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这群没有中型犬肩高但身子脖子偏长的臭家伙突然爆发,呲牙咧嘴的发出尖利刺耳的叫声,梗着脖子朝刚哥冲过来。
“卧槽!”
刚哥吓了一跳,提着木头标枪一个横扫,打在一只狼獾头上发出嗵的闷响,自己和狼獾都不由自主的往后踉跄一步。
“!”
大刚懵了。
“卧槽尼玛这玩意劲儿这么大?”
一柄棱枪在漆黑夜色中划过妖冶的猩红色,几乎是在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的情况下就沿着最前头那只狼獾的脑壳-脊柱-肛门穿身而过。
刚哥发誓,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没骨头的脊椎动物。
那条倒霉的狼獾目光中的生命气息还没有流失殆尽,但整个身体就已经失去了支撑,四肢朝四个方向散乱的岔开,直接瘫在地上。
“还想跑!”
戚云苏的动作更加...专业。
他手持两米有余的标枪并不掷出,而是以之阻挡狼獾前进或退后的脚步,然后趁机丢出匕首攻击眼睛、后脑、心脏等关键部位,然后迅速抽回匕首换下一个目标。
“擦...”
刚哥泪目,感觉自己就是骂了两声娘而已,戚云苏小哥就已经把2头狼獾干掉了。
而此时,就听凌迟一声大喊,
“趴下!”
刚哥听到,立刻抱头卧倒,毫无迟疑,对近在咫尺凶狠扑上来的狼獾视而不见。
轰~
明枪暗箭的爆燃登时在山体一侧相对狭窄的空间内爆开了,蒸腾的火光仿佛变成了一个七八米高的巨型火球。
两只倒霉的狼獾当场暴毙于火中,另有两只浑身是火,耳孔鼻孔中喷出一大团粘稠的血液,徒然挣扎几下之后直接倒地。
剩余几只狼獾被这恐怖的爆炸直接吓破胆子尿了一裤裆,夹着尾巴头也不回的逃窜进林子里。
戚云苏捻着他那柄从不离身的小匕首,挨个给倒地狼獾补刀。
“这下它们以后再也不敢来骚扰了...”
他补刀的位置很特殊,在脖颈后部,一匕首下去,居然都看不到怎么流血的。
“秀啊!”刚哥摸摸后脑勺,确认了自己的头发没有被爆炸干掉,“这棱枪技能太牛逼了,回归现实起码能在国家级杂技团混一主力铁饭碗的位置。”
凌迟哈哈一乐,
“我觉得也是,以后我真要能回归,我就环游全世界表演杂技去。”
“7头狼獾,好家伙,这味可太上头了...”
尹二三和卿卿巴着地暖洞的木门,俩人各自盯着一脑袋散乱的呆毛,蠢萌蠢萌的。
良久,她弱弱道,
“需,需要帮忙么...”
这时候明眼人都不会说一句需要的,又骚臭又血腥的脏兮兮的野兽,哪个正常姑娘会喜欢帮这种忙?
凌迟摆手,
“带卿卿去休息吧,不然明天你们两个又要有黑眼圈。”
“哦...”
仨人拎着7只狼獾的尸体,转移到温泉洞。
凌迟往火堆余烬中添了些枯枝,说,
“得想办法做些‘灯’才行,光靠火堆照明太难受了。”
刚哥都要吐了,
“卧槽这玩意简直没法忍,怎么臭成这样!这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洗过澡吗!”
凌迟揉了揉被熏得通红的眼睛,
“呃,实际上狼獾是种比较爱干净的生物,但是这味道和洗不洗澡没关系,因为它们的肛门附近有很发达的臭腺...它是鼬科的...”
刚哥骂骂咧咧的,
“鼬科?黄鼠狼的亲戚?妈的叫什么狼獾嘛,误导老子...”
凌迟说道,
“一开始‘我在北山里种树养猪’说脚印可能是狼獾的,我的确不知道狼獾是什么,但一见到这东西就认出来了,在北方,以前大家都管这玩意叫貂熊、山狗子或者月熊...”
“这种生物,怎么说呢,只能说它们是吃了没见过人类的亏,我们一下子打它们个措手不及,再加上外挂的明枪暗箭,不然还真就不好处理。”
“几十上百年前吧,这东西据说还挺常见的,分布也很广,从大兴安岭等寒温带针叶林一直到俄罗斯的冻土草原冰原都有,它们正常来说没有固定的巢穴,多栖息于岩缝或者睡在其他动物的家里,很少集群活动,昼伏夜出、杂食,所有常见的有蹄类、啮齿类、鸟类以及草根树皮坚果都在它们的食谱上,甚至很擅长捕食狐狸、黄鼠狼、以及野猫...”
“是的没错,就是野猫,它们可以单独狩猎野猫甚至体型小一点的猞猁,那个神经反应速度是你的9倍的家伙在狼獾的食谱上...”
“它们的动作非常灵活,擅长长跑、游泳、攀爬,在密林里如履平地,所以也有飞熊的称号,生性机警凶猛,性格残忍,貌似现在大兴安岭地区还能看到它们的身影,官方给出的数据说是有200多头?”
【就它?就这丑B玩意能把猫当食物?】
【牛哇,不愧是平头哥的远房亲戚】
【刷新了我对野生动物的认知...】
【有一说一这玩意真的丑爆了,这个呲牙咧嘴的长相让我想起了非洲鬣狗】
【hhh~】
凌迟招呼大刚和戚云苏,
“一起吧,趁着它们还没被冻僵之前把皮先剥了,不然就不好完整的弄下来。”
刚哥问,
“这东西臭腺在哪,屁股后头么,咱能不能先把臭腺剁了,这味实在辣眼睛,哥感觉要晕过去了...”
凌迟丢给刚哥和戚云苏一个小包,
“做蚊香的时候剩下的,闻两下试试。”
刚哥对着小包深吸一口气,
“好家伙,有这好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云苏小哥你也试试,贼拉好闻。”
戚云苏将信将疑,把小包放在鼻子前深吸一口气。
臭腺分泌的臭味和香包中清凉的香气混合之后成为一种更加诡异的味道,像是照着他的鼻子直接来了个黑虎掏心,
“咳咳咳咳....我...你坑我...”
可怜的小哥戚云苏狠狠呛了一口,疯狂咳嗽、打喷嚏。
“啊这...”
大刚挠头,
“我闻着觉得挺好啊...”
说说笑笑间,刚哥最先完成了一头狼獾的剥皮工作,
“淦,这玩意倒是挺肥的,不过肉废了啊,臭成这样肯定不能吃,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