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了不来了!”
薄希全身细胞都在抗拒,他已经陪封祈年训练了快一天,累到骨子里去了。
冬天就应该窝在暖气房里好好休息,干嘛要到外面天寒地冻的环境里训练?
瘫在椅子上,薄希一个劲儿地喘粗气,累到视线模糊。
单薄的衬衫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头发也被汗水打湿,封祈年斜靠在门框边上喝水,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安如夏。
“凡事都讲循序渐进,不急于一时,慢慢来。”封薄进门的时候分别扔了『毛』巾给封祈年和薄希。
薄希伸手一接,直接将『毛』巾盖在自己脸上,“我知道年哥是想证明给爷爷看,可这不是一天就能证明的,年哥慢慢来好不好?你是人不是神!”
封祈年把『毛』巾搭在脖子上,直接蹲在门边上望着天空,夜『色』渐深,浩瀚的天空中瞧不见一颗星,有的只是纷纷扬扬的白雪。
“年哥不去见小丫头?”薄希慢慢坐直,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
封薄眉梢微挑,“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免得惹爷爷生气。”
“虽然爷爷的做法过于极端,但都是为了四弟和弟妹好,四弟和弟妹来日方长,不必急于眼下的朝朝暮暮。”
“怎么能不急?万一哪一方先嗝屁了怎么办?”薄希脱口而出,完全就是跟封薄唱反调。
封薄冷眼一甩,薄希立马噤声。
封祈年垂首轻笑,眼底洋溢着讽刺。
爷爷真的是为了他好么?
故意让他和夏夏分开,真的会让他变得更好?
至少就他现在的心境而言,绝对不可能变得更好。
…………
夜『色』深沉,外面的路灯陆陆续续亮起。
赵一阳因为太累,在房间里睡着了。
安如夏去车库推着自行车出来,整个人被暖和的衣物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还算明亮的眼睛。
“小姐这是要去哪儿?”洪婶担心道。
“就想到外面的路上走走,洪婶放心,绝对不会出事的。”安如夏对天伸出三指作发誓状。
尽管如此,洪婶还是不放心,“云澜那个孩子呢?让他陪你一起去!”
“我让他留在房间里守着一阳,我自己骑车出去散散心就好。”安如夏已经翻身坐上了自行车。
“很快就回来,洪婶备好鸡汤哦~”
洪婶无奈又担心,她命几个佣人悄悄跟了出去。
路上有积雪,但好在还有人清扫过,所以骑着自行车不会特别晃悠,只有个别路段会让人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目光紧锁前方的路,忽然一束车灯打了过来。
视线顿时模模糊糊,自行车在路上拐出s型。
对面的车主人意识到情况不对,一下将车停住。
“小姐你没事吧?”
安如夏连人带车摔到了路边沟里,正吃痛想着要爬起来,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伸到了她眼前。
循手看去,是一个年轻男人,应该在二十六七岁左右,看眼神就知道很精练,肯定经历过不少风雨。
拒绝男人的好心,她自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