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帮你解决掉这个麻烦呢?”
“你?”厉屿洲眯起眼眸,打量她,不相信。
霍以沫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u盘,推到了厉屿洲的面前,“这就算是我送给厉公子的见面礼,至于她备份在网络的视频,我也会尽快处理掉。”
厉屿洲眸底划过意外,不可置信的看着霍以沫,她居然弄到了霍冰儿的u盘了。
之前他不是没想过弄到这些东西,再狠狠的甩开霍冰儿那个践人,但是霍冰儿太狡猾了,把东西臧的太严实,他根本就找不到。
没想到——
他拾起u盘,目光沉沉,饶有深意的盯着霍以沫,“以前我一直觉得霍冰儿是一条毒蛇,可现在我倒觉得你比她更漂亮,也更像一条美丽的毒蛇。”
被比喻为毒蛇的人儿并未羞恼,笑语宴宴:“谢谢厉公子的夸奖,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厉屿洲冷笑了声,攥紧u盘,道:“只要你能解决掉这个麻烦,霍冰儿的死活,我根本就不在乎。”
说是未婚妻,也不过是被逼无奈,能甩掉更好。
“有厉公子的话,我就放心了。”轻柔的话语一顿,又道:“佳人寂寞,厉公子不要让人家久等的好。”
厉屿洲看了一眼她,起身就要走。
经过她的身边时,突然听到她开口:“厉公子……”
步伐顿住,低眸瞧着她。
霍以沫没有看他,只是撑着下巴,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被刺的睁不开眼睛,眯着眼眸,轻喃道:“真正完蛋的人生是纵然站在阳光下,你也觉得与置身地狱无异,你有一个爱你的父亲,有大好的前途,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染上毒瘾并不是被宣布死刑,只要有决心,置之死地而后生,总能戒掉,重获新生。
厉屿洲伫立原地看了她很久,最终一语不发的走了。
霍以沫就保持这样的姿势不知道有多久,手臂都麻的没知觉了。
手机响起,她看了眼来电号码,绯唇含笑,轻快的接起电话,“喂……”
“看样子霍天安没打算在三天内滚出霍家!”电波那头传来低沉平缓的嗓音。
“我知道啊!”她说的一派轻松,“所以我也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们!”
“你打算怎么做?”
“那就看你什么时候能帮我拿到视频备份。”
“这次帮了你,要怎么谢我?”
她拿着手机低低一笑,“怎么谢你啊……容我想想,我一无所有,就算想以身相许,只怕以我的过去,也配不上你尊贵的身份;要不我给你当女儿,等你老了,承欢膝下?”
“你个小混球!”对方低咒的骂她,“还轮不到你来给我送终!”
她笑笑,“ok,送终的事还是交给你未来儿子办。我现在要赶着回去吃饭,南风还在等我。”
“霍天安不是省油的灯,你小心点。”
“我知道,说不定他已经找好人在哪个角落候着我了。放心吧,我会小心。”
掐断电话,霍以沫拎起包,转身就要走,步伐刚迈出去一步就瞬间顿住了。
迎面而来的人长躯挺拔,面色清俊沉静,更重要的是他身边站着的女子姿态优雅,面容姣好,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
看起来,很登对。
对面的人同时间也看到了她,步伐顿住,隔着空气四目相对,一个唇角上扬,明媚娇好,一个面色沉冷,眉心紧蹙。
唯有旁边的女子一脸的不解,看向他,“思哲,你们认识?”
许思哲淡漠的瞥了她一眼,薄唇轻勾,凉薄的丢出三个字:“不认识。”
霍以沫听到他这样说,唇角的笑并没有淡去,反而挽起的更深了。
“走吧,静语。”他低沉的嗓音旋起,已经迈开步子。
经过她的身边没有再多看一眼,霍以沫微微侧身,让开空间方便他们过去。
擦肩而过,未有问好,仿佛真的从未认识过,从未动心过,也从未深爱缱绻过。
霍以沫拎着包施施然离开餐厅,没有回头,自然也不知道走过去的那个人,回头看向她的背影,眸底聚拢了多少黯然成伤。
回公寓的半路上,霍以沫发现有两辆车子一直跟着自己,看着倒车镜,绯唇挽起了一股冷笑,脚下的油门已经踩到底。
一番激烈的追逐,成功的甩了一辆,还剩下一辆穷追不舍,有一种不弄死她不罢休的气势。
偏偏不知不觉的行驶到了车辆越来越少的地方,油箱的油又不够了,眼看着后面的车子即将要追过来,黛眉紧蹙,脸色逐渐凝重。
在对方还没有完全追上来的时候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跳车。
霍以沫解开安全带,匍身到副驾驶,拿着包,推开车门,毫不犹豫的往路边的草丛中一跃。
车子继续往前奔驰,而追来的人并未发现她已经不在车里,继续朝着空车追去。
霍以沫看到车子过去,吃痛的爬起来,手肘,膝盖都磨破了。
走到路边,想着该如何最快速度离开,否则他们发现车子里没人会很快追回来的。
一筹莫展之际,一辆黑色车子从远处急速驶过来,霍以沫未猜测到是敌是友时,车子已经停在她的面前。
车窗半降,露出的俊颜却让她感到意外。
“还不上车?”许思哲蹙眉,声音低沉。
回过神来的霍以沫立刻绕道副驾驶位置,立刻上车,扣上安全带。
许思哲调转车头,迅速离开这个地方。
霍以沫侧目看他,薄唇挽笑,“不是说不认识?”
许思哲看似专心开车,没看她,墨眉却皱了起来。
霍以沫见他不回答,也没有要深究下去的意思,侧头看向车窗外,“把我放在打得到车子的地方就好了。”
许思哲敛眸看向她,眸色深沉,充满探究,“是霍天安的人?”
“不知道!”
“不知道?”声音很低,明显不悦。
霍以沫扭头迎上他深邃幽冷的目光,云淡风轻道:“巴望着我死的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他们是霍天安还是李天安或者是哪个看我不顺眼的人派来的。”
许思哲凝视她的眸光越发的深意,一直没挪开。
直到——
“小心,车!”霍以沫看到迎面而来的车子,迅速出声提醒。
许思哲猛然回过神,反应果断急速打了方向,避开了。
霍以沫很平静,对于刚才的千钧一发,似乎不以为然,唇瓣甚至还染着一丝笑意,“许先生,能好好开车吗?我……很惜命。”
许思哲没接话,在一家药店前停了车子,霍以沫看着他下车走进药店,没一会出来,拎着袋子上车。
消毒的,消炎的,创口贴,等等药品。
他一言不发的拉过她的手,帮她处理伤口,霍以沫没有拒绝,沉默的随便他怎么处理自己的伤口。
车厢寂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他动作熟练而轻柔,处理好后将药品收拾收拾放袋子,再扔她身上。
霍以沫也没矫情,直接将药物都放在包里,浅声道:“谢谢。”
车子停在了公寓门口,霍以沫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拎着包,欲要下车,“劳烦许先生了,谢谢。”
白嫩的手刚摸到车门,还没来得及推开,突然拿包的手腕覆盖了一层冰凉,没反应过来时,整个人被掰向左边。
眉眸一惊,落下来的是密密麻麻的热吻,强势霸道,不给一丝抵抗的机会。
她潜意识的挣扎,发现挣扎是徒劳无功时,不但放弃挣扎,还主动的伸出纤长的手臂揽住他的脖子,极其主动的配合他的吻。
气息紊乱而融合,车厢的温度逐渐升高,她的脸颊上轻染绯红,正投入的时候,他突然就停下来了。
漆黑的眼眸划过一抹错愕,深谙不定,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的人。
她微微的平定气息,湿亮的红唇轻挽:“怎么?不喜欢我的吻?”
声音清淡,仿佛再讨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许思哲一把将她推开,左边胸腔深处,一时间痛到了极致。
不是这样的。
他的小螃蟹不是这样的……
她脸皮那么薄,每次接吻都害羞的不像话,就算回应他也是充满生涩与情意绵绵,不是像这样……老道,无所谓!
霍以沫似是没察觉到他脸色铁青的厉害,伸手抽了纸巾轻轻擦拭嘴角,“既然不喜欢,下次还是去找刚才餐厅里那位美丽的小姐吧!”
轻悦的声音落地,推开车门,优雅的下车,施施然离开,经过垃圾桶的时候,步伐未曾停驻,却准确的将手心里的纸巾团扔进了进去。
许思哲再次抬头看向她的背影,眼底情绪复杂,百转千回,拿回手机拨通电话:“付青,帮我查一查路南风所有的资料,对,事无巨细。”
霍以沫,我还是不能相信不能相信所谓的心因性失忆症。
更不会相信一个人的性格会突然如此大变!
还没走远的霍以沫在听到什么声音后,步伐忽然停住,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回头去看刚才的地方,空空荡荡。
一时间冷清与空寂席卷胸腔。
白希的手指轻覆上自己的唇瓣上,脑子里反复播放着刚才的画面。
她能感觉到在这个吻里他的愤然,他的恼火,他的深情,还有他的……深情与无助。
霍以沫进屋,刚推开门一道黑影就扑过来,一把抱住她,兴奋道:“以沫,我想死你了。”
“嘉木,你快把我勒死了!”她呼吸都顺畅了,尝试了下,没推开她。
石嘉木紧紧的搂着她,“我想你嘛!”
“……”
路南风看不下去,走过来,直接将石嘉木扯开,解救了她。
霍以沫深呼吸,看向石嘉木,无奈道:“你哪里是想我,根本就是想你的路南风了。”
“我当然是想你啊!我可不是见色忘友的人。”话是如此,石嘉木却已经抱住路南风的手臂,“不过我也挺想你的。”
路南风神色沉静,不着痕迹的掰开她的手,“站好。”
石嘉木吐了吐粉舌,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又对霍以沫道:“你怎么才回来,我们等了你好久,快饿成干尸了。”
霍以沫扫到桌子上的饭菜,歉意道:“路上出了点事,我有些累,先休息了,你们吃吧。”
话音落地,已经走向卧室。
“可是——”石嘉木欲要追过去,却被路南风一把抓住。
她回头,路南似有若无的摇头,示意她不要进去,“吃饭。”
说完,放开石嘉木的手,走向餐桌前。
石嘉木眸光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徘徊,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饭后,路南风把石嘉木打发走,端着一杯子,没敲门就进去了。
霍以沫躺在摆放在窗前的榻榻米上,闭目像是睡着了,可手里却拿着酒杯。
路南风将她手里的酒杯拿走,把杯子塞进她手里。
霍以沫缓慢的睁开眼睛,扫了一眼,皱眉:“不喝。”
“是酸奶。”
“哦。”
霍以沫安静的喝酸奶,突然听到他说:“又遇到他了?”
题外话:
《前妻,偷生一个宝宝》《总裁的豪门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