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过，感觉偏州跟外面世界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秦陌转身看向沈清羽。
“哪里没有活人。”
“嗯？”秦陌皱眉。“没有活人？那你杀的是什么？”
“不知道。”
“除了这些以外呢？”
“那片土地被一个巨大的阵法笼罩，但阵法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我看不明白，或许徐前辈能够弄懂。”
一问一答，一个陷入沉默，另一个也陷入了沉默。
半晌过后。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知道了，晚上记得穿制服，别穿打底裤脱起来太麻烦，我比较喜欢掀裙子就能开始的节奏。”
闻言，沈清羽咬了咬牙离开了秘境。
狩海人阻止任何人进出偏州的意义是什么秦陌想不通，如果这只是一个狗血的爱情剧打死他都不会信。
很多事他想不明白，秦陌也懒得去想明白，没人能做到万事皆知，他们能做的就是保证自己手里握住能左右局面的力量。
“看来开采海底灵矿的事要加紧开始了那些大乘、渡劫修士身上就这么多钱必须让他们尽快工作，这样才能维持他们的收支平衡。”
众人从秘境出来。
韩烁还在大将军府里跪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秦陌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不甘与痛苦。
“给你介绍个师傅吧，做一个散修能有什么前途？”
闻言，怔了怔韩烁缓缓抬头。
夕阳的余辉下，秦陌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但那双眼睛却直刺韩烁内心。
“年轻人谁还没有一个犯错的时候？你现在的状态很差，但你娘还有妹妹都活着再这样一蹶不振她们该怎么办？”
说罢，秦陌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好了，你娘她们我会替你照顾，包括她的伤我也会帮她医治。
我有这方面的经验。
至于你，你拿着这封信去城门口找一个被大家称作老孙头的老大爷，把信给他看他会明白的。”
拿着书信，韩烁目送秦陌去往后院，沉思片刻后起身离开了大将军府。
“你知道卯的身份？！”
沈清柠突然出现在秦陌身后，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感情。
“有问题……你去哪？”
“杀了他。”
“回来。”秦陌来到停下身的沈清柠面前捏了捏她富有弹性的小脸。“你这人怎么跟个傀儡一样？”
沈清柠没有回话。
“卯老了，他该退休了。”
“影卫只有死亡，没有退休一说。”
“你去看过他的家人吗？他有一个四岁的孙女，儿子是个木匠，他每天晚上都会去他老伴的坟前倒上一杯酒，跟她笑谈家里的趣事。”
沈清柠继续沉默，眼神中的杀意依旧是那样的浓烈。
“他要死了。”
那精致的小脸突然微微一愣。
秦陌叹了口气。“对他而言他的使命已经结束，女帝回来了，天下百姓吃上了饱饭，而那个为武朝守了一千多年城门的老兵，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不可能，卯是合道……”
沈清柠话说到一半顿了下来，那双一直波澜不惊的美眸竟变得有些恍惚。
摇了摇头，秦陌将一叠文件交给了沈清柠。“作为影卫的负责人，你做的很不错，但作为影卫的领头人，你甚至不如顾依然，起码她对手底下的妖还有几分情感。”
秦陌话音落下，顾依然突然出现眨了眨眼睛。
“呜~呜~”倪柤从院子后面跑了出来一蹦一跳来到了顾依然脚下。
顾依然眼睛微眯，一把直接将她扔出了大将军府。
秦陌：“……”
沉思片刻，沈清柠将那叠资料收好再次回到了她原本的位置。
“你不该跟她说这些，影卫出现的目的就是为了服务影。”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清羽回到了府邸。
微风拂过她的脸颊。
秀发飘逸，白色的衬衫被酥胸撑的紧绷，若隐若现的紫色贴身衣物透过白色布料，下身一件黑色短裙，雪白修长的美腿宛若画中走出一般。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陛下都还没回来呢。”
“陛下正在跟方大人商议初春南下之事，我先回来帮陛下准备沐浴用的热水。”
闻言，秦陌点了点头。“那正好，趁陛下没回来我先试试你的温度。”
大将军皱眉显然没有弄懂秦陌的意思。
不多时，从厨房出来的徐欣怡在经过房间门口后红着脸想回厨房，但下一秒一只手将她拉进了屋内。
就这样。
重复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次日清晨。
“迟到了！迟到了！”
沐靖文从房间出来，看了一眼院子里打八段锦的秦陌急忙朝着皇宫飞去。
与此同时，沈清羽扶着门框从屋内走了出来。“押送妖兽的军队快要抵达京城了，为了防止中途出现意外，这几日陛下便拜托你了。”
“嗯。”秦陌点了点头。
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秦陌，沈清羽的身外身如同泡沫般消失不见。
武朝，冀州。
一阵酥麻感传遍全身，沈清羽轻咬红唇用力握着缰绳。
原本身外身是可以杜绝伤痛传回本体的，可问题是，谁能拒绝再次拥有女帝的感觉？
很快调整过来，沈清羽再次恢复那个冰冷的状态。
在她身后。
一只体型巨大，羽毛宛若冰晶的雄鹰被铁链牢牢拴住，在它旁边一只巨大直立行走的山羊双目被剑刃穿透，肩膀以及腿部都被木桩贯穿。
盔甲在阳光下闪耀着白光，大将军胯下骏马嘶鸣，那英姿飒爽的身影在众人眼中无比伟岸。
“将军，还有两日就到京城了，到时您可以去找太医医治盗汗……”
话未说完，那名女兵被沈清羽瞪了一下。
“那些开启神智的妖兽清点完了没有？”
“回将军，据统计大约有六千只妖兽已经开启神智。”
“嗯。”
沈清羽苦笑着点了点头。
用妖兽代替人工，既能做廉价劳动力又能在必要时候充当军队储备粮。
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估计也就只有他能想的出来了。
但不得不说，也正是因为秦陌这种不当人的操作，使得很多不可能的事变成了可能或许他对不起所有修士，但他唯独对得起武朝那些普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