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转眼过去。
迎来初冬十二月。
今年千城的冬天比往年的冬天都要冷得彻骨。
周末清晨,安如夏卸下学习疲惫窝在床上睡一个暖和慵懒的觉。
封祈年和往常一样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早餐。
赵一阳抱着年糕糕盘腿坐在沙发上收看早间新闻。
“现在是早上七点四十九分,将为您现场直播媒体记者采访赵岭彭欣的情况。据悉,赵岭彭欣已有半月多未出门,媒体记者每天轮番守在赵家附近,今天一早,赵岭主动开了门,来让我们把镜头转向赵岭彭欣。”
女主播将话筒递到赵岭面前,镜头也瞬间囊括赵岭彭欣,以及一些媒体记者。
“喵!”年糕糕发出突兀的叫声。
赵一阳木愣回神,右手慢慢松开年糕糕的尾巴。
年糕糕一记眼刀,麻溜跑开。
再不跑,它的尾巴就要被掐断了!
“身为千溪七中前任校长和前任高中部主任,你们夫妻二人教唆他人强女干自己养女,扪心自问你们二人真的担得起为人师表四个字?”
“担不起。”赵岭声音沙哑如破锣敲响,双眸黯淡无光,透着对生活的绝望。
半月多未出门,家里的吃食早就所剩无几。
到现在,家里可以说是一点吃的都没有。
因为太饿,赵岭曾经吞掉过一棵多肉。
本以为随着时间流逝可以让大众淡忘他们夫妻二人犯下的错,没想到现实根本没如他所愿。
出现在镜头前的赵岭和彭欣已经消瘦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赵岭在早上开门的霎那间,蹲点的媒体记者都懵了十多秒,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赵岭吗?
彭欣挽住赵岭的胳膊,两个人虚弱的相互依靠,“是我们错了……对安如夏小姐犯下的种种错误,我们认了!希望安如夏小姐能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们好好做人!”
彭欣对着镜头一字一句道。
守在电视机前的赵一阳如鲠在喉,苦涩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将他淹没,这还是他的爸妈吗?
“姐夫、”
封祈年从厨房出来关掉了电视,面无表情地看向赵一阳。
赵一阳红着眼眶,“姐夫、爸妈知错了……求你放过他们好不好?几十岁的人了,经不起折腾……”
“会要法律制裁他们,彭欣赵岭教唆他人强女干,赵包强女干未遂,都该判刑。”封祈年冷声道。
双手下意识握紧,赵一阳耷拉着脑袋闷声道:“这样也好……”
网上舆论是一把无形的杀人剑。
在无形之中会把人『逼』上另一条路。
这个社会里,不知有多少人因为网上舆论而患上抑郁症。
“犯错终究要得到惩罚,犯的错有多大,受到的惩罚就有多大。”封祈年解下围裙放在一边,“去厨房把碗筷拿出来,我去叫你姐起床吃饭。”
“嗯。”
赵一阳心不在焉地穿好鞋去了厨房。
年糕糕窝在小窝里小睡,时不时瞄一眼赵一阳,刚刚就是这小子差点掐断它的尾巴,以后得离这小子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