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藏匿在饭桌上的氛围里。
除了卫鹤鹤偶尔说说话,其余人都很默契地没说话。
封老爷子动作缓慢,和蔼之余不失精明,目光扫过桌上的几个人,“最近你们各自都怎么样?”
“还好。”
大家异口同声,当然除了卫鹤鹤,她现在很不好,被学习折腾到精疲力竭。
“四嫂你怎么总是吃些清淡的?鱼很好吃的,我给你夹些尝尝。”
安如夏没胃口,整个过程中都只吃些清淡小菜,卫鹤鹤一瞧,当即伸长手去夹糖醋鱼。
还没来得及拒绝,糖醋鱼已经到了自个儿碗里,垂眸一扫,哭笑不得,她是该笑还是该哭?
“夏夏最近胃不好,吃些清淡的就好。”封祈年夹走安如夏碗里的糖醋鱼。
卫鹤鹤关切道:“四嫂你有没有看过医生?有没有拿『药』?四哥说到底还是年纪小,根本把你照顾不好。要是你们现在有孩子,绝对把你俩折腾得死去活来。”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薄希没好气地瞪了卫鹤鹤一眼,夹了一个鸡腿放卫鹤鹤碗里,“赶紧吃,吃完滚回书房学习!”
卫鹤鹤一个白眼飞过去,“我学不学习关你什么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比较好,都一把年纪还没个女朋友,你说你以后是不是得孤独终老?”
一把年纪?孤独终老?
有没有说错?
薄希气得想把面前的一碗饭直接扣卫鹤鹤头上,这丫头会不会说话?
“我没比你大几岁,你说我一把年纪,你把爷爷、二哥、三哥置于何地?”
卫鹤鹤哑言,凑近嘴边的鸡腿怎么也没法咬下去,毕竟爷爷、二哥、三哥正盯着她,好像是要她给一个说法才行。
“开玩笑、开玩笑……莫当真……”
干笑两声,卫鹤鹤开始大口大口吃鸡腿。
天啦噜!赐她隐身术吧!
“爷爷,我和宋的婚事想在年前完成。”封凌成放好筷子,乖巧坐姿。
宋也跟着放下筷子,一模一样的乖巧。
封老爷子动作一顿,接过手帕擦了擦嘴,和蔼的目光落在封凌成和宋脸上,“确定想好了?”
“想好了。”封凌成笃定,他伸手握住宋的手,毫不在意在大家面前亲昵。
封老爷子靠在凳子上沉思了几秒,“待会儿去祠堂给你父母上柱香,告诉他们这件喜事。”
“好。”
封凌成的父母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因爆炸事故去世,如今的他在封家可以说是孑然一身,以后的路全靠他自己去争取。
今夜细雪纷纷,仰头望着漆黑的夜,冰凉细雪落在脸上,叫人思绪顿时清醒不少。
祠堂位于老宅最偏僻的位置,封老爷子走在前面,没有要任何人的搀扶,封凌成和宋乖巧跟在后面。
“学长在想什么?”安如夏端了一杯温水站在旁边。
封祈年闻声回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肩上,“我在想很久以前的事。”
“三哥的事,对吧?”
她笑着仰首。
封祈年笑意一滞,“我在想当年的爆炸事故,三哥能有现在这样,是不是跟当年的事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