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三府联手,宗师法相!
“司马兄!”
“齐兄!”
“林兄!”
横云山脉上空,三座黝黑深沉的飞舟悬于浓雾之上,舟门开启,三位尽皆身穿金纹云袍的身影显露,互相招呼。
琉璃府司马战,天青府林元,清河府齐风河!
三位尽皆是除魔司地使,其中司马战实力最强,达到了二品血海,其余两位尽皆是三品血海。
俯瞰脚下云海,三位地使借助飞舟之能,很轻松就感知到了一道道散落于群山之间属于武者的气血波动。
粗略估计,足足有着上万道之多!
“清世宗能在这险要之地建立宗门,潜藏数十年,发展到如此规模,还真是难为他们了!”
“不过敢勾结妖魔,自当屠灭,天亮之后,横云山中将不会再有清世宗之名!”
“今日,当血染千里横云山!”
三人中,那看上去最为年轻,背负战刀铠甲的短发青年林元冷笑出声,谈笑间杀意凛然!
相较于妖魔,这些勾结妖魔的人族武者更加可恨!
他们在未曾暴露之前,潜伏于人族之中,别说是寻常武者,就算是神罡宗师,法相大宗师都难以察觉!
人心难测,犹如鬼蜮!
这些投入妖魔怀抱,还能安然潜伏的叛徒对于人族造成的危害更大!
只要抓住机会,就要尽数诛灭,一个不留!
“上万武者汇聚,想要尽数斩灭难度不小!”
“清世宗中血海层次的长老,执事还不知道潜藏于何地,若是贸然袭击,说不定会让的它们逃过!”
“而且纵然锁定它们的位置,我等还要拦下清世宗长老,放任麾下玄使出手,也难短时间内形成合围之势啊,除非.......”银发随风舞动,比之兄长齐风江要苍老不少的齐风河负手而立,微微皱眉,面容上泛起愁苦之色,似乎在烦恼怎么才能将这万余人尽数击杀。
“除非动用除魔舟上的法阵,消耗十颗灵石,召唤出宗师法相,一击催山,先轰杀大部分清世宗弟子,逼迫血海层次的长老,执事出逃或者出手!”
“之后我等自可居高临下,从容分配,出手拿下这些叛徒!”
视线越过重重云瘴,司马战的目光落在了那矗立于群山中心,如鹤立鸡群般,修满了亭台楼阁,纵然是深夜依旧大放光彩的千丈高山,沉声开口,眸光闪动间,将两人的小算盘看得清楚明白。
“开启宗师法相的消耗,你们承担六成,我琉璃府承担四成!”
除魔舟上铭刻有攻击手段,一旦爆发,能形成法相降临,堪比真正的宗师出手!
因为其不如真正的法相大宗师,且短时间内只有一击之力,因此又被称之为宗师法相!
不过宗师全力一击爆发,已然可以催山断江了!
只是想要激活,需要耗费灵石。
灵石乃是天地之力凝结而成的产物,论质堪比法相大宗师的真元,论及功能多用,更是广泛。
神罡宗师可直接吸收,快速恢复实力。
血海层次的武者也能借此提升气血和真气积累,感悟天地之力,领悟神意,也可激活阵法爆发出远超己身的威能,可驾驭飞舟,可代替真气驱动灵甲护持己身.......
总而言之,这灵石十分的珍贵。
若是换算成银子,一颗拇指大小的灵石就价值百万,堪比下等灵宝。
在除魔司中灵石限量供应,地使层次一年兑换的份额也只有十颗!
若非此次行动所花费的灵石由府城除魔司提供,司马战宁肯依靠着手中长枪下场厮杀,也不会浪费灵石在扫荡这些弱小武者身上。
在临来之前,他就拿到了十枚灵石,其余两人应该也相差不多。
驾驭飞舟来回也最多耗费些散碎灵石罢了,之所以给十枚,是为了能让他们在危机之时驱动宗师法相,保全性命。
当然了,若是行动中没有遇到难以抵挡的危机,那省下的灵石自然就是他们这些地使的福利!
这清世宗之战说到底还是血神石之战的延伸,算是他们琉璃府挑起的,期间取得的功劳报往赤州除魔司之时都会默认琉璃府占大头。
一枚灵石,让了就让了!
“司马兄还是一如既往的爽快,那就这么定了!”
“这是灵石!”
听得司马战愿意承担大头,林元和齐风河面露微笑,爽快的将三枚拇指大小,闪耀微光的灵石递出。
哗哗!
林元和齐风河乘坐的飞舟之门闭合,在重任惊讶的目光中化作流光朝着侧方行去,很快就冲出了百里之遥!
“怎么走了?”
“两位地使离去,难道是计划有变?”
琉璃府众人望着那急速离去的飞舟,有些不解,但是旋即视线就再度变得暗淡下来。
飞舟合拢。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聚集到了那立身于圆台之前的司马战身上。
“都看仔细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司马战嘱咐了一声,挥手间,十枚灵石就落在了那圆台之上。
那是飞舟的控制中枢,更是能量源头!
灵石刚刚落入圆台之上,就化作了乳白色雾气,随着司马战念动之间,那乳白色雾气争先恐后的顺着圆台融入了飞舟之中。
哗!
悄无声息间,飞舟内部出现了改变,让的其中的除魔使都忍不住低声惊呼。
“不好,飞舟的墙壁不见了!”
“没事没事,飞舟还在原地,只是变幻了形态,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外面了。”
“我们还在天上,在云层上空,下面那就是横云山脉吧,哈哈哈!”
“不到宗师,难以御空,没想到我老李也有站在天上,俯瞰大地的一天!”
飞舟中大部分的除魔使都极为激动,在确定自己依旧脚踏飞舟,并未跌落之后便是贪婪的欣赏着外面的高空云层,俯瞰着下方那偶有尖峰浮现的庞大山脉。
赵长空也并未免俗。
这种新奇的体验,无论前世今生都是首次。
“快看,那是什么?”
短暂的激动过去,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四面八方突兀亮起的繁杂线条所吸引。
赵长空眸中淡青之光一闪即逝,眸光扫过,已然将那弥漫整座飞舟的阵法线条映入眼帘。
诸多繁杂线条自遍布飞舟各处,最终于飞舟最前方汇聚,宛如一座镶嵌于船头的主炮!
而此时,这座主炮在无穷精纯能量的推动下已然苏醒!
“开始了!”
在距离琉璃府飞舟百里之外,两条飞舟于云层间悬浮。
那飞舟舟壁同样变得透明,能让的其内除魔使可以清晰观摩到宗师法相爆发的神威!
长达十丈的飞舟明灭之间,绽放出璀璨白光,远远望去好似圆月升空,将那漆黑夜幕都给尽数撕裂!
紧跟着,一道耀眼极光自飞舟上迸发。
哗啦!
横云山脉上空常年笼罩的浓厚云层在那极光之下好似热刀切黄油,瞬间洞穿!
云层翻滚,期间有雷霆闪动,传荡出道道霹雳炸响。
一束极光横跨千丈,照耀天地,于横云山巅豁然凝滞。
极光洒落山巅,滚滚闷雷随之扩散!
寂静的夜色被瞬间打破,殿宇中正在商议对策的清世宗长老,执事们猛然起身,面带惊恐!
轰隆!
不等它们做出反应,整座山巅就被罡风席卷,殿宇顶部随风消逝,显露上空那一轮圆月!
“这是,什么?”
“不好,快逃,快逃!”
令的场中妖魔毛骨悚然的危机感笼罩而下,金银二老最先反应过来,衣袍撕裂间,显露出狰狞魔躯,无边血海伴随着魔气翻涌,两人展翅,鳞甲开合间,道道热浪汹涌,体内力量瞬间迸发。
与此同时,场中其余妖魔也随之爆发,纷纷朝着四面八方逃窜。
轰!
几乎在诸多妖魔逃窜的瞬间,那一轮圆月就坠落而下。
宛如陨星自天际垂落!
在圆月和横云山碰撞的刹那,天地失声,仿佛连时间都在此刻定格!
下一瞬。
赵长空透过那极光撕裂开来的空洞俯瞰而下,只见圆月坠落,一座千丈高山随之垮塌,自上而下的开始缓缓崩溃。
飞舟随着那一轮圆月下压,体表覆盖着乳白光芒,立于罡风之中而丝毫无损。
轰隆隆!
流沙飞扬,山石滚落!
“山崩了,快逃!”
“有人攻打宗门,诸位长老,宗主为何没有出现?”
“快看,那是除魔司的人,是除魔使!”
“完了完了,我们暴露了,分散逃!”
“清世宗难道和妖魔勾结了吗?竟然引得除魔司前来,不,这里是魔巢,这些人竟然都是妖魔!”
“勾结妖魔,当诛!我等陷入魔巢,加入了妖魔宗门,哈哈哈,完了,彻底完了啊!”
危机时刻,那些已然堕入魔道却依旧混迹于寻常弟子身周的清世宗弟子展露魔躯,让的不知情之人瞬间绝望。
诸多惨叫之音尚未传出就被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彻底压下,泥沙飞扬间,将来不及逃离的生灵尽数掩埋于山石之中!
这般伟力,已经不能用多少力量来形容了!
可怖!
可畏!
嘭!
肉眼可见的冲击波推动着散落砂石朝着四面八方拍打而去,将一些来不及逃窜之人尽数吞没!
圆月缓缓沉落,待得其上光芒消散之时,原本鹤立鸡群般的千丈高山,已然被拦腰横截!
自高空俯瞰而下,群山之间突兀的出现了一道盆地!
一击之下,至少有三千武者身死,但是这些武者身躯崩裂,血肉飞溅散发而出的血腥气息混杂于山体崩塌的土腥味中丝毫不显眼。
生存在山腰之下的数千清世宗弟子侥幸存活,此时正趁着夜色朝着四面八方逃窜。
宗门被攻打,除魔司降临,身周师兄弟展露出魔躯。
这种种迹象表明,清世宗已然化作了魔巢,他们这些清世宗弟子,就是除魔司要清除的对象。
若是能趁着混乱逃离此地或许还有生还希望。
若是不能,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想要逃?晚了!”
“上,将所有妖魔诛杀于此,绝对不能放走一只妖魔!”
云层之上,三条飞舟合拢,在三位地使的带领下,一位位血海,换血层次的除魔使自飞舟中涌出,自横云山底部形成了合围!
横云山占地十数里方圆,地势险峻,除去那一条沿着山门修建的大道之外,适合逃窜的路径也就只要那么寥寥十数条。
上百位除魔使分散围堵,而且每一条路径之上都有血海武者坐镇,就算是清世宗侥幸逃窜的血海执事,长老都难以突破,更别说那些只有换血,锻骨甚至大部分还在炼力层次的年轻弟子!
至于那些血海执事,长老,此时已然尽数被早就盯上它们的司马战,林元,齐风河等地使拦下,有飞舟锁定,在它们暴露的瞬间就已经难逃身死结局了!
横云山南部,赵长空率领着包括姚广亮在内的十五位除魔使堵在一条小道附近,抬手将冲来的魔头灭杀,继而顺着小道朝上推进!
就在飞舟之上的宗师法相迸发的瞬间。
横云山以南,在距离横云山十数里外的一座平平无奇的低矮小山中。
外表看上去无有异常的低矮山峰内,山腹位置已然被尽数掏空。
一圈圈螺旋朝下的山道蔓延至大地深处,直至光线所不能及之地,那漆黑空洞犹如深渊般横亘于山腹之中,不见尽头。
隐隐约约的,似有金铁碰撞之音自其内传出,断断续续,却又从未间断!
“那是除魔司飞舟,宗师法相!不好,横云山不能留了!”
山林间,在那圆月坠落横云山巅之时,一盘坐于树屋中,浑身都被黑色铠甲包裹在内的人影豁然起身。
其抬眉间,赤红双眸中倒映出那黝黑飞舟和一轮圆月!
没有丝毫犹豫,黑甲披身的人影自山林中跳出,沿着隐蔽的入口,坠入了山腹之中。
纵然穿戴铠甲,其依旧如柳絮般轻盈,迈步间就自空中坠落十数丈,以一种极为夸张的速度朝着那深坑底部行去。
而随着那披甲身影深入,四周的景色也开始不断变化,映入眼帘。
入目所见,螺旋而下的坑洞中,有着道道火把矗立,一位位犹如工蚁般的身影手持镰镐,矿锄,不断忙碌。
披甲身影的出现并未引得他们侧目,这些人大多都是麻木的重复着手中的动作,仿佛永不休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