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刚结束了训练的李洪恩等人从训练场内走了出来向着招待所外的一家夜宵店走去。
“洪恩哥,要不喊平安哥一起出来喝几杯吧?”
邱泽对着身旁的李洪恩建议道,然而黄雯雯却有些无奈的敲了敲邱泽的头:
“傻小子,这大半夜的你平安哥肯定在房间里搂着你晴雪姐呢,哪有心思吃夜宵啊。”
“嘿嘿,我看你也需要找个男人了,雯雯。”
“呸,要什么男人,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罢了。”
黄雯雯暗啐一口,看着李洪恩魁梧的身躯脸上闪过一道嫣红。
穿过招待所旁的小巷子出去便是夜宵店,刚进入巷子李洪恩便发现迎面走来一道人影:
“洪恩兄弟?这大晚上的你去干嘛呢?”
“刘院长?你这是要去招待所?我们去吃点东西……”
听见有人喊自己李洪恩也有些奇怪,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刘耀文。
“嗐,我去找一趟路院长,有些私事想拜托路院长。”
说完刘耀文便错开身子好方便李洪恩等人走过去,等李洪恩离开刘耀文才继续向着招待所走去。
而就在李洪恩等人的身后,一道肉眼不可见的人影正不紧不慢的跟着三人一同走进了夜宵店内。
“老板,老规矩。”
一进店里李洪恩便熟络的冲着老板大喊,显然他们三个都是店内的熟客。
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黄雯雯便率先起身走向了洗手间,随后李洪恩也起身向着一旁的烟店走去。
暗处的李少东眉头一皱心头闪过一股不妙的感觉,犹豫片刻后还是跟着黄雯雯走进了店内的洗手间。
然而一走进洗手间才发现不只是黄雯雯,就连慕晴雪也在,下意识的李少东转身就要走,一道声音自身后响起:
“隐身闯入女厕还想跑?”
岳灵安的身影缓缓浮现,门外也在一瞬间出现了大量装备齐全的士兵。
见状李少东也知道自己是中计了,缓缓浮现身形后李少东环顾一周才在一旁的一座小楼之上发现了路平安和刘耀文的身影。
“你敢背叛我?”
刘耀文闻言看着李少东的方向不屑的冷哼一声:
“我本就是被你强行抓到罗家为你们办事,可我的骨子里还是一个华夏人,岂会和你们这些人奸同流合污。”
若不是对刘耀文知根知底,路平安还真就被他这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忽悠过去了,看场内一些士兵的表情就知道。
分明就是一副哥哥只是误入歧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意味。
“拿下他吧,先关起来。”
说完路平安也不等李少东反抗,精神力透体而出瞬间便将李少东限制了行动,一旁的岳灵安双手一挥毛发便化作绳索将李少东捆缚起来。
随后在士兵们取来特制的枷锁后将李少东带向了牢笼之中,而路平安等人则走进了夜宵店开始吃夜宵。
“路院长……不知我这病…”
刘耀文看着一旁的路平安犹豫片刻后低声说道,显然这才是刘耀文背叛李少东的真正目的。
夹了口菜后路平安转头看向了刘耀文:
“你的病确实已经没救了,迟早会变成血兽的,时间问题。”
“那你……你…你骗我?”
“两个选择,我现在杀了你或者你去牢里待着,或许还有一段清醒的日子。”
路平安淡漠的话语无疑就像是给刘耀文下了死亡通知书。
看着周围的众人,刘耀文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胜算不由得惨笑一声:
“二…我选二……”
“吃吧,吃完我亲自送你。”
对于路平安来说如今的刘耀文已经构不成一丝的威胁,就算是李少东在路平安面前也一样。
等送进牢里直接处理了就好了,至于真的让他们在牢里善终?路平安表示自己做不到,既然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
就好像有些劣迹斑斑的公众人物,不论是xd还是pc甚至是qJ,在服刑以后又盯着艺人的名头出来捞钱?
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怎么对得起那些前线奋战的警察,怎么对得起那些为了保护人民而牺牲的英雄?
李少东和刘耀文也一样,若是这样的人还能得以善终,那么那些和血兽战斗牺牲的士兵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很快一顿夜宵就在聊天声中结束了,路平安和岳灵安二人带着刘耀文一同走向牢里,慕晴雪等人则是回了招待所。
“刘耀文,其实凭借你的实力完全可以依靠自己坐上高层的位置,何必呢?”
岳灵安有些不解的看着刘耀文,抛开阵营不谈,刘耀文确实是有些能力的,实力也过的去。
然而刘耀文却是嗤笑一声:
“呵呵,岳灵安,这个世界的残酷你不是早就见识过了吗?居然还能问出这么幼稚的话语。”
“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一个碌碌无为的普通人突然获得了强大的力量有几个人能够保持本心?自古以来侠以武犯禁的例子本就比比皆是。”
路平安的话令岳灵安心头一震:
“是啊,侠以武犯禁,就是因为这些不稳定因素,因为这些暴徒,才让华夏人族损失惨重,死多少次都不足以平民愤。”
“刘耀文这种人就是一条白眼狼,他永远会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如果不死他有很大的机会成为主宰他人生死的存在,届时才是华夏的悲哀。”
闻言刘耀文也不装了,路平安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难逃一死了:
“哈哈哈哈,路平安,你空有如此实力却胸无抱负,只能成为肖万山的一把刀而已,大丈夫岂可郁郁久居人下。”
“我之抱负又何须说与你听?井底之蛙罢了。”
路平安不屑的笑了一声接着说道:
“这个世界浩大无比,既然有人族、有妖族也有血族,你说会不会有一个种族能够治好你的病?有没有可能有一个种族可以让你长生久视?”
刘耀文听罢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路平安:
“你简直就是在做梦,人生不过短短百年,倏忽而已,谈何长生久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