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阳在火锅店没吃几口就离开了,听纪火和陆言说姐的脸『色』不是很好,他很担心。姐回去,家里只有姐一个人,要是姐出了什么事,根本没人照顾。
急匆匆赶回家,他并没有在家里看见姐,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他立马拨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没看见人,又联系不上,赵一阳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姐这个时候还会去哪儿?
……
宽敞的顶楼天台上,夜风裹挟着晚间凉意扑面而来,放眼林林总总的大楼,放眼万家灯火,安如夏的唇角止不住地溢出笑意,似嘲似讽。
她坐在天台边上,双脚悬空,右手边放了几罐啤酒,还有几个空罐子已经掉在了地上,随风而动。
古人云:一醉解千愁
可又说借酒消愁愁更愁!
真是自相矛盾。
拿过一罐啤酒打开,豪饮一口,一个字:爽!
她很少沾酒,今晚还是头一次喝这么多,她今晚应该会睡在这儿吧,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姐!”
赵一阳气喘吁吁跑了上来,他是问了几个邻居才知道姐上了天台。
安如夏喝酒的动作一顿,有些冷漠的余光睨了赵一阳一眼。
赵一阳于她而言,也是个矛盾体,赵一阳是害死她的凶手之一,可是在这一世又对她很好,甚至还对她存了喜欢……
对此,她只想发表一句话:老天爷是在故意整她!
“姐你怎么了?”察觉到安如夏的异样,赵一阳站在天台门口不敢动,连说话也是轻声轻语。
“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
安如夏侧身,单腿靠在天台边上,另一条腿悬空,手里随『性』地拿着一罐啤酒,她的眼神依旧漠然,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赵一阳浑身一怔,垂在身侧的双手在不断重复攥紧又放松,从前他的所作所为确实是很对不起姐,从前他根本没把姐当做家人看,姐于他而言就只是利用的工具,姐会讨厌他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我知道。”三个字里裹挟着浓浓的苦涩。
“如果你对我的好跟赵岭彭欣一样是虚假的,我应该会想要了你的命。”安如夏唇角微勾,眸光凌厉,嗜血乍现。
赵一阳对她的好,好到让她快忘记赵一阳曾害死她这件事。
人是血肉之躯,是有感情的生物,赵一阳的好,她先记着,如若赵一阳跟赵岭彭欣一般是在演戏,她会当即了结赵一阳!就当是为自己报仇了。
最后充满杀气的五个字让赵一阳呼吸一窒,他站在原地迈不出半步,看着天台边的她只觉得好是陌生。
“姐,明天还要上课,你少喝点。”赵一阳低声劝慰,声音小到快被风声湮没。
“我没事,你回去休息。”
安如夏转过身,再次只身面对浩瀚夜『色』当中的万家灯火。
家……
她的家在哪儿?
她也曾有过一个幸福的家,不过只存于五岁之前,除去赵岭彭欣现在的演戏,之前的赵岭彭欣根本没让她感受过一刻的家庭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