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不是在生果果的气?是果果哪里不做的不好吗?”钱果果的粉嫩小嘴噘了起来,委屈巴巴的问。
看的王伟心都化了。
见纪景霆对他不理不睬,钱果果一屁股坐在纪景霆的身边,热情的挽住他的手臂,软着嗓音冲他软萌的撒娇,“老公不要气了嘛!”
纪景霆丝毫没有犹豫,抽出了胳膊,语气不含一丝温度,“我和你没那么熟。”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
眼前的女人不让他觉得讨厌,反而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奇怪的是脑海对她没有一点印象。
这个凭空出现的女人是谁?
纪景霆想剥开那层厚厚的云雾一探究竟。
钱果果眼神带有几分茫然,回头看向王伟,用眼神问他发生了什么。
纪景霆的脑子是坏了吗?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他看她的眼神完全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已经在找脑科方面的专家了,一定可以把他治疗好的,纪景霆失忆了。”王伟揉了揉钱果果的脑瓜。
王伟没把纪景霆受了枪伤,还在水里泡了一夜的事情说出来,不然钱果果又要心疼了。
钱果果的嘴巴惊讶的都能活生生吞下鸡蛋了。
“他忘了我们之间所有发生过的事了吗?”
王伟知道钱果果对纪景霆动了情,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
钱果果脸色沉了下来,纪景霆会不会第一时间把她扫地出门。
之后钱果果要度过每天收破烂的日子了,晚上就在天桥下面的洞里打地铺,每天都饿着肚子吃不饱,一想到将来凄凉的日子,她两条热泪流了下来。
钱果果眼咕噜一转,她身边不就有个现成的医生。
他可是国外顶级的主治医师。
只有沈白可以帮她了。
沈白正在研究所里指点她的小师弟,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了,他下意识想挂掉电话,一看是钱果果打来的,利落的接听了。
“白白?纪景霆出事了,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钱果果吸了吸鼻子,嗓尾音里含着哭腔,装可怜是她的强项。
沈白的心一软,安抚到,“有我在,别担心。”
只要她一句话,沈白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连夜从外地飞回来。
有了沈白在,钱果果定下了心神。
沈白到市中心医院时是大半夜。
钱果果在沙发上眯了一会,由于纪景霆不待见她,钱果果只能去别的病房睡觉,她一个人弱小孤独又无助,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想当年纪景霆对她喜欢的不得了,如今的她地位一落千丈,犹如坐过山车似的坠落到了谷底。
钱果果抱了张柔软的绒毯,把自己全身上下包的严实,她蜷缩起身子,倦意席卷而来,缓缓的合上了眼,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沈白轻轻拉开了门,刻意的放轻了步子。
细心的她帮钱果果掖了掖被角,拉起她暴露在空气中冰冷的手,放入了绒毯里。
沈白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蛋。
钱果果嘤咛出声,在温暖的绒毯里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他。
沈白见她乖巧可人的睡颜,目光柔和下来。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在钱果果的唇上,喉结上下滚动,想索取她唇间的甜美。
就在快要吻上她唇瓣时,纪景霆梦呓了声。
“老公……”钱果果粉唇轻启,小声的呢喃出声。
还用她软乎乎的脸颊蹭了蹭脖下的抱枕,嘴角分泌出不明的液体,笨乎乎的样子击中了沈白的心脏。
沈白俯身凑近钱果果的脸蛋,听清了她说话的声音,是在叫纪景霆的名字。
“景霆……”
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眸光闪烁着暗芒。
沈白的脑中升起一个荒唐的想法,他想吻上她的唇,把钱果果占为己有,成为她的女人。
想法在他的脑中蔓延开来。
沈白鬼使神差的俯身,见她那微微张开饱满的唇,他的眼眸中燃烧着火苗,身体燥热,一阵口干舌燥。
“果果好喜欢老公。”钱果果砸吧着嘴,还在说梦话。
她梦见了老公给她点了她爱的红烧肉。
消失的理智压断纪凌脑中的最后一根弦,哪怕就只有现在这一刻钟钱果果是他的,他会在心里好好珍惜。
他就任性这么一回。
“你在干什么?”纪景霆阴冷的声音自沈白身后发出。
他一把拎起沈白的后领,把人像小鸡仔一样提了起来,才没有让他得逞。
把他带出了病房,怕两人的声音会把她吵到。
纪景霆在黑暗中看着这个凭空出现的野男人,要对钱果果图谋不轨。
当时纪景霆就按捺不住了,脑中生出一种想杀了他的冲动,哪一只手动了钱果果,就把他整条手臂砍掉!
纪景霆的心里酸溜溜的,他居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这种事他想也不会想。
他恼火的抓了抓头发,很少有情绪上的波动,这种感觉并不美好。
“放开我!”沈白挣扎了两下。
纪景霆擒住他的手腕,似乎要把他的骨头拧碎。
“你是谁?果果是你什么人?”纪景霆一上来劈头盖脸的问,他很在意这个问题。
如今的他一无所知,对身边熟人的印象少的可怜。
唯一没有遗忘掉的是他那深厚复杂的背景。
他目前上任纪氏集团的董事长,还有几名得力的手下,这些统统记得住。
但是他感情线的经历一片空白。
沈白一路上打听到了纪景霆的情况,来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他是真的失忆了吗?
看起来并不像是装出来的,纪景霆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捡回了条性命。
“医生和病人。”沈白说的疏远了,他和钱果果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和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就是这点,沈白才认为自己更有优势,可想象中是美好的,现实里非常骨感。
既然强扭的瓜不甜,那哪怕只是当她的守护者,做一个默默付出的人,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纪景霆听完他的话,冷笑出声,讥笑道,“有哪个医生会大半夜跑来病人的卧室?你是不是对钱果果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