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钱果果这个金融白痴来主管大局,她的脑细胞都快死光了。
看见那密麻的字,钱果果一个头两个头,一阵眼花缭乱,她可以选择不去吗?
“我认为我不太行。”钱果果在众多大佬的面前就是个小小的蝼蚁,她连莫云锦都比不过,哪来的脸和他们平起平坐。
她再三的推脱,一个劲儿和他在那说。
纪景霆认为她在和野男人谈的热火朝天,他嫉妒的快要发疯了。
纪景霆忍无可忍,抽出钱果果的手机放在耳边。
钱果果手里一空,惊讶的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纪景霆。
她的话卡在咽喉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脸色阴沉,看向钱果果。
“你是哪位?”纪景霆声音冷淡,不含一丝温度,清冷的嗓音令人不寒而栗,犹如掉进冰窖似的。
钱果果的浑身冰凉,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
云澳就说为什么这么耳熟,原来对面的人是纪总!
“纪总,我找您很久了,这段时间您都去哪里了?”云澳激动的尾音都在发抖,快点回到公司吧!
“你是哪位?”纪景霆收敛起不悦的情绪,从他的话中可以推断出这人是他的手下。
他松了口气,并不是钱果果的野男人,这下他终于安心了。
云澳脑瓜上打上了问号,他一头雾水,上空有乌鸦飞过,纪总怎么就认不得他了。
短短几天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怀疑对面的人是真的纪总吗?
仿佛方才只是他一时间耳朵出现了幻觉。
钱果果踮起脚尖,飞快的夺回了纪景霆手上的手机,一把抱在怀里,跑的远远的。
“夫人,纪总发生了什么事?”云澳眉心跳了两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事说来话长,他的脑子出了点问题。”钱果果正大光明的说着纪景霆的坏话,本人就她的面前,她一点也不避讳。
说话之余还看了眼他,在空气中神奇的对上了眼。
耳尖的纪景霆听见了钱果果的话,可以确定钱果果口中的人是他。
“你说我什么?”
钱果果脑瓜一疼,抱着她的头逃的老远,防备的看向他。
然后她的脑门就被纪景霆屈指弹了一下,她捂住了红通通的脑门,疼的她龇牙咧嘴,眼眶微红,像个可爱的小哭包。
“你在和谁说话呢?”纪景霆唇瓣抿成一条直线,见她鼓起来两边脸蛋,上手捏了两下。
钱果果的小脸被他的手指捏的变形,可爱的样子早已不存在。
她拍开他的胡作非为的手,她的脸蛋被他捏的大了许多,不久前她还是瓜子脸,现在的圆润了。
“果果在说白白呢!”她把沈白出卖的一干二净。
纪景霆不认识沈白,听着像条狗的名字,就没有在意了。
沈白从档案室里调出了纪景霆的报告单,一路上看了过来,他打了大大的喷嚏,一定是有人在想念他。
他摸了下鼻尖,若无其事的走了。
钱果果撇了撇嘴,声音小的和蚊子似的,她嘟囔了句,“果果又没有点名点姓,还不是你非要对号入座。”
感情问题还出在他的身上了?
纪景霆还想再弹钱果果的脑瓜。
钱果果抱住了她的头闪到了一边。
云澳听着两人打情骂俏,这个电灯泡在两人之中发光发亮,纪总还是那个样子,把钱果果宠上了天。
“纪总出了什么事?”他清了清嗓子,想强调一下还有他这个大活人的存在。
“他的事晚点再说,我看见医生过来了,我们两个要过去了。”
钱果果热情的对走过来的沈白挥了挥手。
纪景霆眸中一闪而过的冷意,看向这个不速之客,眼里全是冷意和防备。
云澳忙的焦头烂额,一个人应付不了,他言简意赅道,“明天你来公司,到公司后你给我发个信息,我抽时间和你说一下注意事项。”
云澳在心里叫苦,纪景霆一走,大大小小繁琐的事工作就沦落到他的头上了。
钱果果日认命了,她支支吾吾的应了声,小脑瓜点的和拨浪鼓似的,一点也不情愿。
“白白,好久不见!”钱果果笑容明媚,笑的心花怒放,甜到人的心坎里去了。
沈白被这张笑脸晃了眼睛,他敛起眼帘,喉结上下滚动。
钱果果身上有种独特的魅力,让他喜欢的不得了。
昨晚夜里她们还见过面,当然沈白是不会让她知道这件事的。
他无数次和自己说,还有一先渺茫的希望。
可钱果果对纪景霆很上心,那爱恋的眼神是学不出来的,她把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像她这样单纯头脑简单人,是隐藏不起来的。
沈白的暗恋还没来得及开始,就扼杀在摇篮里。
这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不太美妙,只要纪景霆有一日在,他连在她身边的资格也没有。
沈白合目定下了心神,再度睁开眼时,眼底一片清澈,闪烁着淡淡的光芒,把他动荡不安的心情压下去。
“在医院别太调皮,当心一会受伤了。”沈白宠溺一笑,像钱果果这种活泼的性子,无时无刻都坐不住,特别喜欢来回乱跑。
钱果果吐出粉嫩的小舌头,朝他眨巴着眼。
纪景霆的脸色从头到尾很难看,这个陌生男人和钱果果的关系让人匪夷所思。
空气安静到可以相互听见他们发出来的呼吸声。
钱果果这娇小玲珑的身子,面对这两个巨人,她要仰视着他们,脖子都快断掉了。
这会钱果果就像个木头似的很不自在,她挠了挠脑瓜子,气氛非常诡异。
纪景霆从见过钱果果对谁笑的那么开心。
钱果果一见沈白就两眼放光,像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
有沈白在一定可以医治好纪景霆的脑子。
这几天纪景霆冷落了钱果果,对她不理不睬的。
钱果果从纪景霆面前走过,人家完全把她当成了透明人,她已经可以想象到未来孤零零被打入冷宫的生活了,她也许会落魄的出在街巷中垃圾箱边上里的纸箱子里,包着一条毛毯,弱小孤独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