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糕一只腿受伤,不过已经被简单包扎好。
“你怎么在这儿?”安如夏不可思议地看着封祈年,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怎么也迈不开一步。
封祈年小心翼翼抱着年糕糕,温声道:“来见某人的路上偶遇年糕糕。”
来的路上听见猫叫,没想到是年糕糕的一只腿被小型捕兽夹夹住了。
“以后不要再『乱』跑了,知道吗?”
年糕糕委屈兮兮地低下头,软乎乎的爪子轻轻抚『摸』封祈年的手背。
安如夏站在不远处静静凝望,她希望时间就此停止。
“给。”封祈年把年糕糕放到了她怀里,将有些脏的双手负在背后,身体微微前倾,在她眉间落下一吻,“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他明明就在眼前,给她的感觉却很遥远……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安如夏紧张的拽住封祈年的衣袖,眸光闪烁,却不肯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封祈年笑而不语,微微侧首……
安如夏踉跄后退,好在及时稳住。
冷风乍起,枯叶在空中蹁跹,炙热的气息正在悄悄蔓延,年糕糕害羞地把头埋进女主人怀里。
“等我回来。”
封祈年恋恋不舍离开她的唇,眉眼间尽是眷恋。
安如夏站在原地愣神了好一会儿,等到回神才发觉他已经走了,偌大的地方只剩下她和年糕糕。
手术结束,洛衣衣脱离生命危险,已经转入普通病房。
得知消息,陈溪枫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冲向了楼上的普通病房,医生和护士还在病房里为洛衣衣做检查,陈溪枫还没进去就被云澜和赵一阳拦住。
一人架住他的一只胳膊,硬是把他给抬到了一个空地。
“我姐没要了洛衣衣的命,已经是对她莫大的宽容,如果你们再敢合起伙来整我姐,我一定先要了你们的命!”赵一阳面带戾气,他真的是恨不得送洛衣衣和陈溪枫一起上西天。
洛衣衣死『性』不改,饶她一次,她肯定还会再犯第二次!
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作死。
云澜冷声道:“我就应该在安小姐来之前把洛衣衣给解决掉,可以省掉以后的很多麻烦。”
“不行!”陈溪枫斩钉截铁,“衣衣是有错,但你们也不能对衣衣动用私刑,这是犯法的!”
赵一阳冷哼一声,“别在我面前提犯法,你是最没资格说这个词的,你帮着洛衣衣整我姐的时候,怎么不说犯法?你自己又没有犯法吗?”
陈溪枫话语凝噎,唇角泛起苦涩。
…………
等陈溪枫回到精神病院的时候,被告知他已经被上级辞退,工资将于次日打到他卡上。
步履沉重,陈溪枫自嘲轻笑,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他现在算是明白了。
“感谢陈医生为本院工作的那些时光。”
“纪小姐。”
陈溪枫回首,发现纪火站在过道尽头,头戴一顶鸭舌帽,帽檐在她脸上投『射』出大片阴影,瞧不出任何情绪。
纪火双手『插』在衣兜里,微微抬眸,“早知会有今日,当初我就不该让你照看洛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