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回想先前芳冰冰说的话。
虽然对电影中的情节，为什么会在现实出现这点，芳冰冰并没有一个合理的分析。
但关于鬼魂的解释，张凡还是比较认可的。
因为通过小灰的反馈，张凡发现这些鬼魂的确如同芳冰冰所说，呈球状颗粒的粒子组成。
想起这个，张凡低头看了看床边的小灰。
此时小灰正趴着睡觉，似乎在消化刚才吸收的能量，而原本光滑的背部，此刻多了一道暗淡的鬼脸虚影。
联想到小灰的另一个称呼（亡灵蜘蛛），张凡心下也就释然，总之应该对它没有坏处就是。
也许是因为先前的梦魇导致，张凡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
等第二天张凡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
简单洗漱一番，来到一楼大堂，众人基本已经整装待发。
而一行人不停地打着哈欠，显然昨夜没有休息好。
“老大，你昨天怎么睡得这么香，隔了几个房间都能听见你的鼾声。”
张凡倒了壶开水，泡了许多压缩饼干，边吃边道：“嗯，怎么，你们昨晚都没睡好？”
朱重六胖脸一苦，哭丧着回答：“哪儿能睡着啊！昨天也不知怎么的，大伙头疼得跟针扎似的，根本没法睡，直到天亮才好了些。”
张凡有些诧异，“哦？还有这事儿，你们所有人都是这样吗？”
朱重六摇了摇头，“那倒不是，除了老大你，芳教授也没受啥影响，而且比你醒得还要早十几分钟。”
看着一旁小口吃着面包的芳冰冰，张凡若有所思。
应该是他们在第一次梦魇的时候，就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一些神魂伤害。
他之所以影响不大，应该是因为觉醒等级较高。
而芳冰冰估计是她的被动技能 - 思维强化，使她的灵魂力量与恢复速度，远超其他人。
待张凡吃完早饭收拾好东西，一行人再度出发。
越往前走，地上的草地就愈发茂盛，走到后面，竟给人一种来到草原的错觉。
“想不到作为新一线城市的汉城，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张凡不禁感慨。
朱重六笑着说道：“那估计老大你是在阳汉呆的时间太长。
汉城太大了，你能想象在在同一个城市，从一个区到另一个区，还需要坐动车的嘛！明明是一个城市，却跟出趟远门似的。
而这地方正是一块农业保护区，不允许建设工厂与高楼，加上人口密度不大，商业配套缺乏，所以才有大片的草地。
加上临近汉江，水源充足，干脆就弄成大片的农田和牲畜养殖地。”
周卫国皱着眉头，沉声道：“那也就意味着会有大量的变异兽！虽然丧尸数量没有市中心多，但危险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了，不管怎么样，咱们又不是深入整个农业区。把面前的牛群解决就到天文所了，管那么多干嘛？”
张凡笑着说道，周卫国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依旧由曹柒操控无人机，先查探一下牛群的具体情况。
随着无人机传回的画面，众人一时陷入沉默。
广阔的草地没有任何遮挡，因此无人机拍摄的画面异常清楚。
偌大的草地上，分布着115头变异牛，体型都有非洲象般大小，个别变异牛体型还要巨大，简直和史前猛犸象有得一拼。
黑棕色的牛皮，在阳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头上的双角同样冒着寒芒，相信即使在它面前放上一块铁板，都能被它轻易刺穿。
看着略显颓废的众人，张凡拍了拍手掌，厉声道：
“都打起精神，不就是一群畜生嘛！咱们都快走到天文所门口了，难道就这样打道回府不成？”
周卫国也回过神来，一拍大腿说道：“张老弟说得对！对方再强大，那也是没有智慧的畜生。就算数量再多，咱们一头一头地慢慢杀就是了！就算磨，也把它们磨光！”
见大伙重拾信心，张凡主动担任前锋，上前吸引一头落单的2级变异牛过来。
一番围剿之下，将这头倒霉的牛牛击杀。
虽然是2级的普通变异兽，但相比前不久击杀的2级变异猪来说，实力要强上不少。
看来不同种族的变异兽类，基础属性也会存在巨大差异。
就拿这头2级巅峰的变异牛来讲，不管是攻击，还是防御力，几乎与3级变异猪无异了。
一直厮杀到太阳落山，借助各种武器，以及利用不少陷阱坑洞，众人才合力击杀了五十多头变异牛，而且都是1—3级的普通变异牛。
饶是如此，一行人身上都带着不少伤，尤其是作为主力的张凡，伤得最重，大多数都是被变异牛的牛角擦伤。
夜里。
空地上，众人搭建了个大帐篷，一行九人挤在一起。
本来周卫国是准备让几名男性轮流守夜，可张凡的一席话打消了他的顾虑。
“守夜就让小灰来吧，不管是地面、地底还是天空，但凡有点风吹草地，它都能第一时间发出警示……”
……
看着躺下的张凡，曹柒有些羡慕地说道：“张凡，要我说，你这宠物，真的令人羡慕，实力强劲不说，又能对付鬼魂，还能帮忙放哨，简直绝了！”
这两天对付变异兽，不管是正面击杀，还是侧面围困，小灰起到的作用至关重要。
张凡笑了笑没有回答，朱重六习惯地从兜里掏了一包香烟，就要分给众人。
却遭到肖梅的一顿白眼，“嗨，我说老朱，今天咱们可是大被同眠，这里是大伙睡觉的地儿，况且还有女同志呢，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受受累，今天就憋一个晚上，别抽烟了行不？”
几个男人面色尴尬，朱重六讪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习惯了哈……”
张凡默默从系统空间拿出酒精炉、锅、矿泉水和一包茶叶。
点燃酒精炉便开始烧水泡茶。
肖梅面色一软，转身从包里鼓捣了一番，拿出五包香烟递了过去。
朱重六接过顿时一惊，“哦吼！中南海特供！好家伙，这都是大领导抽的特供烟呐！肖梅妹子你这是？”
肖梅帮忙倒茶的双手一顿，淡淡道：“这是我先生的，他喜欢抽烟，我爸有空就会托我带几包烟给他。”
接过肖梅递过来的茶水，朱重六道了声谢，随口问道：“那你先生呢？”
肖梅抿了抿嘴唇，许久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替大家端茶递水。
就在朱重六有些尴尬的时候，才缓缓开口。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