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果果后面的话全吞进肚子里,她的唇上一凉,纪景霆的口中有种清凉的薄荷味,她的口腔微凉,他铺天盖地的吻又非常的炙热,一时间冷热交替,让她受不了。
钱果果不可思议的看向他,眼眸中倒映出纪景霆的身影,她忘记了呼吸,直到快要喘不过气,她才反应过来要呼吸,大口大口的喘息,她肺部的空气都要被抽空了。
纪景霆低低的喘气,那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你对我是有感觉的,不然怎么回应的这么热情?”
钱果果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怀孕了。
这种虎狼之词从他嘴里说出来,钱果果好想逃的远远的。
纪景霆起身,眼中的情.欲褪去,留下来的是一片冰冷,他拥有极度的理智,“在我对你放心之前,你不可以出这个卧室。”
所以她这是被纪景霆像对待金丝雀一样关在笼子里囚禁起来了吗?
钱果果撑着胳膊从床上起来,她的衣服凌乱,抚平了那起了皱褶的裙摆,她端正的坐着,小脸绯红,她平复了一下紊乱不齐的呼吸。
“我就不,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钱果果声音冷硬,今天就和他杠上了。
凭什么纪景霆可以主宰他的一切,钱果果就像提了线的木偶一样,没有自己的一点空间,现在的已经学会了反抗,一点也不想活在他的股掌之间。
纪景霆嗤笑了声,两人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我就知道你背叛了我。”
钱果果头上打满了问号,冷笑出声,她看他的脑子严重到记忆错乱了。
她不想再理会他,身子往床上一扑,小手一扬,把被子拉过头顶,把她包围的密不透风。
同时把她的耳朵堵住,不想听他的声音。
纪景霆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认为钱果果只是在耍小孩子脾气。
要是没有他,钱果果就只能去过捡垃圾的生活,钱果果可以衣食无忧,那都是他的功劳,听他的话怎么了?
纪景霆周围散发着冷气,佣人们大气不敢出,生怕波及到自己,到时饭碗不保。
“你们说夫人和总裁之间发生了什么?”
“会不会她们要离婚了,他们这都冷战了快一个礼拜了,只要其中一个人肯道歉,也不会到今天这个下场。”
“你们几个很闲吗?”管家突然出现,吓得佣人不说话了。
钱果果是一只被囚禁在笼子里没有自由的金丝雀,纪景霆高兴时过来看她两眼,大部分时间对她漠不关心。
她眉心紧贴着冰冷的玻璃,小脸被滚烫的阳光照的绯红,浑身镀着金色光芒,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成为绚丽的风景线。
阳光本该照她暖烘烘的,钱果果却感受不到一点温暖,她的手脚冰冷,垂下眼帘,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地板。
门吱呀一声,钱果果淡淡的看了眼纪景霆的方向,脑瓜耷拉下来。
“你只要老实在我身边别走,荣华富贵应有尽有,所以乖乖听话好吗?”纪景霆上下审视钱果果,削瘦的身形一阵风都可以把她吹跑,难道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
管家眼睁睁的看着自家总裁在作死的路上走的更远了,他欲言又止,纪景霆失忆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钱果果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来。
让她当一只笼中鸟,这是在变相的囚禁她。
钱果果才不要听他的话!
那个只对她一人温柔的纪景霆跑到哪里去了?
快点找个人把眼前这个男人收走吧!钱果果在心里狂吠。
“我现在并不是很想看见你。”钱果果从未有过的冷静,才不想对一个陌生人热情。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钱果果一个白眼过去。
她手上的财产足以让她无忧无虑的度过后半生,就算没有他,照样可以过的更好。
纪景霆要做的是立刻消失在她的面前。
她只想一个人静静。
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寒意席卷而来。
“女人,你这是在欲擒故纵,想故意引起我注意吗?”纪景霆薄唇勾起,邪魅一笑,给了她他明白的眼神。
他在发什么神经?脑子出门是被夹了吗?
钱果果仰着脸看向他,大大眼睛全是疑惑。
她的脖子酸痛不已,想从地板上坐起来。
谁知她的腿发麻,还没走半米,她双腿一软,一个踉跄对纪景霆投怀送抱,一头扎进他的怀中。
“啊!”钱果果惊呼出声,她吓得合上了眼。
纪景霆搂着他盈盈一握的细腰,才没让她的脸正面朝下。
钱果果以为自己会鼻青脸肿,随之进入了温暖的怀抱。
钱果果的鼻尖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气息,纪景霆的胸膛坚硬的像大石头,她的鼻子一酸,眼泪哗啦的流下来。
这下坐实了她的罪行,她揉了下通红的鼻尖,眼睛红的像个小兔子似的。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纪景霆感受到她柔软的身子。
纪景霆的脑中有一种的冲动,好想把她揉进身子中,把她的唇吻的红肿,像只娇艳欲滴的玫瑰。
钱果果希望自己的耳朵失灵,觉得有必要带他去沈白那里治治他的脑子,这样下去她快受不了了。
“你现在立马从果果的面前消失,果果不是在和你开玩笑!”钱果果没好气道,对他出言不逊,一点也不想看见他。
她不去看他,眼不见为净。
“你几个意思?好好的看着我!”纪景霆咬牙切齿道,手指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他的双目。
钱果果被纪景霆提了起来,她的脚尖踮了起来,不屈道,“你放开我,你这个大坏蛋!”
手机铃声从兜里传了出来,纪景霆松开了钱果果的下巴,理了下衣襟。
钱果果的下巴都红了,他的手劲大到要把她的骨头揉碎。
纪景霆取出手机,放在耳边接听。
“纪总,手上的项目出了点问题,你现在有空过来公司吗?是莫小姐的项目,约好的时间是一个小时之后。”
脑子里对这个莫云锦有一丁点的印象,是那个用劣质香水产品的女人。
纪景霆看了眼昂贵的腕表,举手投足是与生俱来的贵气。
“我一会就过去,让他去接待厅等我。”纪景霆漫不经心道,他眼中一片清澈,没有一点欲望,仿佛刚才只是一场幻觉。