色?”杜灵溪疑惑了,他不近女色吗?以前的风流是怎么个说法?
对了,燕清月说他看着一个女子发痴,难道他心里有一个心爱的人,已经容不下别的女人了?
侍女抢着回答:“少主一向都不近女色,我看着少主和我们夫人也很少在一起,这可能就是少主的性子吧。
“再说了,我们少主以前也不近女色,要不是燕家逼着少主娶燕清月,燕清月才不是我们的夫人呢。”
听侍女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好像燕清月是倒贴过来的。
杜灵溪来了兴致,这和以前听的不一样!
以前不是说金浮黎玩弄了燕家人的感情,燕家主一气之下来找金浮黎负责,然后金家人不想认账,两边的人因此差点打起来。
怎么到了她们这里,就换了一种说法了?
她四下打量着,见周围没有什么人来,便小声问着她们。
“你们为什么认为是燕清月逼着少主的?”
两个侍女冷哼一声,另外一个侍女不满的说道:“这可是金家人全都知道的事情,我们少主什么样的性子,我们天天见,怎么可能出去了一趟就变成了风流的公子。
“以前,少主可从来都不进女色的,就连洁癖都是一大堆,不准这个女人碰,不给那个女人摸。
“以前金家主还特意给她塞了一个女人,结果被少主气的扔了出去,就我们少主这性子,你说他风流潇洒,鬼才信呢!一听就是燕家在捣鬼。”
另一个侍女嗤笑一声:“对啊,就算她利用燕家进来了,少主不也没理她,天天一个人过着,我都怀疑少主有没有跟她圆过房。”
杜灵溪有些好笑的看着两个侍女。
心中大概明白了,为什么燕清月没有用这些人了。
表面上恭恭敬敬,暗地里戳脊梁骨,换谁谁也不想用。
这些侍女和侍卫,怕是也看不上燕清月,认为她是利用燕家的势力,逼迫自家少主娶她。
本来就是一边向着一边的人,燕清月这么一搞,难以服众了。
这种事情究竟谁对谁错,也难以寻找了,杜灵溪懒得听她们再说下去,只好问道。
“既然你们这么说你们少主,他为什么还要选妃?”
侍女忙解释:“我们少主即便是选了新妃,也不一定会跟她同房。
“所以,我们才不想跟着新妃,万一新妃跟我们夫人似的,天天守着空房守出毛病了,受罪的还是我们。夫人倒还好,不要我们伺候,但是换了新妃子,那就未必了。”
杜灵溪发现了一句话,连忙问道:“什么叫守出毛病了?”
侍女感叹:“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现在的夫人,你没发现她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就是天天守空房守的,现在想想,夫人也挺可怜的,但那能怪谁?怪她自己想着嫁少主过好日子,结果把自己的一生砸进来了。”
侍女虽然说着同情的话,却没有一点怜悯的意思,句句带着刺,杜灵溪听着,不由得心中感叹。
“果然,富人的生活太复杂了,燕清月真可怜!不仅要面对老公的冷漠,还要面对侍女的诋毁,在这种状态下生活,不疯才怪!”
她现在对于燕清月,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看法了,以前觉得她很恶毒,做事情心狠手辣。
现在听侍女一说,原来她一直都生活在冰火两重天里。
一个人夹在中间,真的很不舒服。
在这里,想找一个知心的人说话,恐怕也难上加难。
就这俩小侍女,都是面服心不服的样子,更别提其他人了,就算她们为燕清月做事,也不会真心做事。
这时,她突然想起来,当时还是鬼魂的时候,用红火吓燕清月,误打误撞的燕清月抱着金华摔倒了,金华那个时候额头上摔的很重。
燕清月抱着金华哭着喊人,外面没有一个人进来,他们好像都没有听到,或者压根没有人守着。
当时觉得有些古怪,但是也没多想,还以为是燕清月脾气古怪,把侍卫侍女都赶走了,现在想想。
应该两者都有,那些人也正好不想呆在这里,燕清月更不想留他们。
即便门口有两个人把守,也散慢的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当回事。
回过神,她又和两个侍女说了一会,便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杜灵溪的心里都很复杂,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像吞了一口苍蝇,心里很难受。
有些同情燕清月的遭遇,有些是对金浮黎的想法。
有时候又觉得燕清月罪有应得,之后又觉得她很可怜。
现在,她有些搞不懂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思了。
唯一能懂的就是,远离金浮黎这个渣男。
不知不觉,她走出了金家,走在热闹的街道上,突然来了好奇。
去到一个客栈里坐下,听听是不是还有人说故事,尤其是拿自己说故事。
前面的说书人抑扬顿挫的说着故事,本来没有什么大事,但是,让她惊讶的是又听到了西游记的故事。
这人讲到了三打白骨精的一段,周围听的人很多,杜灵溪抬眼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