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经这样了,要不要直接送她上西天?”
云澜把门轻轻推开,飞快朝里看了一眼,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他不禁皱眉。
洛衣衣狼狈不堪倒在地上,全身上下被猩红渲染,奄奄一息,了无生气,远看就像已经断气。
安如夏坐在花坛边上,双臂环抱自己,心不在焉地看着地面。
洛衣衣,昔日的‘闺蜜’,如今最大的敌人。
该杀了她吗?
该让她尝试自己当初受过的苦和痛?
“小姐您怎么了?”云澜蹲在安如夏面前挥了挥手,见没反应,他又伸手拍了拍安如夏的肩,“四少来了!”
几乎是立马回过神环顾四周,安如夏黯淡的双眸瞬间溢出光亮,没见着人,心里不禁一阵失落,“你骗我!”
云澜抱歉微笑,四少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
“小姐您在想什么?”
“先把洛衣衣送医院。”
抱歉,她不能让洛衣衣死掉。
洛衣衣当初害死自己,自己如今若是再害死洛衣衣,自己又跟当初的洛衣衣有什么区别?
有时候让一个人活着比让她死了还痛苦,就比如现在的洛衣衣。
云澜错愕,“小姐您确定?洛衣衣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如果您现在饶了她,她以后肯定还会作怪。”
“我一定会让她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安如夏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眸底的浑浊已经退去,凛着骇人的清明。
陈溪枫悠悠转醒,脑袋疼得直抽抽。
“你们是谁?”
赵一阳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要是再来把瓜子就更合适了,“失忆了?司马先生赶紧给他扎几针让他好好清醒。”
司马先生?
陈溪枫脑袋有些懵,『迷』『迷』糊糊看向司马溪,“你不冷?”
大冬天穿得这么单薄,就不怕出去被冻死?
“司马先生跟我们不一样,人家有神功护身,冻不死的。”赵一阳调侃道,无视司马溪的眼神杀。
神功?
陈溪枫闭眼思索,他还在做梦?
司马溪轻叹一口气,“你被洛衣衣下了『药』,现在没事了。”
“还记得你刚刚的胆子有多大吗?简直是把我姐往死里怼,真以为我姐不会收拾你是不是?”说着说着,赵一阳直接撸起了袖子,“就算我姐不收拾你,我也会收拾你!竟然帮着洛衣衣欺负我姐,你也真是够了!”
“『药』物并不能完全控制人心,是人在控制人心,想必陈医生是知道自己被洛衣衣下了『药』的。”司马溪微微一笑,“日久生情,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先生说笑了。”
『迷』『迷』糊糊的思绪逐渐清醒,陈溪枫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视线不知不觉飘向了窗外。
“安小姐怎么样了?”
“我姐去找洛衣衣算账,算了一下时间,洛衣衣应该已经上西天了。”赵一阳脱口而出,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手表。
实际根本没戴手表。
心头一咯噔,陈溪枫好像听见了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竭力控制住自己情绪,双手无意识攥紧身下床单,“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