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掌柜，说说吧，谁让你这么干的？”
章三那边的审问，让赵小甲收获巨大，知道了章三上头的上线，也就是怡人楼的掌柜。
药是佟掌柜让章三下的，只是章三比较鸡贼，克扣了大部分银子，然后以极小的代价让李大把药放在了茶壶里。
最后事发之后，调查很快就调查到了茶壶上，所以背后之人坐不住了，所以打算灭掉线索。
就这样，李大就成了那个牺牲羊。
暗自查到章三头上，章三原本肯定也是小命不保的，但是赵小甲比较机警，并没有引起章三的注意，然后迅速把他口中毒药给抠出来了。
就这样，才从章三口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根据章三的交代，毒药是掌柜的放在他嘴中的，而且还交代他，一旦查到他头上，让他立马咬碎毒牙。
当然，如果只是要章三的小命，章三肯定不会被威胁，但是要是用章三亲人的命威胁，那就两说了，章三虽然自己只是一个人，还没成家，但是他老家还有父母兄弟。
只是这次，背后之人没想到，赵小甲居然这么快找到章三，并且并没有动用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问出了章三口中的信息。
并
且，赵小甲审完章三的同时，立马让白天歌暗中叫来了那掌柜。
当然嘛，事先也是没有惊动那掌柜的。
等那掌柜的到了房间以后，赵小甲的亲卫才一拥而上，控制住那掌柜，并且掰掉了那掌柜的下巴，从他口中，也拔出了一颗毒牙。
拿掉毒牙，赵小甲才开始审问这怡人楼掌柜，事先赵小甲也是知道，这位怡人楼掌柜姓佟。
“左相大人，小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怡人楼掌柜自然不简单，一眼就认出了赵小甲，只是嘛，面对赵小甲的审问，这掌柜跪在地上，一直低着头，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
“佟掌柜，这个时候，你再隐瞒，也是无济于事了。
我且问你，你给章三的春药，是谁给你的，还有，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见赵小甲一开口就提到了章三，还有那春药，佟掌柜脸上汗顿时就下来了，不过这佟掌柜还是摇头道：“那春药不是谁给我的，而是我自己准备的，那天顾家公子来找到我，让我晚上给安排几个姑娘，他晚上要在怡人楼过夜。
为了让顾公子玩儿的尽兴，我告诉顾公子，要不要来的提升兴致的药物，顾家公子让我看着安排，所以我才让章三在茶
壶中放了点药。
那茶壶中，确实不是放的毒药，顾家公子的死，真的和小的无关啊，谁知道顾家公子喝点春药，居然就会死呢？！”
确实，顾家公子的死，也是出乎这位掌柜的预料，就像他所说，谁知道给茶壶里下点春药，居然就会让顾家公子死了呢？！
那顾家公子到底怎么死的，赵小甲也没打算告诉他，而是看着佟掌柜道：“掌柜的，虽然你说你很无辜，但是你这话语中，至少有三点解释不通！
其一，给顾家安排姑娘，需要掌柜的你亲自去安排吗？我记得，好像老鸨说是他安排的吧？!
其二，你询问顾家公子的话，暂且没人知道是否为真。但是如果是真的，那么这里面也有问题，如果是提升兴致的药物，你完全可以给顾家公子自己，完全没必要多次一举，让章三去下药。
还有，就算下药，你给章三二百两银子是什么意思，就随便放点春药，值这么多银子吗？
其三，就是你和章三口中的毒牙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说，你们嘴里这毒牙，是你们自己装着玩儿的？！”
“这，这……”
赵小甲几个追问，直接让佟掌柜问住了，以至于把佟掌柜直接问住了，说
话都结巴了。
“佟掌柜的，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事态的严重性，死的可是顾家公子，顾太师的亲孙子。
太师大人在朝中的地位，想必你也知道，太师大人要是追究起来，你们这些相关人员，估计到时候都得死。
如果你好好配合，凭借本相的面子，到时候说不定还能保你们一命，毕竟你们只是在茶水中下了春药，而且你们的目的，也不是害死顾家公子。
本相也只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你的春药，给你说了些什么？！”
这佟掌柜，显然和章三他们那些小喽喽不同，一般的威逼利诱，估计对他们没什么用。
所以赵小甲，也只能帮他分析一下他目前的局势，让他认清自己现在的处境，从而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如果他还是冥顽不灵的话，最后没办法，赵小甲也只能来硬的了。
只不过太残忍的手段，赵小甲还是不想用，毕竟那样不人道。
“回左相大人，都是小的自作主张，一切和其他人无关，如果真是小的害死了顾家公子，小的愿意一力承担，就算要了小的这条小命，小的也绝无二话！”
尽管赵小甲已经帮他指明了道路，但是这位佟掌柜，最终还是打算自己一个人扛下
来。
不过这样的事儿，又岂是他一个小小掌柜能够交得了差的？！
“佟掌柜，你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件事，不是你能够扛得动的，你一个小小的怡人楼掌柜，根本就没任何杀顾家公子的动机？！
还有，这么短时间，我肯定还没考虑清楚，不着急，我给你时间，你可以慢慢考虑！”
赵小甲说完，也是直接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距离佟掌柜正前方，两人距离，大概不到三尺。
赵小甲坐在椅子上，就这么看着佟掌柜。
见左相大人就这么盯着自己，佟掌柜此刻，那叫一个压力巨大。
赵小甲要做的，就是给这个家伙施加一些压力，不给他压力，他就不会去仔细想自己的后路。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一直从白天做到了黑夜。
期间，赵小甲就那么盯着佟掌柜，就连晚饭都没吃，一口水也没喝。
因为赵小甲知道，自己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彻底击溃这佟掌柜的心理防线，有时候软暴力绝对比暴力更加管用。
最终，在赵小甲屁股都快坐麻了的时候，佟掌柜直接瘫坐在地上，直接崩溃大哭道：“我召，我什么都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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