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的视线落在『奶』茶上,安如夏眼神有些空洞,“还好。”
云淡风轻之下的痛彻心扉不指望旁人能与她分担。
有很多想要说的话,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太对,封浅浅烦恼地抓了一下头发,“我知道你们俩发生了什么,所以夏神你就不要在我面前强撑了。”
被人点穿,心里总会一慌。
安如夏双手紧抓『奶』茶杯子,空洞的眼神稍显狼狈,“你快回教室去复习吧。”
正好,上课铃打响,用一节早自习的时间复习过后就开始考试。
——
下午五点三十分考试结束,安如夏刚挎着书包走出考室,就看见赵一阳张开双臂挡在她跟前。
“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昨天不许我跟着,今天可不许再跟昨天一样命令我!要不然我就和姐断绝姐弟情!”
什么叫先发制人,赵一阳现在这招就是。
安如夏哑然失笑,空洞寂静的眸子悄然溢出笑意,“你愿意跟就跟着。”
云澜开车在外等候,瞧见安如夏和赵一阳并肩走出校门,唇角微掀,悄悄松了口气。
“回安家。”
上了车,安如夏摘下口罩喘口气,脸『色』憔悴不堪,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为了让姐有足够的空间休息,赵一阳选择坐在副驾驶,整个路程中,他都偏着脑袋凝视安如夏。
……
“姐,到了。”
车停在安家门口,赵一阳轻声呼唤。
安如夏『迷』『迷』糊糊睁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踉踉跄跄下了车。
“姐你小心点!”赵一阳惊呼,连忙开车门下车。
“我又不是什么七老八十的老人家,用得着这么紧张?”
赵一阳搀扶她的姿势特像宫廷剧里的太监搀扶太后,哑然失笑,她伸手捏了捏赵一阳的脸。
赵一阳的小眼神儿格外真挚发亮,他一字一句道:“姐是我放在心尖上想要照顾的人,可不得紧张?”
洪婶撑着伞走了出来,赶紧把伞遮在安如夏头顶上,“小姐身子虚,不能受太多寒气,我给小姐熬了鸡汤,小姐到屋里可得多喝几碗。”
“嗯好。”
安如夏握住洪婶的手,两个人一起握住伞柄。
……
外面天寒地冻,在屋里喝一碗热腾腾的鸡汤驱逐寒气,再惬意不过。
“他不进来?”洪婶盛了三碗鸡汤,这才发觉还有一个人没进来。
云澜站在大门口,腰背挺直,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雕塑。
赵一阳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别管他!冻死他算了!”
是封家人『逼』走姐,云澜也是封家人!
他才不要给封家人好脸『色』看!
“我搬来跟姐住一起好不好?我现在和姐夫住公寓挺尴尬的,一想到是姐夫他们把姐『逼』到现在这样,我就想揍姐夫一顿……”赵一阳弱弱道。
如鲠在喉,安如夏艰难眼下一勺鸡汤,“随你。”
赵一阳乖巧眨眼,“我看得出姐很不开心,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永远永远陪在姐身边,永远永远不伤害姐。”
“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安如夏视线压得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