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
“秦先生,这是从太子口中撬出来的您放心小人绝对没有看过里面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在武朝第一次用锦衣卫的感觉。
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做到不用两个时辰就将自己上司身份完美带入的?
看着眼前一副忠犬模样的都尉府都尉秦陌眼睛微眯缓缓将盒子接了过去,然后又还给了他……
“把盒子打开。”
“啊?”
“啊什么啊?再废话就把你砍了。”
来到五十米开外,秦陌目光注视着他。
咽了口唾沫,那人牙一咬一把掀开了上面的盖子掀开。
短暂的沉默,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不多时那人松了口气闭着眼不敢去看里面的东西。
“秦大人您要的东西。”手伸到头顶那人跪着向前两步。
瞧瞧,这个就叫专业。
走向前朝着盒子内看去,只见里面一只类似罗盘中央一颗透明珠子的东西安静的躺在那里,珠子四周圆盘上被刻满了看不懂的纹路。
【物品:伪·太玄青古盘。(后天灵宝)】
【效果:移星换斗。】
【注:此物品以太玄青古盘法宝碎片制成具有借气运改变天地命数的效果,使用时会伴随很强反噬作用请自行斟酌。】
秦陌:“看一眼?”
“不不不,秦大人的东西小人岂敢一窥。”那人摇头。
“就看一眼。”
“不不不。”
见他这样,秦陌将东西收回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你叫什么名字,我有件差事要让你做。”
闻言,男人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小人名叫,许策。”
……
“许策!!”
魏国,建王府。
血色染红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无数尸体被人堆在院落,而许策则是居高临下冷冷注视着倒在地上怒视他的中年。
“王爷,这不能怪我啊,我也是奉命行事,秦大人说了凡都尉府记录在册对百姓有过欺压的官员皆要缉拿,如今王府抗命不从下官也只能出此下策。
再说了,您这些年做的那些事还需要我来告诉您吗?”
“魏国乃降国,本王乃皇室……”
噗~
鲜血染红建王府牌匾。
许策长刀一甩血迹尽数散去。
“留下四个人把尸体处理了,其余人跟我去相府。”
“是!”
目送着众人离去。
沐天宁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来到了魏国皇宫。
“秦先生,您说的不错,这把刀,很快。”
“魏王找到了没有?”秦陌微微抬头。
“探子传来消息,魏王通过密道逃至祁山便消失不见了。”
“徐见微呢?”
“根据魏国皇室之人所述,他们先皇驾崩之时是众人最后一次见到徐夫子,自那天以后,新继位的魏王便宣称徐夫子已经归隐山林不问世事。”
“要带人搜山吗?”
“不。”秦陌眼神突然变得冰冷一时间竟让沐天宁有些陌生。“带人去魏丰帝皇陵。”
“啊?”
“通知下去,看好魏国百官以及各路藩王,一旦有异动不用上报就地处决。”
“是!”沐天宁抱拳离去。
不多时,身着龙袍体态婀娜的女帝从秦陌身后台阶走了出来。“你就这么笃定他在那里?你可要明白,挖掘前朝皇陵可是大忌如果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魏国可就要乱了。”
“陛下还在乎这些?”
“朕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在乎魏国?”
“为了查出开武政变的真正原因。”
闻言,沐婧文笑了笑并未多说。
这一次秦陌很认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错觉,这个世界的头顶好像悬着一把无形的利刃,它正在寻找机会,一旦机会来到它便会手起刀落,彻底斩断这里所有人的生机。
未知不可怕,可怕的是当未知来临时除了喊卧槽却没有半点应对的方法。
翌日。
魏国皇陵。
“不能开啊!这门不能开!这是我魏国先帝安息之所,你们想要宝物去内库取便是,万不可打扰逝者安息啊!”
一位老者跪在皇陵面前痛哭流涕,死死拉着沐天宁的大腿不肯撒手。
“放手!若是再敢违抗军令就地处决!”
“杀了老夫吧,老夫为官六十载背上亡国之臣的骂名也就罢了,如今还护不住先帝陵寝,老夫纵是身死又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老者身后还有几十人跪在那里。
太子被俘,只要武朝还想稳住各路藩王把利益最大化,就绝对会任用他们其中一部分人来管理魏国,毕竟国与国之间的排异性很强,想吞下魏国数千万的百姓光靠打成本实在是太高。
他们投诚对于各大世家而言是最稳妥的决策。可这皇陵要是看不住性质就变了,这是数典忘祖。
真什么都不做任其胡来,这魏国地界他们绝对是混不下去了。
一时间沐天宁也有些不知所措。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官员任命是极为苛刻的,一县父母官起码要身具借助国运祛除普通邪祟的儒道修为。
这一步不难,熟读文学典着理解其中含义考取功名被乡里乡亲认可,再借助国家给的信物便能做到。
可入朝这些人就不一样了,凡是能被提上来的那绝对都是有真才实学做出贡献被世人认可的官员。
“秦先生,这下我们该怎么办?他们很多都是徐见微的学生,全杀了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闻言,秦陌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双眼扫过在场众人后缓缓开口。
“大家此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开皇陵之事我也是为了天下黎民啊,实不相瞒我们从魏王留下来的密函中得到消息,魏王为了防止《见微心解》外流,竟在你们先皇驾崩之际将徐夫子囚禁在这皇陵之中。”
众人哗然。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东西。
“先别急着反驳,你们仔细想想徐见微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你们再想想这样的大儒岂会见魏国战乱临近灭国却依旧不肯出面?
魏王呢?都火烧眉毛了,但任你们怎么劝谏就是不肯请徐夫子出山?这其中道理还不够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