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汪家弟子跪在草地,他们的表情大都是崩溃的,任谁都不会想到,竟然会有人背刺他们。
“狗日的汪德发,族长呢?仙人呢?汪家的功臣呢?他奶奶的这下好了,现在大家都跟着你一起送死!早知道就学旁系分完家产就跑!”
“朱刚常,你小子说的这是人话吗?老祖救了我们这么多次,不就是一条命吗?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二十年?你他娘没看到那一排人,魂都被拘走了哪来的二十年?”
“行了,你们两个怎么还唠上了?”徐青擦了擦剑身上的鲜血,皱眉看向二人。
“徐道友!”苏辰此时已经来到了行刑的地方,见到徐青打了声招呼。
“嗯,按照秦先生安排,他们几个就交给你了。”
杀汪德发其实秦陌还是有点舍不得的他活了几十年,就没见过他这种人,带着汪家六位长老来送人头。
好大的手笔。
如今汪家长老几乎尽数被斩,剩下这群普通弟子也被抓的七七八八,汪家之事彻底告一段落,也算是报了当初魂老暗杀自己的大仇。
秦陌“……”
挠了挠头,秦陌总感觉这理由有点牵强转念一想,秦陌又找到了一个不得不除掉他们的理由,怪就怪系统剧情里你们做的那些事,该死!
“贤婿?贤婿?”徐笪摆了摆手“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我在想一个不是朋友的朋友,可惜了如果还有来生必定再与你做对手!”
秦陌举杯敬汪德发,这会儿那小子孟婆汤应该都已经喝半碗了吧。
“不好了!有人劫刑场!”
噗~酒喝了一半,秦陌差点没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呛到。
【扫把星:逢凶化吉……
当真有这么邪门的东西?
“别急,慢慢说。”
秦陌一把将那人扶起。
“秦先生您还是快去看看吧,再晚一点宋家人就把人给劫走了!”
“劫人劫的谁?我记得刚抓到我就让你们把金丹以上的全砍了,他们劫……”
话说一半秦陌顿了顿。“艹!让他们劫!快,快把咱们的人给叫回来,等一下,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人受伤?”
“除了押送您说的那个修士安排的两弟子外,目前还没有伤亡。”
闻言秦陌也顾不上说其他的,跟着徐笪就朝着徐家后山飞去。
四宗五族。
其中五族便是徐、苏、陈、汪、宋,这个宋家是当初女帝来中州最惨的一个,根据武朝流传的星元大陆全景地图来看,距离武朝宋家居首,汪家居末,徐家位于中央陈苏两家则是两端的位置。
由于宗门不像家族那样‘产业多弟子都是沾亲带故’他们大都是开山门收徒,所占的土地并不是特别大,而且宗门弟子很多都是靠着家族给的任务过日子,大部分情况下宗门跟家族是不存在矛盾的。
就例如三生宗,弟子佛系每日在宗门内不怎么外出,也就安弼宁认识了秦陌,动不动就被拉出来免费打工。
待秦陌来到后山,苏辰为首的徐家弟子正与空中老者以及他们身后的人对视。
“秦哥!”
见秦陌过来,苏辰脸上有了几分喜色。
“汪兄,你怎么还在这?”
“哼!无耻小儿也配与我称兄道弟?!”汪德发脸一扬满是不屑。“我汪家与你无冤无仇而你却要赶尽杀绝,行如此人神共愤之事你就不怕遭报应?!”
很好,还是那个桀骜不驯的汪德发。
秦陌也不多说,抬头望向空中老者“今日你宋家真要与我们撕破脸?你知不知道前两天发生了什么事!”
老者大笑:“哼!!万年来我四宗五族……”
“说的好,放人。”
“……”
苏辰:“啊?”
“啊什么啊?!快给汪兄松绑,既然宋家主要人我徐家怎能不给?!”
徐笪“……”
你小子起码让人把话说完啊。
徐笪“不再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古有诸葛孔明七擒孟获,今有我秦陌三放德发。
你小子命是真好啊,都这样了还有怨种跑来接盘。
不多时,解开绳索,汪德发一排人冷哼一声跟着宋家主拂袖离去。
回去的路上,宋家主眉头忍不住微微一皱不解的看向汪德发。“汪道友不知你们汪家长老身在何处?”
此话一出,汪德发热泪盈眶。
“宋前辈长老,长老们被秦陌小儿埋伏全部英勇就义……”
死了?
看了一眼这十几个筑基修为的汪家弟子宋家主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感觉气氛不对,汪德发再次开口。
“不过您放心,当初二长老将他答应您的东西全给了我,我已经把东西藏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过些时日我们伤势恢复我汪某必定将您要的东西双手奉上。”
“如此最好,希望汪小友莫要哄骗老夫。”
……
徐家,刚被送回来的顾依然此时正紧紧抱着一个灵位不撒手。
透过缝隙顾北冥三个大字隐约可见。
安弼宁叹了口气看向秦陌。
“秦道友费心了,这是老夫珍藏多年的丹药,还望秦道友笑纳。”
“诶!安宗主哪里的话!”秦陌默不作声将这老头送来的一瓶丹药收进储物戒。
就在他还要说点什么的时候。
顾依然拿着顾北冥的灵位跑到了不远处的大榕树底下挖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道金芒绽放。
【物品:世界珠。】
【效果:自成一界,可纳万物。】
【注:此物已进行血脉捆绑,未达成特定条件无法使用。】
秦陌:“……”
就在众人错愕之际,倪柤摇着尾巴蹦蹦跳跳朝着……秦陌一脚将她踢飞将那颗泛着金芒的珠子捡了起来。
“干得好依然。”秦陌揉了揉顾依然的脑袋。
安弼宁“……”
不是,到底谁才叫你祖奶奶?!
合着你们去三生宗白吃白住白拿,跟了这臭小子就是招财进宝?
我tm……
“舍不得?要不再让依然去你们那住两天?”
安弼宁急忙摇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